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一闪,在苏承墨回过神来之前,忽然被人从后背拉住转过了头,一道柔软的身子跌入了他的怀抱里,两瓣温热的、柔软的唇瓣覆盖在他的唇上,芬芳又熟悉的气味涌入他的鼻尖。
一个很纯粹的吻,像是青涩的少年还不会接吻一般。只是两瓣唇瓣的互相接触,没有舌吻,没有湿吻。
顾浅溪微微睁着眼,通过眯成一条缝的眼隐约看见他那双微褐色的眸子,将他眼底的震惊都尽收眼底。顾浅溪也有些暗恼,头重脚轻的有点晕。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让人冲动,让人失去理智和冷静……
顾浅溪心如擂鼓,脸颊绯红的温度迅速升高。顾浅溪讪讪的退后了一步,松开了他的唇。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有一双眸子正盯着自己的头顶。顾浅溪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瞬间有点像小女生一样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苏承墨暗暗的低哑声传来,这问题让顾浅溪更加无措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忽然,顾浅溪又想笑,真是矫情了啊!明明跟他吻过不止一次了,连孩子都生了,偏生在这时候又娇羞了……顾浅溪自嘲一笑,弯了唇角刚要走,身子还没转到一半,被苏承墨猛然拉了回来,再度跌落在那个宽阔的胸膛上。
顾浅溪惊呼一声,小嘴微张,一双温热却带着明显颤意的唇瓣吻了上来。顾浅溪骤然瞪大了眼,清楚的看见了那双微褐色的眸子里,苦苦的挣扎。顾浅溪大脑宛若缺氧般,发出一声微妙的“啵”的爆炸声,顿时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想……她醉了!
酒精麻痹了她所有感官,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一夜,孤月高悬,洒了一室的清辉。没有璀璨星空,却有苏承墨那双微褐色,犹如繁星坠落其中的眸子作伴。那痴痴绵绵的长吻,带着微微的颤抖,持续了很长很长……
那一晚,苏承墨搂着她腰的手,紧到让她窒息。
那种感觉,仿佛侵入了她的骨血里,融入了她的心,化解了她心湖上的冰墙。恍惚间,顾浅溪萌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愿,就此白头……
第二天,在上机之前,苏承墨紧抱着顾浅溪,在直升机之前停滞了很久。曦儿在上面疑惑的看着他,喊了好几声,苏承墨都不为所动。顾浅溪若有所觉的看着他,苏承墨便轻轻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
这一次,没有任何承诺,没有任何话语。顾浅溪却觉得,真的可以就此相信,对他不用怀疑。
此去燕城市,拉开的……是一场血腥和苦难。但是这场苦难与血腥,又是属于谁呢?
一场漫长的被压迫,终于要反扑了吗?她,能成功吗?顾浅溪双手紧握,望着下面的群山绵延,自有雄心,在心间澎湃。
只是这股澎湃的感觉,占据了她全部心思,她忘了去问,阿婆那天跟苏承墨说了什么……
燕城市三环内,司徒安然的别墅里,地下研究室。 阵杂吉才。
袁清站在那儿,看着手里的资料。司徒安然和苏傲云立于旁边,Danrtsey面前放了一个玻璃罐子,在里面爬满了不少大齿猛蚁。司徒安然在那等了半天,不见袁清开口说一句话,蹙紧眉头关切的问道,“这鬼东西有问题?”
袁清摇头,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桌上,拿起笔在上面标注了一条。司徒安然顺着他标记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上面赧然记载着大齿猛蚁的毒性和生长环境。它们每一口咬着都有毒性,毒性不会很强,只是唾沫中带着腐蚀性,方便它们消化。这也是它们吃食很快的原因所在,现在袁清标注了这一条后开口道,“这蚂蚁有腐蚀性。”
司徒安然蹙眉,“看到了,可是你标注这个做什么?”
袁清想着,落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字,“容”。
司徒安然徒然瞪大了眼,“这不好吧?”
他说是这么说,可是已经动手去拿那玻璃罐去了,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反驳袁清的样子。苏傲云翻了个白眼,先他一步,将那玻璃罐抢了过来。“苏承墨那臭小子还没回来,容烟儿是龙组的人,这事需要等他回来再做决断。”
司徒安然不死心的连忙凑了上去。“云儿,你是不知道,这容婊子真的很贱啊!连我看的,都恨得牙痒痒,我就放几只蚂蚁进去,稍稍折磨一下。”
苏傲云绷着脸没说话,相比较而言,她更愿意站在苏承墨的角度去帮他考虑。
袁清拿着比敲打在桌面上,一下下,状似无意。等他们都说完后,才冷静的开口,“这个是老大安排的。”
司徒安然和苏傲云顿时卡带般,动作顿了下来。苏傲云蹙紧了眉头,转头看向袁清,“这个女人不是某国的重要特工吗?动了她,会引来麻烦!”
袁清一语击中红心,“这次科西嘉岛的遭遇,就是唐兴国派的人……”
他话没说完,苏傲云猛地一拍桌子,吓得Danrtsey一跳,后退了半步。苏傲云冷蹦这脸,一扭头狠狠的瞪着Danrtsey,伸出了手。Danrtsey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司徒安然伸出手放在她伸出的手上,笑嘻嘻的腆着脸道。“云儿,我去给你拿这鬼东西。”
苏傲云嫌弃的将他的手甩掉,司徒安然也不着恼,快速的跑去抱来了另外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这种鬼东西,两人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抱了一个,往容烟儿的方向走去。走后,司徒安然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云儿,放之前,先让我抽400的血,我拿来做下研究……”
Danrtsey有点愕然的蹙眉道。“苏能让他们这么做?”
“等他回来,就来不及了。”袁清说完,Danrtsey依然有点懵。袁清看了他一眼,收拾东西之时,好心的又解释了句。“很快,唐兴国会来要人了,再不问出点东西,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