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盛怀安停了筷子有些意外的看向谢氏:“表妹怎么突然来了?”
“瞧你这是个什么表情?”谢氏不乐意了,有些责怪的瞪她一眼:“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带你表妹玩吗?如今长大了便生疏了?”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丰川离京都如此远,母亲怎么也不提前知会儿子一声?”
盛怀安对这个表妹并无什么印象,他出生在京都,长在帘安,丰川只小时偶尔回去过,虽对这表妹有所印象,可时间太久,哪有什么感情。
只是觉得人家大老远过来,还是自家母亲娘家人,他连什么准备也没有,难免有些失礼。
谢氏却拍拍他的肩笑的温和:“今日太晚了便不叫你见了,这孩子命苦,你姑母前几年去了后,这孩子在家中举步维艰。
你知晓的若不是前些年你正值科考重要之际,你祖母身子又不好,我早就把她接过来了,如今你祖母也去了,你也有出息了,我便去了信,叫人过来了,你可怪母亲擅作主张?”
盛怀安对此倒没有什么想法,毕竟盛国公府家大业大,多个人不过多双筷子的事,她母亲既然能把人接过来定是安排打点好了丰川的人的。
“儿子无甚意见,只要母亲开心便好,只是父亲那里母亲可告知了?”
“只要你没有意见,你父亲那里便不用担心了。”
盛怀安初听这话有些别扭,什么叫他没意见?
可转念一想恐是自己多心了,又匆匆刨了两口饭进肚子揣着梨花酥走了。
看着盛怀安急匆匆而去的背影谢氏莞尔一笑。
“夫人这下不用担心了,老奴就说公子定是以夫人为主的。”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生了怀安。”
桂嬷嬷把那些未动的饭菜又捡到食盒中:“但是老奴担心公子以后未必会纳了表小姐,毕竟这安家小姐还未过门.....”
谢氏自也明白这个道理:“不急,近水的楼台先得月,依儿那孩子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脾性我最清楚,她如今也才及笄,还等得及,等三年孝期一过先叫安儿娶了安家那位,隔上一年我自有办法叫安儿松口。”
桂妈妈担心道:“可安家那位怕是不会同意。”
谢氏闻言垮了嘴角:“这谁家的当家主母不以大局为重,总不能想着一生都独占着一人,岂不是善妒小气,届时她不依都不行,她的传言你又不是未听说过.
以前我只想叫安儿这孩子开心顺遂就好,可眼看安儿如此受陛下重视,盛家定能东山再起,恢复往日荣光,如今就需要一个得体之人替安儿打点好身后之事。
她那般不识大体冒冒失失之人,若非是因她有用,我岂能叫她嫁入国公府。”
桂妈妈不再多言,一想自家夫人说的也对,这表小姐她今日见了,那是一个冰清玉洁,温婉至雅,明艳动人。
举止有度,说话温温柔柔的,走路规矩那是一个赏心悦目,与安家那位比起来不知好了多少。
何况表小姐知根知底,如今没了双亲能倚靠的只有国公府,将来嫁给自家公子必定是一心一意为自家公子为国公府的。
桂妈妈越想越觉表小姐完美无缺。
“这羹汤装着,去老爷屋中。”
谢氏起身吩咐着,桂妈妈一瞧那羹汤,立马笑了,忙把那汤装好生怕洒了,这可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都护府门前
盛怀安听着小厮说安锦舒午间就离府了有些意外,追问下才得知是安老太太领着她与顾卿辰等人前去城郊避暑了。
本安锦舒走前是想与盛怀安只会一声的,可派了人去寻,对方却告知盛怀安暂时不在,安锦舒便想给门口小厮交代一声,届时盛怀安来寻便知晓了。
墨竹看自家公子萧瑟背影开口道:“公子,既然三小姐不在咱们便回去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盛怀安抬眼看了看天色。
墨竹推算了一下回道:“估摸已经卯时二刻了。”
盛怀安垂首想了想转头问那安家小厮:“能否给个城郊庄子大概方位。”
那小厮摇头表示不知。
恰时安锦然自门口行出,看见盛怀安后神色一喜:“怀安兄,你来找小妹?不巧,小妹去城郊避暑了,不如你与我去酒楼小酌两杯?”
盛怀安拱手见礼:“锦然兄来的正好,可否告知于我城郊庄子的位置。”
“问这弄甚?”安锦然一愣,然后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盛怀安:“你不会想去找小妹吧?那处离京都可不近便,来回得三个时辰。”
盛怀安却笑的柔和:“不过是三个时辰,这买来的梨花酥总得亲手送到才是。”
一听这牙酸的话安锦然立马摆摆手打住他:“真服了你们这群读书人,说话真叫人难受。”
安锦然把城郊的位置给了他,等盛怀安翻身上马后他却叫住他:“哎,你等等。”
盛怀安坐于马上看着他,只见他风一般跑进都护府,在出时手上多了一个包裹。
“这是?”
盛怀安以为这是他给烟烟带的零嘴,哪知安锦然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有些拘谨,嘿嘿一笑道:“这个劳烦怀安兄转交给清歌侍卫,就说是我给她准备的。”
盛怀安立马明了,调侃笑道:“锦然兄说我等读书人,我瞧锦然兄比之于盛某也是不遑多让啊。”
说着他开怀一笑,驾马疾驰而去。
安锦然美滋滋的想,等清歌见到他准备的东西定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追女孩子嘛,无非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与打仗一个道理,他都懂。
而知晓安锦然给她带了东西的清歌:有点无语。
别人给女孩子送糕点,送首饰,送衣裳,送胭脂,他倒好,送兵器......
看着那满满一包打造小巧精致的飞刀,她拿起一个比划两下,发现竟然有些趁手。
黑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看着那小刀突的一笑,敏锐至极的清歌竟然第一次没有留意到别人的靠近。
她想去挡,可为时已晚,黑昼自包裹中闪身取过一个飞刀,拿在手中翻看两下。
“果然啊,行军打仗之辈就是与众不同,送的东西都如此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