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溪隔了觥筹望过去,中间仿佛隔了三年的时光,隐隐绰绰的人影不管她怎么费劲都看不真切。
苏承墨,这个名字三年来每滚过她的舌尖,都要在心头划上狠狠一刀,真个成了她的魔。她曾爱他如命,从五岁到二十五岁,二十年的倾情对待,恨不得掏出心给他,得来的代价却是粉身碎骨!
二十年的痴缠,他唯一送给她的,竟然是一副冰凉手铐。
对上他的眼,怨恨在心底疯狂滋长。拖他之福,这三年顾浅溪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清浅一笑,礼貌得体。“谢谢你。”
说完,拉了拉楚昊焱的衣袖低声问道。“昊焱,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发小,苏承墨。算的上是燕城内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浅溪,以后我再带你一一认识。”
两人声音虽低,却依稀可闻。
苏承墨眸色加深,浑身寒气四溢。“好一个郎情妾意,看来不得不庆祝了。七子,拿酒来。”
接过旁人递来的酒,苏承墨仰头一口喝下,神情冰冷的看着顾浅溪。
忽然他松开五指,玻璃杯倏地的从二楼掉下发出刺耳的“咔擦”声。
苏承墨深深的望了顾浅溪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开。
有溅开的玻璃划伤了几人,现场一阵慌乱。楚昊焱护住顾浅溪宽慰道。“承墨他性格向来喜怒无常,但是心地很好,今天大概是他心情不好,你别害怕。”
心地很好?顾浅溪在心里不置可否,面上温柔一笑,“放心,我没事。你身为主人,还是先去处理下比较好。”
打发了楚昊焱,顾浅溪也去了洗手间。
看着那模糊的镜子,顾浅溪用手指将镜子上的水汽抹开。望着镜子中面容凄楚的脸庞,她忽然扬手狠狠的挥了自己一巴掌。
“顾浅溪,你还活着一天就不该忘记这三年的时日,更不该忘了是谁害你至此!”
出了洗手间,楚昊焱已不在,派人留了言告诉她,他送那几人去医院让她先回去。顾浅溪二话没说,换了衣服,连他留下的车子都没坐,自己打了车回家。
路上她不忘让司机绕路,买一碗馄饨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家。宴会上,她压根没时间吃东西,现在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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