头罩男和炎舞刚刚听到司马飞龙的声音,背后就已经传来了衣角破空之声!
炎舞头也不会,取下背上的弓箭,脚尖点地,身形一转,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灌注劲力的箭矢就迎着司马飞龙激射而去!
“好箭法!”
面对极速袭来的箭矢,司马飞龙也不敢托大,手捏龙爪,迎着箭矢准确地抓住了箭柄!
手指一加力,将箭折成了两段!
“沧州城里何时来了你这位女九品呀?”
司马飞龙接箭折箭,发问追人,身形都不曾停滞一刻,始终隔着头罩男和炎舞后面大概三个身位!
“这位仁兄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到底是哪个洞里出来的鼠辈呀?”
司马飞龙全力追逐,发现自己始终不能拉近和头罩男他们的距离,心里紧张了起来!
这沧州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些高手的?
“在下贱名不足挂齿!”
头罩男本来是全力施展轻功的,突然停了下来,衣袖一扬,成百上千根银针犹如暴雨扑面般朝着司马飞龙袭来!
“哼,功力虽高,手法却是如此下作!”
司马飞龙一把扯下披风,在空中画了个圆,卷起的罡风将所有银针都吸了过去,包裹在披风里!
“呵呵,雕虫小技!”
司马飞龙轻松破解了头罩男的招式,但他似乎并不生气。
“哈哈哈,司马大人好身手!”
话音刚落,一只箭矢箭矢悄无声息地已经飞到了司马飞龙身边!
不过这只箭的目标却不是他,而是他手里裹着银针的披风!
炎舞是配合着头罩男发箭的,手法独特,竟然能将箭气和破空之声隐去!
司马飞龙全神贯注的应付头罩男的暗器,披风又比较挡视线,等到箭已经进入他的护身罡气范围内,他才发觉!
他看到箭矢运行的轨迹,察觉到了头罩男他们的意图,眉头一皱,松开了披风!
啧!
就在箭矢刚刚刺入披风之际,炎舞灌注在箭矢上的劲力才爆发开来!
一根小小的箭矢竟然带着巨大的内劲,披风被震得稀碎,里面包裹的银针重新获得动力,不规则地朝着四周射去!
以这个距离和银针的数量,就算文泰来了,估计也不好处理!
得亏司马飞龙发现的早,在松开披风的瞬间,使了一招千斤坠,脚下发力,踏穿了屋地的琉璃瓦,整个人一瞬间就落到了房子里,正好躲过了乱射的银针!
一落地,他马上又从旁边的窗户中飞身而出,重新回到屋顶上,结果头罩男和炎舞已经没了踪影!
司马飞龙运起功力,猛地扩大探测气息的范围,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
“哼!”
司马飞龙看着连绵不断的高楼飞瓦,脸色极其难看!
想他在鲁国成名这么久,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
倘若是功夫上输了,他还能接受些,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但偏偏今天是栽在两个手段下作的人手里,这就让他怒火中烧了!
“司马大人!”
一个副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色比司马飞龙还要差!
“刘,刘德厚死了!”
“什么?”
司马飞龙面色凝重,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江湖面子的事情了!
刘德厚一死,二公主那边就算问出来东西,没了刘德厚,还是牵连不到鲁卫他们身上去!
前前后后,忙里忙外,出生入死的,如今却是这个局面!
司马飞龙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他还是带着手下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刘家人已经知道了刘德厚的死,正围着他的房间哭喊着!
司马飞龙的手下将房间围了起来,不准他们靠近!
“这段时间有人出过刘府吗?”
“回禀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直接将刘府前前后后全部包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把这些刘家的人全部赶到一处,集中看管起来!有人闹事的话,男的直接杀掉,女的打晕单独关押!”
司马飞龙的脸色还是没有半点好转,一把推开房门,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刘德厚,医官正在检查尸体!
他一进门,手下的将士就把刘家人全部赶到一处别院看管起来!
期间有人仗着尚书府的威风,想要反抗,被官兵直接杀掉了!
其他人全都吓懵了!当家的是惹了多大的事,他们都敢在尚书府杀人了!
“查的怎么样了?”
司马飞龙也蹲了下来,看着刘德厚冰冷的尸体,心里万分焦急和沮丧!
“回禀大人,人是窒息而亡!”
医官指着刘德厚脖子上一道弧形的淤青印记,又指了指房梁上还挂着的白绫!
司马飞龙知道,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两个人的杰作了!
他起身在房间里查看了一番,发现了桌子上的供罪书!
他拿起来一看内容,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这帮国贼!
他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整张桌子被整整齐齐地拍入了地上!
四只桌角全部没入地面,桌面却没有一点损伤!
可见他发力之快,发力之准!
他郑重地收好刘德厚的供罪书,吩咐手下严加看管刘家的人,自己则赶回刑部复命去了!
冶铁窑
林远航得到墨飞的命令,终于得以摆脱烦人的文泰!
他带着鲁妍的人,中途没有一点耽搁,一路狂奔赶到冶铁窑的附近!
鲁妍之所以让他带队,确实也是人手不足!
司马飞龙去了刘德厚家,了空是个老宅男,从不出宫!
林远航既有九品身手,又去过冶铁窑,清楚情况,于是就成了最佳的人选!
他们赶到冶铁窑的时候,发现初一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正在扑杀那些苦命的劳工!
“初一哥,你不是说带我们来发财的吗?”
说这话的人,应该就是带着发财梦,从沧州里跟着初一出来的人!
“嘿嘿嘿,是要发财的呀!”
初一面露凶光,一刀捅进那人的心脏部位!
“不过是用来你们的命换我的荣华富贵呀!哈哈哈!”
狂笑声中,初一猛地连捅来人几刀,鲜血洒满了一地!
可怜那人到死都以为自己是跟着他来发财的,现在却是死不瞑目了,一双失去色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初一!
初一一脚将他踢飞!又大声喊了一句。
“手脚快点,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