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然拖着一身疲惫和灰尘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天刚刚破晓的时候。
刚到了地下研究室,就直奔苏承墨的病房,看见了这样温馨的一幕,顿时浑身僵硬的将门轻轻关上了。平复了好一会心里的愤怒情绪后,才折身去了旁边王胖子的病房内。
王胖子身边放满了仪器,司徒安然伸手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还是僵硬的如石块般,体温高的吓人。司徒安然将他全身全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可见他身上众多的蚂蚁啃噬的痕迹,尤其是他大腿上呗包扎起来伤口的那儿。
挖了一块肉的地方,还被蚂蚁啃得凹凸不平,细细碎碎的伤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在这边犹自检查的时候,Danrtsey走过来,一脸睡意正浓的样子看着他。“听说你等的人,回来了?”
司徒安然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继续动着手上的事,“还没,心还没回来。”
Danrtsey非常严肃的纠正道,“司徒,别把人人都当顾浅溪一样。不是每次伤害,都可以像苏一样,最后还得到原谅。”
司徒安然抿着唇有点不悦,“死变态,你不去睡觉,在这唧唧歪歪说这些干嘛?”阵名长号。
Danrtsey摊手,“本来想告诉你,有两个人来了,你既然这么说的话……”
他话未说完,眼前还在装着镇定的人一溜烟的跑了,眨眼间就连影子都看不到。
跑出了病房直奔大厅那,Danrtsey果然没有骗他,在大厅内有两个女人站在那儿。一个是小心,正在那儿坐着,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外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仔细打量着他放在桌上的瓶瓶罐罐,有趣的偶尔拿起来仔细观察。
那个人背影袅袅婀娜,熟悉到让他的双眸,瞬间被一层水雾蒙上。
“云儿……”
那个背影一愣,有点僵硬的转过身来。只见这人,一张古典的瓜子脸,眉眼和樱唇都跟苏承墨有近五成的相像。素面朝天的脸蛋,却仍能看出其肌肤的吹弹可破。不是半点脂粉,却依然芳华绝代。
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眼角眉梢,英气逼人。一头秀发被高高的扎了起来,露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苏傲云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敛了眼帘,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铁的圆柱形盒子。“这里面就是荒岛上的大齿猛蚁,给。”
司徒安然接过盒子,立马收拾了表情,顺着她的手蹭了过来。“云儿,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谈谈情,说说爱吧。”
他说话时,不停的抛着媚眼,各种搔首弄姿的模样。可是苏傲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的开口,“苏承墨那臭小子呢?”
“老大还在里面跟他老婆温存呢!咱们也温存温存吧,云儿,我想你好久了,想到我手都酸了!”司徒安然一语双关的说着。
苏傲云冷眼瞅了下他的手,扯了扯唇角,“是吗?你再拖着我,你这双手要是被我废了,你可就没办法自己解决那方面需求了!”
司徒安然故意瞪大了眼,“云儿,你难道要帮我解决吗?那怎么好意思呢……”
说着不好意思,脸上腆着脸笑得灿烂如花,让人看不出半点的不好意思。
小心抬起了头,看清楚她后,司徒安然被吓了一跳。这姑娘,变了好多!一脸担忧愁苦的模样,跟之前在金三角找坤鹰时,还能语笑嫣然的人,形同两人。
小心声音嘶哑的道,“呆子呢?”
苏傲云便扶起她,直接越过司徒安然往里面走。她在地下研究室找了一圈后,找到了王胖子的病房,让小心进去呆了一会儿后。苏傲云自己去了苏承墨的房间里,等过了一会儿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她脸色铁青的模样,跟苏承墨差不多。紧蹙着眉头,浑身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这一次,你们玩太大了!”
司徒安然连忙摊手表示无辜,“老大说这样才可以引出后面的人,而且我跟老大都怀疑,那个人肯定就潜伏在顾花旦的身边。不然他去哪找个这么相似的,连我跟老大都混淆了过去的人。”
“那你们引出来了吗?”
“还没,只是隐隐察觉到了一点。”
“那你们既然没察觉出来,还让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失败!”苏傲云简明扼要的下了判断,不给司徒安然解释的机会,让他将前前后后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思衬半响后,让司徒安然带着她去了关押那个顾浅溪复制品的地方。
这个女人还在昏迷之中,司徒安然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四肢上的骨头,都被苏承墨踩断了。在她脚踝的位置,那里的骨头是粉碎性骨折。苏傲云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伸手在她的脖子、耳后都试着摸了一遍,声音清冷的道,“不是人皮面具。”
司徒安然猛点头,“所以,认不出来可不能怪我们。这个女人肯定没少接受培训,而且她的身段这么像……正面啊,背影啊……”
司徒安然说道这里,忽然一愣,像是想起什么般,脸色剧变的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云儿,你来!”
说着,带着苏傲云到了超脑的地方,他手指飞快的键盘上运作着,过了几分钟后,超脑上便出现了一幕画面。从画面中,不难判断这里面是……监狱!
司徒安然只调取了其中一部分的画面,暂停了。指着出现在视屏中的这女人道,“这是顾花旦入狱后半年中的视屏,这里出现的这个人,我让人扫描过,跟顾花旦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身形相似度达85%。”
“入狱后的半年……是多久之前?”
司徒安然算了一下,徒然瞪大了眼。“六年半有余!”
苏傲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了眼视屏没说话。“背后这个人,处心积虑的计划了很久啊!说不定,从七年前?八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始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