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书一进门,抬头一看。呵,好家伙。除了四福晋之外,其他人都到了,连李格格都到了。
李格格:“哟,张格格了。这侍寝的人就不是一样,有底气,连请安都是最后一个到。”
李格格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说。张瑾书觉得她闻到一股浓浓的醋酸味。
这会李格格似忘了,每次她侍寝后过来请安时,得意又张扬,像个花孔雀的样子。
张瑾书看了一眼明堂的西洋钟。
张瑾书:“这会离辰时还有两刻多钟呢。这天气越冷,诸位来请安的时辰上倒是越来越早了。我只能说,真是佩服啊。”
这么早来请安,还化着精致的妆容。她们该不会是四点就起来化妆吧。张瑾书摸了摸自己只涂了保温膏的脸,心里佩服这些女人。
一番唇枪舌剑,巨酸无比的酸言酸语,一个时辰之后,请安结束。
李格格说张瑾书来晚,张瑾书直接告诉她离辰时请安还有两刻钟。张瑾书她是来早了,不是来晚了。往常 张瑾书都是在离辰时一刻多钟的时间到。今天因为她昨天侍寝,她怕来晚了,所以特地提早出门。却没想到李格格等人竟然比她来得还早。
显然李格格等人是故意的,故意来早以显得张瑾书来晚。
她们这种做损人不利己的做法,张瑾书只想说,真是幼稚。
说完张瑾书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过一小会,正院的丫鬟端了杯茶上来,张瑾书端起茶杯,脑子里宝妈系统的声音响起,张瑾书直接将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
“怎么?今天的茶不合张格格的口味吗?”
没想到这时四福晋出来看到张瑾书放茶杯的动作,便说道。
妾室们:“给福晋请安。”
四福晋:“免礼。都坐吧。”
妾室们:“谢福晋。”
四福晋:“张格格,怎么不说话?”
四福晋竟然没有放弃这话题。四福晋这是当她是傻子呢,还是想试探她呢。
张瑾书听到四福晋这话,再想刚刚那杯茶。此刻张瑾书不禁想起二月初的时候,在正院碰到过的那杯加了附子的茶。
自从她生下健康的小格格之后,四福晋又去了塞外,她便没注意到四福晋有反应。
张瑾书:“福晋的茶,自然是好茶。只是今天这茶的味道和妾二月份时,在正院喝过的一杯茶的味道有些相似,妾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不过隔这么久,福晋您院里还有丫鬟能泡出同一个味道的茶,可真是好手艺啊。想必这丫鬟平时没少得福晋您赏赐,所以才会练得这样的好手艺。”
能将害人的东西加到茶里不让人发现,这样的手艺可不就是了得。得到的赏赐多,那就意味着害的人也多,害人的次数也多。难怪府里的妾室都有侍寝却一直没有人怀孕,原来都是四福晋搞的鬼。
每天请安,这怀怀避.孕茶下去。能怀孕才怪呢。
张瑾书看着四福晋笑盈盈地说,带着笑容看四福晋变脸。四福晋到底是四福晋,听到张瑾书的话,她只是神情疆就恢复自然。
四福晋一副很可亲的模样说道:“张格格若是不喜欢这茶,我让丫鬟再给你另泡一杯就是。”
四福晋:三格格和四格格出生的时候,她还纳闷了。孩子怎么可能是健康呢。原来张氏早就发现了。当初那杯茶,张氏肯定没喝。张氏这个贱.人,果然狡猾。
张瑾书:“多谢福晋,不必了。这寒冬腊月了,我也不渴,不想喝茶。就不必浪费福晋您的茶叶了。这么好的茶还是福晋您留着慢慢喝吧。”
加了料的茶,她可无福享受。
听到张瑾书话,四福晋看张瑾书的眼神变了。看张瑾书的眼神带着警告,甚至还有杀意。
张瑾书:真是虚伪又毒辣。
张瑾书看着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四福晋,再华贵的衣服,再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的毒狠心肠。
张瑾书和四福晋说这茶的事,也不知道李格格几人有没有听出不对劲了。若是没听出来,那就只能怪她们自己蠢了。
张瑾书不可能当众直接揭穿四福晋在茶里下药之事。
一、她没有证据证明是四福晋下的药,也没证据证明是四福晋让人下的药。二、若是最后证实茶里真有药,四福晋完全可以将下药之事推到丫鬟身上,说是丫鬟干的。四福晋她衣服可完全无损。三、就算能证明是四福晋的,四爷也会维护四福晋的名声的。就如当初四福晋害她和李格格,四爷的做法一样。
四福晋是皇子嫡福晋,皇家没有休妻之说。四福晋还是孝懿皇后生前替四爷选的嫡福晋,四爷若是休四福晋那就是对孝懿皇后不孝。
四福晋还是四爷唯一嫡子弘晖的生母。四爷和四福晋是夫妻 ,夫妻一体。为了弘晖和为了四爷自己,四爷也不会允许四福晋被坏了名声的。
她若是揭穿四福晋的真面目,四爷一定会不高兴,甚至迁怒她,她就有失宠的风险。
不管如何,这事最后结果肯定是不了了之事。所以她没必要冒险去揭穿四福晋。之前她就想过,四福晋敢如此胆大妄为,就是因为知道她四爷一定保她名声的。
张瑾书越看四福晋,越不顺眼。
张瑾书在心里嘲讽:明明才二十岁的年纪,却打扮得跟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一样。打扮得跟四爷他妈似的,也难怪四爷不喜欢她。哪个男人会喜欢睡玛的。
四福晋不再理张瑾书,又去跟李格格说话,虚伪模样关心二格格和小阿哥。
到正院请安时,天还未亮。请安结束时,天已经大亮了。张瑾书踏出正院明堂,看着已经亮堂的天,看着地上的雪。天晴了,雪停了。
张瑾书一激灵,好像更冷了。
张瑾书: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鱼宁:“格格,我们回去吧。小格格们应该醒了。”
张瑾书:“走吧,我们赶紧回去。她们见不到我,怕是又要哭了。”
鱼宁提起两个小格格,张瑾书的心思立即就被转移了。带着鱼宁匆忙回去。她终是被牵绊住了。
妾室们都走之后,四福晋还坐着。
秋芸:“福晋,您没事吧?”
四福晋:“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