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很好,刚才他们在不停地夸他长得帅气又聪明。”
楚灵芝眸里浮出一丝笑意,“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看得出帅不帅,聪明不聪明?”
一定是医生和护士为了讨他,才在他面前,尽量地夸着他的孩子。
南宫夜痕吻了吻她的手背,嗓音深情温柔,“就是刚出生,才显得帅气。”
“像谁?”
“像我。”南宫夜痕笑道:“你终于生了一个像我的孩子给我了。”
“如果他长得像我,你是不是要我生个像你的?”
南宫夜痕摇头:“不!就算像你,我也不让你再生了!”
“……”楚灵芝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不是说,想要一个公主的吗?
南宫夜痕深深地看着她,“灵芝,我不想再看到你受苦,你已经为了做了很多,我们有三个孩子已经足够了!”
“我们不是三个,我们还有小竺。”
南宫夜痕勾唇一笑,说道:“对,我们还有小竺!”
“南宫太太,你醒了?”这时,替楚灵芝开刀的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楚灵芝醒了,医生的笑脸,就像绽放的花朵般,灿烂无比。
从丽珠村回来时,南宫夜痕本想跟楚灵芝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但楚灵芝拒绝了,她说,她肚子大了,拍婚纱照不好看,而且,她只要能够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就行,不必要举行什么隆重不隆重的婚礼。
只要他对她的心是真挚的,婚礼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再说了,以南宫夜痕这么高调的处事方式,谁不知道他的女人叫楚灵芝?
狄瑞樱雪死的事,早就在各国全开了,整个武国,都知道楚灵芝是南宫太太。
“嗯。”楚灵芝看着医生,礼貌地应了一声。
护士给楚灵芝换差不多快要打完的点滴,医生接开楚灵芝的被子。
南宫夜痕这时才发现,盖着被子的楚灵芝没有穿裤子!
医生扯开被子,她的羞涩就全都露了出来。
南宫夜痕不明白医生要做什么,他赶紧起身,扯过被子,迅速地替楚灵芝盖后,然后阴鸷地瞪着医生:“你要做什么?!”
幸好病房只有他,两个家伙在客厅睡着了,如果有外人在,楚灵芝岂不是在他们面前走光了?
在给楚灵芝换点滴的护士愣愣地看着南宫夜痕,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然。
医生被南宫夜痕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看到他眼神阴鸷,背脊发凉,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在给南宫太太换卫生棉。”
这种工作,一向都是护士做的,医生还是看在楚灵芝的面子上,才亲自帮她换。
这么久过去了,垫在她屁~股下面的卫生棉,应该要换了。
楚灵芝麻醉还没过,她又不能亲自换,医生又不知道南宫夜痕有没有给她换,她拉开被子,检查一下而已,南宫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凶她?
医生觉得百般委屈,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南宫夜痕一听,精致的俊脸瞬间闪过一抹尴尬。
他侧过身,假咳两声后,再次看向医生时,脸色恢复正常,不再阴鸷。
他看了一眼医生,低沉说道:“我来换就行了。”
妻子这种情况,丈夫替换卫生棉,在医生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医生点点头,吩咐几句后,带着护士像逃命一样出了病房。
南宫夜痕重坐回椅子上,见楚灵芝一脸憋着笑地看着他,他略显尴尬。
若不是笑的时候小腹一抽一抽会引起伤口痛,楚灵芝早就捧腹大笑了。
因为伤口痛,她努力地憋住笑,“你刚才的行为很幼稚。”
他这个幼稚的行为,把医生和护士都吓跑了。让楚灵芝觉得好笑的是,他可能是知道自己错了,露出那尴尬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南宫夜痕冷冷地瞪她:“我是在紧张你!”
“医生帮我换卫生棉,你紧张什么?”
南宫夜痕脸黑黑的,“本少爷不知道她要给你换卫生棉!”
楚灵芝轻笑问:“那你以为她在做什么?对人家吼那么大声。”
南宫夜痕没好气地说道:“我以为她要占你便宜!”
楚灵芝再次憋笑,“南宫夜痕,你是来搞笑的吗?”
一个妇产科医师,她要占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的便宜?
楚灵芝好笑地看着南宫夜痕,这个男人,脑子是不是肯定秀透了。
“住嘴!”南宫夜痕瞪她。
他都已经觉得尴尬死了,这个女人还在笑他?
楚灵芝乖乖闭嘴,也不打趣他了,说道:“刚才医生的吩咐你也听到了,几个小时后,我可以喝白粥。”
“嗯。”南宫夜痕深深地看着她,她应该是饿了,不然,他们的小宝贝也不会从出来就吸手指头了。
南宫夜痕拿出一张很大,而且吸收很强的卫生棉打开,扯开被子,动作温柔,速度又快地帮楚灵芝换上。
南宫夜痕皱眉:“一股腥臭味。”
“你嫌弃啊?”楚灵芝看着他问。
南宫夜痕把脏的卫生棉放进垃圾桶,然后把桶盖盖上,隔去那股腥臭味。
他不回应楚灵芝,而是进浴室打盆热水出来,替楚灵芝擦洗下~身。
刚才给她换卫生棉时,看到她腿间沾有血块,他要给她擦洗干净。
楚灵芝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她幸福一笑,“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南宫夜痕只是看她一眼,没发言,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擦洗干净后,他轻轻地掠开楚灵芝的衣角,小腹那块伤口上面,盖着一张防感染的纱布。
他知道,纱布下面,是她缝过针的伤口。
一看到这块纱布,他眸光一沉,深深地盯着那个位置,低沉地问:“伤口现在是不是还很痛?”
楚灵芝不矫情,是痛就说痛,不痛就说不痛,也不必在他面前装坚强,她点了一下头,轻声应道:“嗯,一阵一阵地痛。”
一阵刺痛过后,又会舒服一些,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阵绵长的痛,每次痛,她都会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