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我很生气!你要陪我下棋!”赵老先生生气地说道。
语气中透着一股“你不陪我下棋,以后都不准来我家”的味道。
楚俊誉优雅一笑,看着赵老先生,“我陪你下如何?”
赵老先生浑浊的双眼带着一丝讶意,“你会下棋?”
赵雪莉一听,嘴角一抽,爸爸啊,人家可是武国的大王子,怎么会连棋都不会下呢?
他没听说过,武国的两个王子是天才吗?智商高得吓人吗?下棋对他来说,小意思!
“略懂。”楚俊誉谦虚一笑。
“略懂就想陪我下棋?”赵老先生蹙眉,似乎不满意楚俊誉的棋艺。
“赵爷爷,我棋艺也马马虎虎,可是您总是吵着我陪您下。今天俊誉哥哥在,您就好好跟他下,在棋艺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好不好?”火竺语气温柔,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对赵老先生说道。
显然,赵老先生对火竺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
“输了,他以后就不要来我家。”赵老先生说道,一副要把人家赶走的样子。
楚俊誉笑问:“要是我赢了呢?”
“任你宰割!”
楚俊誉“哈哈”一笑,笑声清朗,他看着赵老先生笑道:“赵老先生真是一个爽快之人。”
“去帮我把围棋拿来。”赵老先生看向赵雪莉说道。
“……好。”
看到楚俊誉笑得如此英俊的赵雪莉有些愣神,听到赵老先生的话,她马上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抽屉,把装着围棋的盒子拿出来。
她直接把围棋的盒子从抽搐端出来,并没发现上面放着一个小盒子。
“围棋来咯。”赵雪莉笑道,把围棋放到茶几上。
这时才发现上面放着一个深紫色,做工有点粗糙的木盒子,赵雪莉心中一想:咦,这个盒子不是一直放在她房间的吗?怎么会放在围棋盒上?
她也没多想,可能是她什么时候拿出来忘了收好,爸爸随手帮她收好的。
她把小木盒拿起,放在旁边,然后打开围棋的盖子。
围棋有些年代了,盒子并不是原装的,而是一个月饼盒。
月饼盒盖跟盒子扣得有些紧,赵雪莉费了一点劲才打开。
但惯性问题,在打开盒盖那一刻,她手肘往外一推,撞翻了放在旁边的紫红木盒。
紫红木盒从茶几掉到了地上,因为年份有些久,木盒又旧,被这么一摔,盖子跟盒身分裂了。
咣噹——
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而来。
“粗鲁。”赵老先生把围棋拿出来,不满地扫了一眼赵雪莉。
楚俊誉和火竺的视线不由往清脆的声音方向一看。
火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赵雪莉也表现得很自然,走过来,弯身要捡起盒子。
但是楚俊誉在看到发出“咣噹”声音的物件时,瞳孔一缩,里面顿时涌现一股让人不易觉察的震惊。
这股震惊如同翻江倒海,在他漆黑的眸底翻滚着。
“你的?”楚俊誉眯着双眸,抬眸,直直地盯着赵雪莉问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激动。
“嗯,这是童心锁。”赵雪莉把意心锁捡起来,放在桌面上,然后蹲在旁边,弄着紫红木盒。
楚俊誉目光移向这条童心锁,直直地看着它。
这条童心锁,跟曾经戴在南宫逸臣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
做工精致,是南宫夜痕特意买给南宫逸臣戴的,这是吉祥物,戴在小孩子身上,可以让他健康平安的成长。
当初他和楚灵芝搬到南宫庄园住,看到南宫逸臣戴着这条童心锁项链,他还吵着要,但南宫逸臣不给他碰。
童心锁出于南宫夜痕的手,做工精致,价格昂贵,像赵雪莉这样家庭的女孩子,是戴不起的。
而这条昂贵,独一无二的童心锁,在丽珠村地震时,钟喜冰救南宫逸臣,掉到悬崖那一刻时拽掉了。
楚俊誉很震惊这条童心锁怎么会在赵雪莉手上,难道她是……
楚俊誉瞳孔再次一缩,抬眸,静静地看着在整弄木盒子的赵雪莉。
他记得钟喜冰的年龄比他们要大,但现在看着她,皮肤细腻,脸蛋红润,秀发乌黑发亮,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很精神很开朗,看去年纪最多也就比火竺大一岁两岁,而火竺再过几个月才满十九岁,那赵雪莉应该是二十一岁或者二十二岁,样子看去绝对没超过二十三岁。
而且他们跟钟喜冰一起玩时,她对他们的名字,是记得很清楚的。
如果赵雪莉是钟喜冰,她会记不起他们?
“这条项链真的是你的?”楚俊誉指着童心锁又问。
赵雪莉点头:“是啊!”然后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楚俊誉,“楚少爷,你怎么这么问?”
火竺安静地看着楚俊誉,她也很疑惑楚俊誉为什么要问两次同样的问题。
这条项链是不是赵雪莉的,对他来说,有什么关系?
“我看这条项链很贵的样子,像小孩子戴的吉祥锁。”楚俊誉说道。
赵雪莉笑道:“我从小就有的。”
“什么吉祥锁?我看一点都不吉祥,戴着它就出事。”赵老先生突然冷冷地开口。
楚俊誉问:“为什么?”
赵老先生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是吉祥锁,她会遇到地震?”
赵雪莉把童心锁装好,撅嘴不开心地看着赵老先生反驳,“爸,如果不吉祥,我早就死了。就是太吉祥了,才会遇到你跟妈救了我。”
楚俊誉内心翻滚着激动,但他的面上却表现得很冷静,看着赵老先生问:“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地震现场救到赵雪莉的?”
“嗯!”赵老先生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字。
楚俊誉勾唇一笑:“夏国和邻近的国,这二十年来,就只发生过一场地震。”
“就是丽珠区那场该死的地震!”赵老先生愤愤然说道,就是那场地震,让他多了两个不孝的女儿。
楚俊誉一听,眸光深邃地看着赵雪莉,赵雪莉却像对那场地震丝毫没有一点畏惧感,听到赵老先生这么说,她觉得,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