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舌头伸出来,我刚才看到它流血了。”初夏身子不停上前,不知不觉,她已经半跪半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南宫悦爵的双手,搂着她的腰际,灼灼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没事,舌头流的血,可以吞进肚子里。”
“可是……”初夏想说什么,但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坐在他大腿上了。
她要下来,南宫悦爵紧抱她:“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
她那么紧张他,他知道她已经原谅他了,她只不过心里有股气,消不去而已。
“放我下去。”这样坐在他大腿,大家都不舒服,她倒没事,她这样坐,他支撑得多久?
“再动我就吻你。”南宫悦爵的双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腰际,又怎能会放手呢?
初夏脸颊红润,撇开脸,不去看他灼热的眼神。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南宫悦爵凝着她,她这样把脸撇开,一定是在逃避他,她的心,早就原谅他的了。
初夏咬咬嘴唇,心跳莫名加速,初夏,你在害怕吗?如果不是,就看他的眼睛吧,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看他是不是在欺骗你的。
她回过脸,注视着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深邃如玉,此时的他,不再是以前冷漠的南宫悦爵,温润这两个字,也跑到他身上来了。
“以后都不准生气了,好吗?相信我,我跟林依依真的没有做!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南宫悦爵的声音,放得好柔,好轻,甚至接近于哀求她了。
初夏心里酸酸的,一向高贵冷漠的男人,今天在自己的面前,终于肯放下语气了。
她看着他的双眼,里面装的,全是她小小的脸,还有真诚,还有浓浓的爱意。他真的完全只爱自己了吗?他跟林依依真的是清白的吗?
如果那个晚上,他喝醉酒,她可以原谅他,酒后乱性,有时候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可是那天晚上,他很清醒,他身上除了这股淡淡的香水味,其它味道都没有了。
“南宫悦爵,今晚我们有时间,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吧。我奶奶跟我说,我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我爸就娶了后妈,把我妈赶出家门,可能因为家庭的原因,我一直渴望我长大后,能够有一个温馨又温暖的家,有一个不会把我赶出家门的男人,有一个愿意陪我到老,跟我生好多孩子的男人,他不需要大富大贵,不需要像杨过那么痴情,不需要像潘安那么帅气,只要他的心里,完完全全有我,有我们的孩子,有我们一起建成的家就行了。可是你做不到,不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而是我受不了你心里同时装有其他女人。
程浩宇是我梦想中的男人,我们从认识了,他也从喜欢了我。如果我选择他,我相信我就是他心中的唯一。可是我没有,因为我发觉,爱情不是自己可以选就选的,丘比特的爱情箭,把我们的心一起射中,要我忘掉你,重新爱上另一个男人,我想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爱情箭射中我们的同时,也划伤了另一个女人。你既然做不到只爱我一个,那就请你放手,离开你虽然好痛苦,可是时间可以给我疗伤。”
初夏看着他,眼里有不舍,更多的是一种痛。
南宫悦爵听得心里特别沉重,他蹙眉,凝视着她,看到她的眸底闪着痛,他的心,也在一紧一揪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成为你心目中的男人?”
初夏苦笑,他可以让她相信吗?
“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这样的真感情,还要去想,是不是好奢侈?”
连她爸爸,当时是一个穷鬼,贾**都愿意跟他过,他都可以把她妈妈赶出家门,何况像南宫悦爵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人家说,做豪门的媳妇,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开一点,才会保全家庭和儿女,不然下场也不会好。
初夏就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生活。
她忍受不了。
“初夏,请你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南宫家的男人都有一个优点,结婚后对妻子忠心,我爸爸是,我哥哥也是,你要相信我,我也可以做到的!”
南宫悦爵不敢向她保证,也不敢向她许下承诺,可是他自己相信自己,他可以做到的。
“林依依呢?”初夏抬眸,哀伤地看着他,手指在他心口轻轻地点了一下:“你敢说,你这里完全没有她了?你跟我说,你不爱你,可是你亲口跟她说,你不爱她了吗?”
南宫悦爵眸光一沉,诧异地看着初夏。
“你不说,就是在逃避这个问题,至今你还不敢去面对这个问题。你们的感情,拖了那么久,你依然放不下,说明你特别爱她,她已经刻在你心里,不是你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就像我在树上刻上你的名字,就算那棵树长得再大,或者干枯而死,树身还是有你的名字在。”
初夏感到南宫悦爵的双手松开了,她笑了笑,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他身边。
每次谈到林依依,他就这副表情,连她都摸不清楚,林依依在他心里,到底深刻到什么程度。
初夏心里突然酸酸的,她突然微笑,而且笑得那么甜美,用肩膀碰一碰他的手臂,笑道:“让我们试一试当朋友的感觉如何?你妈咪说你这个人,站得太高了,朋友不多,就贾导演和唐导演,还有东东、潘杰这几位,现在我加入你们朋友团,让我们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怎样?”
其实朋友,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朋友还可以互相照顾,互相体谅。朋友不像情侣,事事都去计较,有些话也不敢坦白相谈。
可是朋友就不一样了,初夏的人比较开朗,不管到哪里,都会遇到几个好朋友的。
朋友?南宫悦爵的眉头,皱得可以打结了。
她不想当他的女人,情愿当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