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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我考了两个一百分!”一到家,欢喜就将两张考卷塞给宋二柱,一脸得意道:“我们班上只有两个人考了双百。”
说着,她又皱眉不高兴道:“试卷太简单啦,要不然就只有我一个人考双百了。”
见过欢喜上辈子小时候模样的人都知道她这人性子有些霸道,打她小的时候就喜欢做第一,还不喜欢别人和她并列第一。
土豪爹可喜欢闺女这性子了,说跟他年轻时一样。
等后来欢喜变成残废了,这种霸道性子倒是渐渐隐匿了,到了这会,却有了冒头的趋向。
可惜,老宋家的人对此还无知无觉,一边宋爱国还在附和,“就是,太简单了,姐姐再厉害也不可能考一百零一分。”
大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冯淑华看向自家儿子道:“那你考了多少分?”
闻言,宋爱国有些脸红道:“数学90分,语文86分。”
冯淑华闻言却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意外。在她看来,儿子能考这么多已经不错了,毕竟宋家也好,她娘家也好,都没出过会念书的人。以冯淑华有限的见识看来,考试能及格就不错了。
拿着两张试卷的宋二柱却有些愣神,他转头看向宋为民道:“为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考试成绩?”
原谅他的无知,他年轻那会,弟弟三柱读书上的是私塾,而等他回来,宋保家和宋卫国都已经不上学了,因此实在不知道还有期末考试这种东西。
“那有什么好说的?二叔你想看?”宋为民愣了下从书包中取出两张皱巴巴的试卷递给了宋二柱。
宋二柱展开一看,心顿时凉了一张试卷上写着76分,一张试卷上写着82分。
他便是再无知,有欢喜和爱国的成绩做参考,也知道这个成绩不算好。
老实人一时有些急,皱着眉头道:“要不,为民你留一级吧?”
“我才不要!”宋为民差点跳起来。
宋二柱一愣,“你不喜欢上学?”
“当然不喜欢了!”宋为民想也不想便道。
“可是……”宋二柱干巴巴道:“上学多好,又不用干苦活,不用日晒雨淋。你好好念书,考上高中,到时候就也能进厂当工人,或者当个秘书什么的,天天坐在办公室里。”
“我不要!”宋为民尖叫道:“我要和大哥二哥一样去当兵!”
此言一次,欢喜却是一惊,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哥哥居然是这种心思。
宋二柱却是脸一白,“当兵?当兵不成……”
“为什么不成?大哥二哥都能够去当兵,我为什么不能?”
宋二柱不说话了。
欢喜却明白了,正因为大哥二哥都去当兵了,小哥哥才不能去当兵。
见宋为民整张脸都憋红了,欢喜叹了口气道:“小哥哥你想要上战场?”
宋为民闻言有些懵,迟疑了下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想当兵。”
欢喜皱了皱眉,试探道:“那你做文职?”
“什么文职?”宋为民疑惑了一下,随即道:“反正我要穿军装,军装多气派!”
这理由……
闻言,别说欢喜,便是宋二柱也松了口气。
等到欢喜将三床棉被、两身棉袄以及八件毛衣都做好的时候,已经是过年的时候了。
“姐姐姐姐,也有我的?”宋爱国抱着手里黑色的毛衣,一脸惊喜道。
欢喜点了点头,将一件褐色的给了一旁的宋敬业道:“这个是给敬业的。”
见没有自己的,一旁的宋美贞有些急,指着自己道:“我的我的……”
欢喜有些歉意地拉着她的手道:“毛线不够了,姐姐的毛衣以后给你穿好不好?”
两个小的虽然有毛衣,但那毛衣不但欢喜穿过,爱国敬业也穿过毕竟是小孩子的衣服,又是穿在里面的,也不讲究男女了,因此到了这会已经不怎么保暖了。
而不出意外,欢喜刚刚织的那件红毛衣,以后也是要宋爱国和宋敬业穿过之后才能轮上两个小的的。
欢喜不是没想过给两个小的单做两件毛衣,但想想还是打消了念头,这种行为在这个年代太浪费了,毕竟美贞和凤贞年纪小穿不了多久,下面已经没有更小的了。
一旁的宋爱国和宋敬业闻言也道:“我们的毛衣到时候也给你穿。”
这时候的孩子可不嫌弃新旧,美贞闻言顿时便高兴了。
欢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犹豫了下道:“姐姐拿剩的毛线给你织个帽子好不好?”
帽子这东西可以织大一点,然后多戴几年。
美贞闻言顿时连连点头,“要,帽子!”
欢喜也跟着笑了。
过年的时候总是比平日里热闹,大年初一,欢喜和宋为民还拿到了长辈给的压岁钱,每人两分钱,因为有两家长辈,每人有四分钱。对比村里其他人家要么只有一分钱要么干脆没有的情况,他们算得上是幸福的孩子了。
这年头,大家手里都没什么钱,只有关系近的亲戚才会给孩子压岁钱。
宋爱国几个虽然拿了压岁钱,但却是不敢用的,因为过了正月冯淑华就会收回去,倒是欢喜和宋为民,宋二柱从来不收他们的压岁钱。
于是,欢喜就带着一群孩子去买鞭炮和麦芽糖了。
宋家庄街坊邻居之间并不拜年,小孩子也被大人约束着不许上别家的门,担心自家孩子把别家的糖果瓜子给吃光了,那可是要用来招待亲戚的。
凤贞还小,欢喜是不敢给她吃麦芽糖的,就给她蒸了一个小小的黄心番薯。小丫头也不嫌弃,吃得可香甜了。
至于爱国和敬业两个,已经跑去放鞭炮了。他们买的鞭炮自然不是那种一大串的,而是从大串上拆下来小个鞭炮,这会卖给孩子的都是这样的。
即便如此,两人也玩得很开心,在屋内时不时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和尖叫声……
尖叫声!?
欢喜猛地站了起来,从屋中冲了出去。
就见不远处,一群孩子乱糟糟地站在一块,敬业捂着眼睛哭得声嘶力竭,一旁爱国急得满脑门的汗。
“姐姐!你快来看敬业,他的眼睛被鞭炮炸到了。”看到欢喜,宋爱国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连忙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