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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的这场演讲并不激昂,她用词平实朴素,甚至语气始终都淡淡的,仿佛只是在淡淡叙述。
可是莫名的,现场的学生却都被震撼住了。
无他,欢喜的眼神和语气实在过于认真,让人意识到她并不是在空谈,而是真正打算去做。
只有欢喜自己知道,这篇演讲稿是被她临时改动的。原本的演讲稿措辞自然要精彩许多,也更煽情,更能调起大家的情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正站到巨石上,看着属于这个时代的这些天之骄子,她突然不想说那些了。
她想到了后世,那时比起现在自然要好过千倍万倍,但是……仅仅只是这样就够了吗?
就不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了吗?
她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微小,但哪怕只改变一点,她的人生也没有白重生一场。
一直以来,欢喜都拿不准主意以后要做什么,但是就在刚刚,她突然想到了今后要做的事情。
她依旧打算做生意,但却不是寻常的做生意。她想要赚钱,赚外国人的钱,然后再用这些钱去做慈善。
做真正的慈善。
欢喜或许算不上是个好人,也自私得紧,但却很愿意去帮助那些弱势群体。
说起来可能会奇怪,但是总结起来其实就是有再多钱也不乐意被人占便宜,但却愿意把钱用来帮助真正需要的人。
这边欢喜在心中暗自规划着未来,却没发现马晓、范淑儿和梅君丽都来到了她的身边。
除了梅君丽脸上是纯粹的敬佩,马晓和范淑儿看欢喜的眼神就复杂了。
“宋欢喜,我们到边上去坐坐吧?”梅君丽小声提议道。
自打欢喜演讲结束之后,周围人的目光时不时便看过来,有几个外校的学生还一脸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凑过来搭讪。
欢喜这会却是没有这种心情,皱了皱眉就答应了梅君丽的邀请。
一行人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范淑儿拿出一个军用水壶递过来道:“你这会应该渴了吧,喝一点?”
欢喜一怔,还别说,这会嗓子还真有些干干的。
她正要接过,不等暗处观察着她的人眼睛亮起,一旁的梅君丽突然出手打掉范淑儿递过来的军用水壶,口中骂道:“你这军用水壶是董金明的吧?水也是他灌的吧?宋欢喜才不吃董金明灌的水呢!”
说完,她还回头对着欢喜邀功道:“是不是?”
在梅君丽看来,宋欢喜让她离董金明远点,那肯定是不喜欢对方的,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欢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关键她这会是真渴啊。偏偏今天出门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也没带水壶。
正犹豫要不要给梅君丽这个“面子”,却是一边的马晓将自己的水壶递过来道:“那喝我的吧。”
说着又递了一个颜色给范淑儿,让她别跟梅君丽计较,这时候闹出来就难看了。
自打发现梅君丽在某些方面的“蠢”之后,宿舍里原本对她嫌弃得不成的众人却反而开始对她宽容起来了。
范淑儿果然没闹,瞪了梅君丽一眼就把水壶收回去了。
欢喜总算是喝到了水,干渴的喉咙得到了滋润。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怎么了?”梅君丽率先跳了起来。
欢喜和马晓范淑儿对视一眼,开口道:“去看看。”
她们到的时候,就看到众人正着急忙慌地站在一处山崖上,直探头往下看。
欢喜一惊,该不会是有人掉下去了吧?
不等她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就有人道:“有两个学生掉下去了。”
“怎么会?是哪个学校的?”
“不知道,似乎是一个掉下去,另一个去拉对方,才两人一起掉下去的,要不是她们掉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尖叫,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那她们……”
眼见大家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一位欢喜认识的学长连忙站出来道:“大家别胡思乱想,这山崖才多高,下面又有那么多灌木,掉下去肯定是不会死人的,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伤。如今唯一的问题是把人找到。”
欢喜上前小声问道:“吴学长,已经让人下去了吗?”
对方闻言一脸苦笑道:“本来正要下去,但是……你往下看看吧。”
欢喜举目一看,才发现山崖虽然不高,但山崖壁上却是长满了一种枝茎上满是尖刺的藤蔓植物。
她一愣,随即皱眉道:“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找人吧?”
对方回答道:“自然要找的,正让人去附近的村子借镰刀或柴刀呢。”
欢喜一想也明白了,若是有了镰刀或砍刀,就能砍了这些藤蔓开路了。
却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惊叫声。
“怎么了怎么?”有人忍不住问道。
“有牛,有一只疯牛冲过来了!”不知是谁尖声叫道。
一瞬间,包括欢喜在内的人都是面色大变,要知道,她们这会正在山崖上,却是根本就没有退路。
欢喜自然不怕什么疯牛的,但是她便是身手再好,这会被挤在人群中,也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啊!
因此,哪怕欢喜千般抗争,到最后还是被人群挤着掉下了山崖。
有之前吴学长的话在,知道掉下去没有生命危险,大家这会却是少了一些顾虑。
“有消息传来了吗?”临时联络点中,奚万里有些紧张地对着身旁的秦玉川问道。
秦玉川摇头,“你别紧张,特战部队出动了三人,要是都护不住小嫂子,那就是笑话了。”
奚万里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是苦笑连连。
要真是明面上那样的情况,那他自然不会担心,但事实是,卷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或许想要杀欢喜,但肯定会在以欢喜做人质做交换之后。
奚万里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危机大概就是现在了。若是欢喜真的被抓住当人质,他是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大公无私。
在他心里,那几个被关押的间谍便是重要性再高,那也是及不上欢喜的性命的。
奚万里心里有着许多的担忧,但却没有一句是能够说出来的。即便是他,若非曾是特战部队的队长,有原来的下属包庇,这会怕也已经因为保密条例被看管起来,直到事件结束才能获得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