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索桥是比较困难的,但这也是目前魏军唯一的选择,毕竟锐骑营和左卫营被分割在白水两岸,如果绕道的话,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到不如集中时间重修阴平桥,最也就是耗费几天的时间,这样相比于绕道,还是合算的多。
邓艾的阴平计划,也就止到阴平桥头这一步,在邓艾的计划之中,左卫营可以顺利地抵达阴平桥头,切断钟会大军的去路,然后与锐骑营将钟会围歼于阴平地区,不让其有渡过白水的机会。
但由于钟会诡诈,将牵弘给忽悠了一把,损失了大把的时间,让钟会从容而去,目前虽然不清楚钟会的最新去向,但由于原先的计划失败,让西路军的行动充满了变数。
虽然牵弘在白水的东岸,不会受到桥毁的影响,但如果左卫营孤军深入的话,是有着极大的风险的,牵弘虽然被钟会忽悠了一把十分的愤怒,但他并没有丧失掉理智,一怒之下,继续去追击蜀军。
或许这正是钟会的诡计,诱使魏军上当的,这里是蜀国的地盘,他们对这里的地形势势极为的熟悉,而魏军这边却是完全陌生的,就算有行军地图,但平面上的东西,远没有现实的地貌那么复杂,一留神,很可能就会中了蜀军的伏击。
走到阴平桥这一步,邓艾原本的计划已经失效了,接下来的怎么打,那就是重新谋划,越是这种情况,越得保持理智才行。
所以牵弘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想办法和锐骑营进行会师,两营的兵马合二为一之后,战斗力才会倍增,那怕就是面对蜀军伏击的时候,牵弘有才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
于是牵弘在阴平桥这儿尽全力来修桥,同时派人飞报于已经抵达汉中的邓艾,由他来定夺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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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汉中方面,形势却是一片大好,师纂在攻克南郑之后,在汉中地区是来了一个中心开花,斩断了汉城和乐城之间的联系,将汉城和乐城陷入到孤岛的状态。
而这个时候,越骑营在文鸯在率领下,也走出了斜谷,兵指阳平关,又切断了阳平关和汉城之间的联络,蜀军汉中的三大要塞,全部被魏军分割包围。
越骑营是最后一支抵达汉中的魏军队伍,这也让越骑将军文鸯是颇为郁闷,要知道,在任何的一次战役之中,越骑营都是做为排头兵急先锋的存在,这支一手由曹亮陛下亲手打造出来的精锐骑兵一直是魏军最为骄傲的队伍,他们摧城拨寨,攻无不克,而这一次,居然是拖了后腿,自然让文鸯是气恼之极。
当然这也怨不得文鸯,怨不得越骑营,要说也只能说是文鸯有些点背,他刚一进入斜谷,就遭遇到了十年也难遇一次的山体塌方,而且斜谷的塌方面积比较大,路段比较长,修复起来,比骆谷那边更为地困难。
虽然文鸯竭尽全力地进行了抢修,但他走出斜谷的时候,才发现陷阵营和先登营比他先到了,而且攻下南郑的第一攻,也被师纂给抢走了。
这自然让文鸯也有些急眼,要知道,寻常战役的第一功,可都是越骑营的,从来也只有别人羡慕的份,何曾让文鸯却羡慕别人,所以一出斜谷,文鸯便率兵杀向了定军山方向,径直去取阳平关。
汉中防御的核心,其实并不在汉乐二城,而是在阳平关,阳平关是联结汉中和蜀中的咽喉要冲,谁能控制得了阳平关,就等于是控制住了一扇大门,从而掌握住战场上的主动权。
姜维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从兵力的配置上面来看,阳平关的驻兵是最多的,达到了两万人,数量上是汉城或乐城的双倍,而且在将领的配置上,汉乐二城是单将把守的,而阳平关是双将镇守,以傅佥为正,蒋舒为副,那怕出现了意外一员守将阵亡的话,至少还有一人可以顶替,以确保阳平关有人坐镇,万无一失。
邓艾在南郑按兵不动,其实就是在等越骑营的到来,只有三个营的人马全部到齐,魏军阵容齐整之后,邓艾下令只留一部妢的兵力去围困汉乐二城,集中主力人马,进攻阳平关。
汉乐二城虽然比较重要,但却不是整个汉中防御的急所,也就是说就算是魏军攻下了汉城和乐城,最多也只能是控制大半个汉中郡而已,拿下不阳平关,就打不开进攻蜀中的门户。
所以阳平关才是汉中之战的重中之重,只要拿下了阳平关,汉乐二城必定是孤城难守,败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次邓艾进军阳平关,在汉城和乐城的外围,只各留下七千人,陷阵营和先登营各一部人马,三千人,再加上守备部队四千人,合计只有七千人。
对于邓艾的这个安排,众将是心生疑窦,都在考虑邓艾的这个安排合不合适的。
要知道,蜀军在汉乐二城,可都是有着一万的驻军的,而魏军的留驻部队,只有七千人,首先在兵力上就要是逊色于蜀军,更别说这其中四千人还是守备部队。
守备部队的战斗力如何,大家是心知肚明的,让他们来守守城,剿剿匪,或许还能胜任,但要在野战之中承担重要的角色,这似乎有点勉为其难吧。
不过邓艾却是微微一笑,因为邓艾压根儿就是摆架子的,魏军这边知道他们是守备部队,但蜀军那边未必就这么清楚了,只需要这些守备部队换上陷阵营或先登营的旗号,反正武器装备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呆在城里不出战的蜀军又如何能分辨出魏军的队伍哪支是野战军,哪支是守备军?
其实邓艾知道,不管魏军怎么安排,汉城和乐城的蜀军都是死活不出战的,他们宁可坐视阎宇被俘南郑失陷而无动于衷,那就证明了一点,姜维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死守汉城和乐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