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矮个子笑的很是刺耳,陵白叶跑了半个秘境,还是没能甩掉他,天黑看不清路,树枝横斜,确实影响逃跑。
很快,他们就追了上来。
陵白叶不跑了,跳到地上拿了块石头朝着矮个子的眼睛一扔。
“哎呦!”矮个子捂住脸跌倒在地上,突然大声的喊:“杀了她们!”
陵白叶自知躲不过了,这矮个子还不讲武德,一上来就是打群架,靠着人多消耗她们。
陵白叶原地布置了一个结界,把小叫花子和小狐狸也圈了进来。
躲不是办法,逃是逃不掉了,她现在的结界虽然还不能阻挡元婴期的小叫花子,但是金丹期的人想要打开,那是得好大一会儿了。
更何况她还布置了三层,而且还可以再继续布置加层。
原地突破!这是陵白叶对小叫花子下的命令,对小狐狸,她则拿出灵果灵植都给它吃上。
自己则拿出炼丹炉,她要炼化火蒺花。
于是那些看热闹的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一群人围住一个透明的结界疯狂的输出,可愣是砍不出一条缝来。
而结界里的人,忙着运气休息的,忙着吃灵丹妙药的,还有忙着打坐修炼的,静止的像一幅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陵白叶的额头上一层汗,脸有些惨白,她第一次尝试这种动态的结界,砍破了再做,一直不停地这种。
小叫花子倒是长出一口气,面上红润,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充足的力量感。
刚好结界被人打破,小叫花子稳稳的接住了对面砍过来的刀。
陵白叶起身,突然一阵眩晕。
她知道这是灵力透支的结果。
小叫花子一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迅速的把她送到一块石头下低声说:“姐姐你在此休息!”
小狐狸已经化身成为大狐狸,又和众人打的不可开交。
小叫花子则站在陵白叶不远处,一会儿去攻击那些意图杀陵白叶的人,一会儿又去进攻那些跃跃欲试想拿元婴期修士练手的金丹后期的人。
场面极度热闹。
陵白叶狂吃灵果和灵植,不出半刻钟,她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
小叫花子一人战斗二三十人,为了避免有人去影响她休息,还要摆脱一些人的纠缠去挡住别人。
陵白叶马上起身,对着冲向小叫花子的剑一抬剑挡飞了。
有人见陵白叶起身,小狐狸那边的压力骤然减少,很多人向陵白叶打来,带着恶狠狠的怒意。
他们觉得罪魁祸首是小狐狸和陵白叶,所以格外的愤懑。
陵白叶现在不怕了,因为她怀揣着那么多的火蒺花,打到什么时候也无所谓,打完回家嘛。
一群人在秘境里打架,飞鸟走兽都四散逃跑。
路过的人看见了,连个八卦原因的人都没有,因为打架的太忙了,太投入了,根本没人看得见有人来。
打了一天一夜,围观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丝毫没有影响他、她、它的发挥。
等这场战斗结束的时候,小狐狸的毛都粘在了一起,一身脏兮兮不说,还有血腥味儿。
陵白叶衣服也变成了金鱼色,满脸的疲惫和红红的眼睛。
小叫花子最惨了,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余处,全身已经看不出原来衣服的颜色了。
对面的人则已经没有站起来的人了,有的躺着,有的趴着的,还有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矮个子最不服气,这会也最瘫。
小狐狸说不想被天帝责罚,所以不能杀人,不管他们下手多狠,都得留条命在。
但是不影响他们被打伤,打残。
陵白叶和小叫花子以及小狐狸看了看满地的人,满脸的脏污却相视一笑。
虽然很疲惫,但是很过瘾,好久没有打那么一场痛快淋漓的架了。
陵白叶看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银剑宗的矮个子大师兄,连上去放狠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只留下一句:“从今以后,若敢再挑衅青一宗,就不会留你们性命。”
躺下的人哪里还有力气恢复,只有个别的人还能回应一声:“谢陵掌门不杀之恩!”
密境外,天黑的树影都看见,尤其是天空,抬头看去,连颗星星都没有。
陵白叶从白昼的秘境里出来,眼睛突然有点儿不适应,她左右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
那么晚了,青一宗的人肯定不会在这里,陵白叶要去找青一宗的掌门,把许诺的花给他们,顺便再要间舒服的房子休养一下。
“走吧!”陵白叶这边和小叫花子刚说完话准备迈步。
突然有声音传来:“陵掌门,是陵掌门先出来的,哎呀不好意思,我们刚才打瞌睡了,没有看到陵掌门,您请这边走,我们掌门说要为你们接风洗尘。”
人声很近,几乎贴着自己的耳朵。
陵白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是猜测过青一宗掌门在秘境口堵人,防止他们逃跑不兑现承诺。
但是这三更半夜的,他也派人守着……啧啧啧!
果然敬业。
陵白叶本来也是准备去找青一宗掌门的,有人带路更好。
“走吧!跟他们。”陵白叶这才发现面前有三个人,三个人在黑暗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度。
这要让她看见影子,也不一定觉得是人。
几人陆陆续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一座房子走去。
陵白叶看见,房子的位置并不远,走进近了看见,房间里的光从窗户内射出来,像一把把利刃,划破了黑夜的墙。
那正是青一宗掌门的宿处。
还未进门,引领陵白叶的人便远远的喊:“炼器宗掌门到!”
这一嗓子,门口立着的,路两侧立着的,还有屋里立着的人,全都跟上了发条一样,突然就动身开始忙碌起来。
陵白叶大为震撼,青一宗这是昼夜不休吗?看这些人,是惯了的站着睡觉啊!
一有声音,马上就醒来开始端茶倒水了。
陵白叶刚前脚刚迈进屋,从侧间就走出来了青一宗的掌门,他穿戴整齐但睡眼惺忪,光亮一照,皱着眉头强撑着不闭眼睛。
哎。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