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米,女,25岁。
毕业于海阳市海阳大学,学的是化工专业。
但我从小就爱好文学,上中学时就写了几篇颇有才气的文章,发表在某文学杂志上。
我毕业之后并没有从事跟化工专业有关的工作。
我是一名职业小说家,出版过几本短篇现实主义题材的小说。
其中一本以我和男友陈阳的恋爱经历为原型,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爱你无罪》最受广大读者的喜爱,最近正在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影视公司谈影视化版权的事宜。
陈阳,我大学学长,比我高两级。
我,化工专业。陈阳,工业设计专业。
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居然都参加了大学的文学社团。
陈阳吸引我的是他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陈阳的外表而喜欢上他的。
但事实就是,先吸引我的是陈阳阳光帅气的外表,才华才后来居上的。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谁先追的谁,反正自然而然的两个人就走在了一起。
陈阳这个人哪哪都好,细心,体贴,是一个十足的暖男。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有女人缘了,也太过于热心了一点,不管哪位姑娘求助,他都是有求必应。
这一点我提过很多次,陈阳都全盘接受,表示要改,但到底还是没有改了。
有人说过,爱一个人,不光要爱他的优点,连着缺点要一起爱。
慢慢的,我也就想开了。
我大三的时候,陈阳毕业了。
陈阳为了和我在一起,决定留在海阳找工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打得人猝不及防。
这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海阳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却并不是年青人打拼的城市,就业形式严峻。
陈阳后来决定回他老家所在的城市D市工作,国营单位,父母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分别的时候,陈阳颇为舍不得,害怕异地恋最后的结局太过于惨淡。
好在,我看得开,劝慰陈阳。
“反正我以后是以写小说为生,去哪不是呆,你先回去,等我毕业了就来找你,咱们两个就不用分开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写了第一本小学,并且在谈出版的事宜。
两年之后,我毕业了,也如陈阳的愿去了他所在的城市。
半年之后,我回到了海阳市。
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南方姑娘,适应不了北方的气候。
一到冬天,外面就冷得要死,手机在外面几分钟就被冻得没了电。
屋内又干得要死,喘个气都想要将人干巴死的那一种。
海阳市市郊的这一所两层小楼,是出版社的主编老黄给找的。
小楼的主人和老黄认识,去了国外好几年了,这一栋小楼就一直空置着,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一直没有租出去。
老黄说,这楼最适合我一个小说家了,风景不错,虽说偏僻了一点,但没有人打扰,最适合静下心来写作。
我其实也挺喜欢这里的,楼虽说老了一些,但里面装修温馨,设施齐全。
关键的一点是租金便宜,出版社还能报销一部分,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一个月前,上一本小说写完了,最后改完稿之后,发给了出版社编辑唐美美,这一本小说题材偏晦涩,写得艰难,杀死了好多脑细胞,终于完结了。
窝在这栋小楼里差不多半年了,我决定好好给自己放一个假,放假的第一站当然是去见好几个月没见的陈阳了。
为了给陈阳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陈阳,直接买了机票,直奔他所在的城市。
前几天两个人视频的时候,陈阳提了一嘴,说他那里又开始下雪了。
对于在北方长大的陈阳来说,下雪就跟吃大馒头一个稀松平常。
但对于我一个南方姑娘来说,看到下雪是天底下最浪漫的事儿。
此行的目的,第一,看十分想念的男友。
第二,看北国的雪。
有的时候吧,惊喜不一定全是惊喜。
它很有可能演变成惊吓。
我满怀希望准备的这一次惊喜,最后就演变成了惊吓。
下飞机的时候,那座有我所爱之人的城市,正飘飘扬扬的飞着雪花,美极了。
出了机场,打了车直奔心爱之人的住所。
D城某公寓802,我一张脸冻得通红,提着行李箱按响了门铃的时候。
里面传来了陈阳熟悉的声音。
“谁啊。”
不爱开玩笑的小说家不是一个靠谱的女友,我说:“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
这个外卖确实有点远,我将自己打包好从大南边的海阳市送到了大北边的D市。
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陈阳。
但传来了陈阳的声音,是从浴室传来的。
“宝宝,外卖到了你先吃,别等我。”
门半掩着,一个漂亮姑娘,穿着浴袍,头发湿答答。她警惕地瞅着我。
“你干哈?”
“我找陈阳。”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他媳妇儿。”
“你是他媳妇儿,那么我又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哪来的回哪去。”
这姑娘看着长得挺温柔的,性子可一点都不温柔。
但我呢?虽然是一个南方姑娘,但性子也一点都不温柔。
“一边呆着去,正主回来了,你这备胎也该歇一歇了,省得累坏球了。”
女人之间的冲突,最先开始是动嘴的,然后结束于动手。
撕咬,拉扯,两个人抱成一团战斗胶着的时候,罪魁祸首陈阳出现了。
他拉没拉住,反而被两个女人给打得鼻青脸肿。
其实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陈阳一直嫌弃我不够淑女,他说,按理说一个南方姑娘应该是温婉娴淑的,我却比一个北方姑娘还够爷们。
如果按照一个淑女的流程来说。
在看到陈阳屋里有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转身拉着行李永远消失在陈阳的世界里,这样也不用自取其辱,弄得那么难堪。
最后,我的确是狼狈地从那个房间里一步又一步地退出去的。
因为那个北方姑娘对我说,她和陈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父母双方见了面,婚礼的酒店都定好了,只等元旦的时候大宴宾客。
说到底,是我唐突了,打扰了。
都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为难那个女人就是为难自己,说到底应该为难的是陈阳这孙子。
他和另一个女人都要结婚了,还他娘的脚踩两只船。更可恨的是,两个小时之前,他还给我发了微信。
内容特别肉麻,他说:“宝宝,我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快得相思病了。”
妈的,他一边抱着另一个女人,一边想着我,渣得要死的一个渣男。
这样的渣男,不甩他两巴掌不是我杨米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