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女子话音未落,脑后的那只手就已经变成五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蛇,吐着蛇芯子就往张震的脸上和脖子咬了过来。
张震却不管这些,一把捏住了手腕,另外一只手寒光一闪。
那是从青眼狐尸腰间拿到的佩刀,从小村落离开以后就在身上,他刚才都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个可以用来防身。
噗。
冰冷滑腻的手腕立刻就被斩断了,却没有鲜血流淌,只有一声惨叫!
“哥们儿,你拿刀想要干啥?”
白脸女子消失了,眼前又变成了那个胡子哥,出租车已经开进了一座巍峨的大门之中。
大门上面写着四个字:太平公墓。
“你开车来这里做什么?”
张震收起了佩刀,冷冷的盯着胡子哥。
“我送这位阿姨过来,一会儿再送您回家!”
胡子哥指了一下张震的身边,赫然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那里。
“小伙子,又见面了,看来我们是真有缘。”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
她正是不让张震坐一辆出租车的那个老太太,没想到居然在这辆车上。
问题是,她什么时候上的车?
为什么胡子哥和白脸女子会来回的切换!
张震怀疑自己刚才见到的白脸女子都是幻觉,他可能就是睡了一路,或者迷糊了一路,中间上了老太太也不知道。
“老人家,您什么时候上的车?”
“就是你刚才做噩梦的时候。”
“您怎么知道我做噩梦?您不是讨厌和别人坐一辆车吗?”
张震盯着老太太上下打量,突然一把就抓在了她。
啪!
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打在了张震摊开的手上。
用力的一捏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儿,顿时就是一声清脆甜美的痛呼!
“哎呀好疼,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
张震再看过去,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妙龄女郎。
车外并不是什么太平公墓,而是火车站的停车场。
开车的还是胡子哥,他哈哈大笑。
“艳妮,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位小哥儿的心理防线和判断能力,可比其他的试验对象厉害多了。”
试验对象?
什么意思!
张震眼神微冷,他最讨厌别人拿自己做试验。
“我好像和两位没有这么熟悉,更没有拿你们的报酬,拿我做什么试验?”
“我是胡中流,她是白艳妮,我们两个在海外有一家研究所,专门从事心理和精神方面的研究。”
胡中流递给了张震一张名片。
张震没接,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这种东西我随时都能够印出来一大堆,证明不了什么。为什么要拿我做试验?”
张震已经掏出了佩刀,目光变得冰冷,如果不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今天没办法自在离开。
“我们想在国内找几个合适的人选作为一个项目的合伙人,这种寻找的方式非常的随机,就是通过我们的一种仪器来寻找脑波异常的人,然后进行催眠试验。”
胡中流脸上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张震先生,您是三个月以来,第一个符合我们预期的试验对象。”
胡中流伸出了自己的手,看起来十分诚恳。
“欢迎您的加入!”
张震没有握住那只手,只是非常冷漠的盯着二人。
“我听说有不少国外的间谍,以各种各样的巧立名目发展下线,你们的身份,就让警方来进行判断吧。”
张震说完,一脚踹开了车门,朝刚刚停下来的一辆巡逻警车挥刀喊了一嗓子。
警车立刻就冲了过来,跳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和两个男警官。
“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挥刀?”
女警皱眉看着张震,又扫了一眼车里面。
“刀是收破烂的时候收的,最近总做噩梦就带着辟邪。”
张震自己握着刀锋,把刀柄递给了女警。
女警扫了一眼没有开刃的佩刀:“你自己拿好,不许带这个乘坐火车和长途客车。你要干什么?”
“警官,我们两个是过来参加论坛的科学家,这是我们的名片,您可以打电话给你们的黄副市长询问这件事儿。”
“你们先别说自己是谁,我怀疑你们在境内从事非法行径。”
张震立刻就说了一下刚才的大概经过,其间那个白艳妮下车以后就不屑的看着他,似乎非常的瞧不起。
这样一来,就导致张震在叙述的内容里多加了一些内容。
譬如,那个老太太让张震带他去九八五艺术村找个靠近河边的房子,那个村子的旁边就是部队禁区。
这些年,在那边抓了不少的间谍,基本上都是住在河边!
张震说得非常生动,把老太太蛊惑他的内容编的活灵活现。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帮着找房子了?别胡说八道。”
白艳妮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等到胡中流和她都被戴上了手铐,她还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段多出来的内容,就让警方送了一副银手镯。
张震来到了站前分局,做过笔录之后正要离开,就看到了白艳妮和胡中流和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在一起,似乎是也没事儿了。
“张先生,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诬陷我们两个是间谍?”
白艳妮非常生气的走到张震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说的诬陷是什么意思?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张震平静的看着她,心中十分的不屑。
“张先生,艳妮就是小孩子脾气,不要见怪。”
胡中流并没有生气,微笑说:“我还是非常诚恳的邀请您作为我们这个项目的合作人选,作为酬劳,我们会给与您十万年薪,我说的是美金。”
“小伙子,这可是个好机会,胡博士能够选中你,是你的幸运,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幸运哦。”
说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看他眼神就不真诚。
“我不需要这样的幸运,您要是需要就送给您了。”
张震说完,拂袖而去。
“这个小子是什么来头儿,这么狂,给我查一下。”
眼镜男子非常的愤怒,颐指气使的做派。
“你以为你是谁?这是给你耍威风的地方?滚远点。”
女警的声音,传到了张震的耳朵里。
他又听到了眼镜男子的咆哮,随即是啪的一声,好像是抽耳光的声音。
接到三叔打来的电话,张震打车匆匆离开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