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呢?”
环视了一周,盖聂也没有看到天明的身影,不由问道。
“他去找吃的了,还带上了你的渊虹剑,”月鸿停顿了一下,“只是天明离开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我担心……”
“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盖聂眉头微微皱起,转头看向月鸿说道,“月兄,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月鸿当即点头,他正是这个意思。
他怕再不过去,天明会被无双鬼弄死,虽然无双鬼要找的人,其实应该是盖聂,但如今渊虹在天明手上,无双鬼未见过盖聂,很可能会把天明误认为盖聂。
两人朝着天明离开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听到了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人数不少,动静十分之大,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斗争。
待到他们靠近时,便看到了天明的身影,不过,他此时和一个相貌有些英气的少年,正被一个长相有些凶悍的大块头追杀。
大块头脑后留着一撮黄毛,身形魁梧至极,足有两米来高,上身赤裸着,露出精壮的肌肉,铁链环身,手腕上以及脚腕上的护腕皆有着尖锐的利器,气焰十分彪炳。
月鸿知道,他就是流沙的无双鬼了,而天明身旁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未来的霸王,楚国项氏一族的少主,项少羽,而在一旁小心警戒着的两个老者,以及倒了一地的青年人,则是楚国项氏一族的族人。
此时天明和项少羽的处境十分危险,两人跌倒在地,无双鬼气势逼人,带有尖利护腕的拳头,朝着两人狠狠砸了下去。
眼看局势危机,月鸿尚未反应过来,盖聂就率先动了。
顺手抄起被砸飞在一旁的渊虹,盖聂发出了最强的一击,月鸿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鬼谷秘传的剑术——百步飞剑,但这一剑的威力,却远超出盖聂在上次大战中所发挥出来的极限,看来是天明的危险处境,把盖聂逼急了。
长剑破空,如惊鸿一般划破天际,倏忽无形。
锋利的剑刃撕裂空气,恍若迅雷闪电,在剑刃的周围,密布一层层细密的音锥,渊虹朝无双鬼飞射而去,这些音锥便撕裂空气,如气浪一般向外翻卷着,声势极为恐怖。
这一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说场中的众人,即便是身为正主的无双鬼,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是也已经晚了,这惊鸿一剑瞬息来临到他的身前,未及反应,便生生贯穿了他的心脏。
一击毙命!
堂堂流沙四天王之一的无双鬼,就这般后知后觉地,死在了盖聂的惊天一剑上。
恐怖如斯!
只是这恐怖的一剑,却耗尽了盖聂好不容易,在月鸿的治疗下恢复了一点精气神,一剑使出,盖聂的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旋即眼前一花,再次昏迷了过去。
月鸿回过神来,心里登时有些无语,这尼玛,好不容易回了一点血,这下瞬间又变成残血了,那他之前所做岂不是白费力气了?那还治疗个鬼啊?
不过该说不说,月鸿也不可能放任盖聂托着伤势的。
“聂大叔!”
看到盖聂突然昏迷,天明顿时惊呼了一声,正向过去,却被无双鬼的尸体给压倒在了下面。
“喂,你叫什么名字?”惊愕过后,项少羽饶有兴趣地看着天明,眼中浮现一抹戏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相比那两个人,他对这个少年反而兴趣更大一些,或许,是因为他们年龄差不多吧。
“哼,我才不告诉你,坏蛋,我好好地烤了两只山鸡,如果不是你俩瞎捣乱,那头死肥熊也不会把我的两只烤山鸡都吃了,你得陪我!”
死肥熊,说是应该就是无双鬼了。
天明这取外号的能力,真是不怎么样啊。
“喊我一声大哥,就给你鸡吃。”
“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叫你大哥。”
两个初次见面的少年,仿佛宿命一般的,就这样认识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仿佛命运安排他们要认识。
只是关于谁是大哥的问题,终究还是没能分出来。
而在两个人开始命运般的初见时,另一边,月鸿与日后霸王项羽身边,那两个有着盛名的辅佐人物,认识了一番。
范增是一个胞读兵书,谋士形象的的老者,须发皆白,面相着隐隐透露出一丝严肃刻板,身着一套蓝色贵族华袍,身上透着读书人独有的淡然气质。
他自幼师承兵家,熟读兵书,是项少羽兵法上的启蒙老师,也是日后协助项少羽成就霸王之业的重要谋士,对项家忠心耿耿。为人老谋深算、审时度势、洞察敏锐,可说是秦末不可多得的军事谋略奇才。少羽对其敬重有加,尊称他为“范师傅”、“亚父”。
项梁则是一个中年轻形象,面相有些粗狂,给人一种郎爽的亲近感觉。
他为项少羽的叔父,在日后项羽的反秦霸业当中,亦是提供了颇多助力,是项羽左膀右臂般的存在。
“小子月鸿,见过两位范增、项梁两位先生,”没管天明和项少羽的玩闹,月鸿来到范增和项梁身前那站定,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力。
范增点头,还以以力,项梁则是连连摆手。
“粗人一个,不敢妄称先生,”以范师傅的才干,称为先生自然不是问题,但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旋即目光看向靠着大树昏迷过去的盖聂,想起之前那惊世骇俗的一剑,项梁忍不住出声问道,“敢问月兄弟,那位以及这个小孩啊……”
如此剑术,这个人的身份必定非同寻常。
范增亦是望了过来,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块。
“盖先生的名号,你们想来也是听过的,”月鸿微微一笑。
“盖姓,”范增与项梁对视了一眼,想到对方那超绝的剑术,心中忽然同时想到一个人,“莫非是……”
“盖聂!”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喊出了一个名字,眼中都是有着一抹震惊,剑圣盖聂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然意外依附暴秦之下,恶名也是不少,但一身剑术却是无法否定的。
“老夫听说,盖先生一月余前,公然脱离了秦国,不知是真是假?”范增忽然开口问道,目光探寻地望向月鸿。
“确实如此,”月鸿点头道,“白天前,我们还和秦国的三百铁骑血战了一场,盖先生旧伤添新,伤势已经颇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