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痕看向楚俊誉:“这里不是被甘宝堂购买了吗?要处理,也是甘宝堂的人处理。”
楚俊誉皱眉,瞪了一眼南宫夜痕,爹地,你是想让妈咪知道我是甘宝堂的人吗?
南宫夜痕无视他的眼神,继续深邃地盯着楚灵芝的脸蛋看。
耳边却响起楚俊誉稚嫩的声音:“怎么说,殷少现在也是我大舅了,甘宝堂又是武国的人,准确地说,这里是属于你和恭少管的。你们都只顾着女人,没空管,他来处理不是更好?人家殷少也不是要抢你的权势,人家是看在妈咪的份上,才过来处理的。他带来很多粮食,还在安排着他们的住宿。”
南宫夜痕蹙眉,他怎么觉得,这个小子在暗示他是一个昏君?
只顾着女人没空处理?他不是安排人在处理了吗?
“妈咪。”这时,南宫逸臣也进来了。
南宫逸臣神情冷漠,还有些沉重,闷闷不乐。
他走到床前,靠着床边,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看着楚灵芝。
南宫夜痕看着他,这个小子怎么了?
楚灵芝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她问:“小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若冰情况不好?”
南宫逸臣摇头:“她情况还好,就是失血过多,恭少已经给她输完血了,医生说她没生命危险,等伤口好了,补一补,身子会很快康复的。”
“那你还这副表情?”
“……”南宫逸臣抿嘴不语,楚俊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他没有说,有些事情,还是等当事人来说。
楚灵芝这时才发现南宫逸臣脸上有一道红红的抓痕,她一惊:“小宝贝,你受伤了?”
然后伸手,把南宫逸臣拉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她卷起他的袖子,发现他手肘上脱皮了,她皱眉,又担心又心疼,“怎么受伤的?还有哪里受伤?”
南宫逸臣摇头,“就这两处受伤,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楚灵芝不相信,又扯开他的领子看,这一看,她“咦”了一声,看着南宫逸臣:“你的玉锁呢?”
南宫逸臣眸光沉了沉,垂眸,淡淡地说道:“丢了。”
南宫夜痕深邃的眸平静地看着南宫逸臣,这个小子,有事情瞒着他们。
楚灵芝疼惜地搂着他,说道:“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幸好不是重伤,要是你们受伤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逸臣抬眸,淡淡地看了楚俊誉一眼。
楚俊誉抿了抿嘴,目光到处乱窜,小老头看他有什么用?
……
他们又陪着楚灵芝喝了半碗粥。
吃饱后,楚灵芝躺在床~上休息。
楚俊誉这时才告诉她,她和欧阳若冰被埋在床底一个晚上了。
这场地震维持很久,时不时震一下,整个丽珠村,还有周边地区,都毁了。
楚灵芝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被埋了多久?
她现在不管被埋多久,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只是想到全倒塌的房子,她就觉得可惜。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春燕姐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来过她,这不是春燕姐的作风。
楚俊誉和南宫逸臣一听,两人相视一眼,神情微微地变了一下。
南宫夜痕眼神锐利,两个家伙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看着他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俊誉看着南宫逸臣,一脸“你要不要说?”的表情。
南宫逸臣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南宫夜痕一眼,最后看向楚灵芝。
楚灵芝也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她,尤其是南宫逸臣的表情,太不正常了。
楚灵芝问:“小宝贝,春燕姐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逸臣也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楚灵芝一问,他就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楚灵芝努力做出很冷静的样子,“严重吗?”
南宫逸臣又点了头,“嗯。”
楚灵芝皱眉,这个小子,就不能把结果直接告诉她,要她一句一句问吗?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做什么?以他的性格,就算付春燕遇难,他也不会这么难过的。
楚灵芝干脆问楚俊誉:“大宝贝,春燕姐伤得很严重?”
楚俊誉抿了抿嘴,有些难过地说道:“昨晚在一块大石下面找到了她……”
楚灵芝一听,脑子“嗡”的一声,一块大石?
“找到她时,她已经……”楚俊誉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微白的楚灵芝,“妈咪,她被一块大石压着,后果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吧?”
楚灵芝一阵悲痛,突然手心传来一阵暖意,她垂眸一看,南宫夜痕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低沉地安慰道:“虽太难过,天灾,我们也无法避免。”
“嗯……”虽然只是一个字,但能听出,带着哽咽。
如果付春燕不是上山帮她找草药,如果她在田里干活,就不会被大石压住了吧?
楚灵芝抬眸,难过地看着南宫夜痕,“我们只好收养喜冰了。”
春燕姐这一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孙女钟喜冰。
南宫逸臣一听到这个名字,眸色更沉了几分,低下头,像一个做错的孩子。
“妈咪……”楚俊誉欲言又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楚灵芝心中突然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看向楚俊誉,“怎么了?”
楚俊誉看了一眼南宫逸臣,咬了咬牙,不管了,反正这件事情,妈咪迟早都要知道的。
他一咬牙,不管南宫逸臣阻止的眼神,说道:“喜冰失踪了,在春燕阿姨尸体旁边,他们找到了两名女性儿童,但她们被大石压烂,脑袋都碎了,肠子也出来了,衣服全被血染成一种颜色,她们头发又一样长,现在还不确定,哪具尸体是钟喜冰的。”
医生从付春燕身上和两个女童身上抽血样化验,发现他们的血型都是O型的。
现在要做一步深入的化验——DNA,但最快也要好几天才出结果。
丽珠村今年有个姐姐学会做衣服,她好情给村里的小姑娘做了同样款式的衣服,刚巧有几个穿着同样的衣服跟着他们上山,吵吵嚷嚷帮他们找草药,几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