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莉心想,她见红,应该是这几天情绪不稳,休息不够导致的,回去后,她好好休息,想些开心的事,根本就不有吃药来保住孩子,这个孩子依然是很健康的。
不管怎样,她是有些舍不得拿掉孩子。
可是,这个女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是很难找到好婆家的。
她这么年轻,不可能因为孩子,而一辈子都不找男朋友。
而且,这个孩子是南宫逸臣的,要是被他知道她把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会跟她抢,无论是硬抢,还是打官司,她都斗不过南宫逸臣。
到时候,她辛辛苦苦抚养的孩子,就这样被他抢走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她肯定死了的心都有。
女人见赵雪莉若有所思,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她舍不得拿掉孩子。
她也不劝她了,毕竟每个人爱的程度不一样。
她舍不得拿掉孩子,可能是因为爱对方,爱得很深。
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当妈妈的,哪个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的。
女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赵雪莉,然后翻过身,休息去了。
……
赵雪莉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她已经计划好了,回夏国去!
什么演员梦,明星梦,她都可以放弃,但是孩子,她不能放弃!
大不了,她回去后,在夏国找份工作,一直工作到孩子生下来,然后请保姆带,她又出来工作。
反正,她是不会就这样拿掉孩子的!
回到夏国,她跟南宫逸臣隔得天和地这么远,他也不会知道她生了他的孩子,更不会跟她抢孩子。
什么带着托油瓶嫁不到好婆家,这些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
三天,赵雪莉在医院休养了三天。
这三天,她很配合医生的吩咐,好好休息,输液葡萄糖,没胃口,也要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比如粥,面条,蔬菜,水果,肉和蛋……
医生告诉她,她这个时候,是开始妊娠反应,回去后,要多休息,少熬夜。
办了出院手续,她提着医生开的维生素葡萄糖,来到了赵雪静的病房。
南宫逸臣不在,她才进来的。
“你明天就回夏国?”听到赵雪莉的话,赵雪静很惊讶。
“嗯。”赵雪莉点头,在赵雪静面前,强颜欢笑,露出轻松的笑容。
“可是你在这边的戏约呢?你不是拍了吗?”
“我跟叶少皇谈过了,我不是什么大明星,解除合约对公司也损失不了什么,他同意我回夏国。”
“你回去了,让我一个人在这边?”赵雪静眼里掠过一抹黯然。
赵雪莉笑了笑,“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在这边呢?你还有南宫少爷,还有他的家人。”
“雪莉,你突然回夏国,是因为南宫少爷?”
赵雪莉也不想隐瞒:“嗯,离开这座伤心城市,回到自己的故乡重新开始。”
赵雪静一听,心隐隐一痛。
她看着赵雪莉,“雪莉,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怪我?”
赵雪莉一笑,“我为什么要恨你怪你?”
“我不应该跟你说,童心锁是我的。”
“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么不应该说的。”赵雪莉笑得无所谓。
……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赵雪莉要回去了。
明天就要起飞回夏国,她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走出赵雪莉的病房,却在门口,撞见到了南宫逸臣!
见到她,南宫逸臣的眸色突然变得冷了很多。
他紧抿双唇,二话不说,抓住赵雪莉的手腕,就朝电梯走去。
强忍手腕传来的疼痛,进了电梯后,赵雪莉很淡定地看着南宫逸臣,“你在做什么?”
南宫逸臣下颚微扬,目光阴冷地盯着赵雪莉看。
赵雪莉被他这样看得有些心虚,他可是神通广大的二王子,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怀孕的事?
为了避免自己的心虚,赵雪莉微微转过身去,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南宫逸臣上下打量着她,这么短的时间,她就瘦得这么单薄了。
看她手中提的透明袋子装的是维生素葡萄糖,他瞳孔微微收了收,神情更加阴沉。
似乎是感受到他阴鸷的目光,赵雪莉抿了抿嘴,心,无比的酸涩,本要溢出来的泪水,就这样被她强忍着,吞了进去。
她不知道他突然拉她进电梯做什么,是不想她再来看赵雪静?还是还有恨她骗他?
其实,她又不是有心骗他的。
她当时又不知道童心锁是他的……
而且,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以为,童心锁是她的。
因为她醒过来后,赵雪静拿着童心锁戴在她肚子上时,笑道:“这个是你的,它会保护你的。”
他当时问她,童心锁是不是她的,她当然回答说是她的,难道回答说不是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够理解理解她一下,非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她是一个罪人?
喉咙很酸涩,哽咽得很难受,胸下那颗心脏,就像泡在咸水里一样,苦苦的,涩涩的,还酸酸的……
赵雪莉的眼眶,变得红红的。
“为什么要搬走?”头顶,传来他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赵雪莉低头,不想开口说话,喉咙这么酸涩,说出来的话,一定带着哭腔。
“回答我,为什么要搬走?”南宫逸臣沉冷地看着她,冷冽地问道。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赵雪莉咽了咽口水,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南宫逸臣冷哼:“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真是可笑!
赵雪莉抬头,看着电梯门,“雪静说,为你挡子弹,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见到你第一眼,就已经对你动心了。她又是钟喜冰,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以后,你要对她好一些,从小到大,除了你,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除了你。”
“你呢?在喜欢我之前,你就喜欢过别的男人,是吗?”南宫逸臣冷问,目光阴森。
“因为,我不是钟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