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突然感到一阵晕厥,天旋地转的,脸色苍白,她勉强笑了笑,扫了一眼那对夫妇,轻声说道:“不是,我是找这套房子的前屋主。”
售楼小姐听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前屋主已经离开了,他的房子已经卖给公司,公司现在将要把这套房子卖给这对恩爱的夫妻!”
初夏提起东西,有些心不在焉地向他们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搬走了,不好意思……”
他们连房子都卖掉了,如果说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打死初夏都不会相信的。
初夏提着那些为他们买的东西,笔记本电脑,衣服还有鞋子,她现在有钱了,可以为他们买东西了,他们既然那样对她?
一声不吭地跑到国外去了,到那里去是吃香喝辣吗?
吃香喝辣,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
说了,她也不会跟着去的啊!
除了初秋,他们都不喜欢自己,初明章总是说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的妈妈,想到她的妈妈,心情就会不好。
贾波波更不用说了,哪有多少个后妈是疼爱别人的孩子的?
走了好,走了,初夏以后就自由了,他们走了,她就不用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了,她就不用担心他们过得好不好了,以后做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向他们汇报一声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是那么痛?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孩子,觉得他们去吃香喝辣了,却留她在这里挨饿一样,心里酸溜溜的。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在中堂街无目的地走着,就这样走着,提了那么多东西,双手沉了下去,那颗心也沉了下去,家里人突然离开,还换了号码,如果说她不伤心,那是假的。她如此孝敬初明章,换来的却是无声的“失踪”。
突然,一阵优美的钢琴曲从初夏的挂包里发出来,手机响了,心里一怔,会不会是爸爸和初秋打过来的?
她往街边一靠,东西放好,急急忙忙把手机拿出来,连来电显示都来不及看,就按了接听键。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吼,声势威严,让人无从抵抗。
“中堂街。”初夏皱了皱眉头,虽然很不喜欢南宫悦爵用这种帝王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是她现在没有力气和心情理会他。
这个电话,不是她盼来的,回答他后欲收线时,南宫悦爵命令式地冷道:“回来!”
“有事吗?”初夏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还顶在天空,天又没黑,他不是在公司吗?要她回去干什么?
“有事!急事!”一股怒火从初夏的耳朵传来。
你大爷的就有事!
初夏很不愉快地在心里骂了句。
心情不好,还被南宫悦爵这样命令着,她不暴粗口,无法发泄。
初夏收线,再也不理南宫悦爵,他在公司要她回去干什么?
他总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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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女人,敢挂了他的电话?
南宫悦爵坐在沙发上,眸光冒着两团强烈的怒火,他烦躁地扯着领带,衬衫的扣子已被他扯掉了两颗,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脯,散发着野性和冷冽的气息。
该死的女人,早上明明叫他回来吃中午饭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逛街?
南宫悦爵眸中的怒火越发严厉,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手机,冷冽精致的五官已经被愤怒扭曲了,手中的手机就似初夏一样,紧紧的捏,再捏!
捏死这个死丫头!
如果早上不是她说了早餐、午餐、晚餐都要吃她做的,现在的他已经在办公室吃着秘书订来的快餐了,下一分钟就可以午休了。
回来后,竟然不见女人的踪影,别说饭,连茶都没泡一杯,冰箱里面全是水果和蔬菜,连面包都没有,这个女人不知道胃不好,饿过头了会发痛吗?
南宫悦爵再次拨打初夏的电话,通了好久,初夏都没有听。
从来都没被人拒绝过的南宫悦爵,这次被初夏不接听电话,顿时火了,手机往地上一扔,倏地从沙发跳起来,该死的女人竟然敢不接他的电话!
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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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两手提着东西进入了繁华的街道,手机放在挂包里,铃声早就被人来人往的声音给掩没了。
“他们出国都不带上我,我为什么还要在去伺候那个变~态?买了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初夏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中堂大厦走去,中堂大厦对面是一个公园,是市民的休闲所,她现在已经累得不行了,双腿酸痛了,她要过去休息一会儿。
初夏现在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家里人的事情,所以她选了一个较偏的位置坐下来,这里绿树密麻,也可以为她遮住炎热的太阳。
这里虽然偏,是一个小角落,其实也不静,树底下,花丛里,全是情侣相拥的地方。
初夏拿出手机,准备再次给初明章和初秋打电话,当看到数十个来电显示时,心脏倏地停止跳动,全都是南宫悦爵打过来的!
电话打得那么急,有事吗?
初夏突然想到,她之所以成为南宫悦爵的女佣是因为他的妈咪,她妈咪对她家里的事情,好像了如指掌。
现在她家里为什么要出国,他妈咪应该知道吧?
是不是南宫悦爵的妈咪把她家里人出国的事情告诉他了,他才找她,找得那么急?
想到这里,初夏赶紧给南宫悦爵回了电话。
“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电话一通,南宫悦爵冷漠的还夹着浓浓怒气的声音如雷鸣般震动了初夏的耳膜。
初夏颤了颤,赶紧把脑袋移开,死变~态,有事找她也不用这般咆哮吧?她的耳膜还粉嫩着呢,她可不想那么年轻就当聋子。
“我怎么马上出现?我在中堂大厦。”初夏本来想着要好声好气地问南宫悦爵找她有什么事的,可听到他这般咆哮,她突然忘记了家里人“失踪”的事,心情瞬间变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