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着董鄂七十说道“回头咱们到南边去了,我给您弄点,你从来没喝过的酒,保准您稀罕”
董鄂七十脸色有点苦“幺呀,那个受累的活,咱不倒腾它,咱们买点现成的就行”他这是想起,江南酒窖里的酸酒来了,背着闺女他偷着尝过。
老幺那里不明白呀,心说,你等着吧,我早晚倒腾出来,看到时候,你怎么跟我讨酒喝。扭脸抬步向前走“哼”这声音,让董鄂七十心肝小颤呀,冲着闺女讨好的说道“稀罕就倒腾好了,咱们不差这几个钱”哈哈,关键是不要让他喝这个酒就行。
老幺鄙夷的看着董鄂七十,虚伪,这人太虚伪了,转身就上了丰乐带来的马车。董鄂七十舔着脸皮,跟着老幺一起爬上马车,这天冷的谁愿意在外面受罪呀。
老幺坐在马车的软垫上,边上都是洁白的皮毛,看着奢华,高雅,不得不说老妖坐的马车,是经过深加工的。这爷俩大江南北的转悠,交通工具它很重要呀。
老幺也不知道别的,就让打铁的,敲打出两跟铁条的弹簧。在马车的左右两边,按个减震,真的不算是什么技术活。然后把马车里面多放点软和物件,这个有银子就能办到。还有就是这个大冷天的,老幺的马车上有个小铁炉子,真的很小,大概也就是二斤酒坛子那么大,小巧的很,这个也是铁匠敲打出来的。不难,对于知道构造的真的不难。马车顶上,伸出一节白铁皮的烟囱,拳头这么粗,不显山不漏水的。任谁不到马车的里面,不坐上两圈,也明白不了其中的奥妙。
老幺对这个小炉子相当的得意,简直是外出旅行的必备物品呀,绝对比星爷的含笑五步颠好用。天冷的时候,取暖煮茶,阳光明媚的时候,生火做饭,有了它那是都不愁露宿的。
而且老幺的马车,要比平时的马车稍微的宽敞那么一点,反正他们都是走官道的,多套上一匹拉车的马,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董鄂七十刚进马车,就看到炉子上冒着的丝丝白气,闺女在给自己煮姜汤呢,看着闺女的脸色虽然不高兴,可是对自己那是十二分的上心,看看这不还是把炉子上煮好的姜汤给自己到了一壶,在怀里偎着。董鄂七十啥话不说,就是嘴巴扯得老高。任谁都看的出他的好心情。
老幺对着董鄂七十,口气不算是温柔“一边捂手,一边喝掉,这个驱寒,我带着饼子呢,四月做的,新倒腾出来的,味道不错,这上面还带着两个小菜,正好把你刚才拿回来的半坛子酒给处理了”
这话可是说到了董鄂七十的心坎上了。他从知道丰乐带着老幺出来就着急麻黄的找出来了,刚才剩菜残肴的他也没吃好,这会子真的饿了,关键是他也想喝口酒,真真的是好呀“还是我家幺疼人”
老幺不搭理这个有酒喝,有女人就万事足的老头,动手拿出小菜,给老头放在围炉旁边。顺手翻着炉子上的饼子。并且盯着董鄂七十,把手里的姜汤喝掉“先喝汤,在喝酒,没得商量”
董鄂七十不怕烫,痛快的把手上的汤壶往嘴里倒,抹抹嘴对着老幺说道“不商量,只要有酒喝,老子我不跟你商量”
老幺给董鄂七十倒了一杯子酒,自己手里也多出来一个精巧的银杯子,这个倒不是奢侈,关键是这不是马车上吗,咱得防摔不是。爷俩端着杯子,深呼吸,动作都是一摸一样的。老幺掀开窗口看看窗外的街景,好像是要下雪了“哎,我稀罕下雪,往暖炕上一呆多舒服呀,猫冬猫冬,都是这么过的”
董鄂七十,一口闷下半杯子酒“喜欢猫冬怎么还往外跑呀,你还怕老子吃亏呀,哼,这相当于是老子的地盘,你阿玛我是不搭理他们,要不然看他们谁能蹦跶的起来,幺甭操心好好地玩你的”
老幺“嗯,不过阿玛你说的有点大,你的地盘,这可是皇城”
董鄂七十呵呵的笑,小声的跟闺女分享自己的心里话“是有点大,这是皇帝老子的地盘,咱们说的是,这个京城里面混的。我闺女知道的哈”
老幺摇头,他的老子是真的不错。虽然人很混“知道,咱们走**的吗”
董鄂七十“嘿嘿,不能明着说,咱们也算不得是**的,老子可是不掺合那些乱七八糟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些年混的这么自在,你老子我就是在这个不成器的八旗里面能挑挑大梁”
老幺呵呵的笑“懂的懂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咱们好歹也是挑大梁的,也不算是默默无闻,在好的里面不能出类拔萃,咱们就在这个后面露个脸,好歹也是榜上有名不是。呵呵呵呵”
董鄂七十没好气的在老幺的头上敲了一下,把老幺的帽子给掀了下来,头上的刘海散落下来,老幺的脸上瞬间就没了刚才的神采。女孩子气多了。董鄂七十“还是我们幺,打扮什么像什么。看看这帽子一摘,就是个漂亮的满洲格格”
老幺牙疼,这人审美得有多与众不同,得有多畸形呀,才能说自己这个模样漂亮呀。端起杯挡住董鄂七十的良好感觉,还是喝酒吧。再说下去,老幺怕自己羞愧死。
董鄂七十皱眉,到底跟着闺女把酒喝了,也就把刚才的话头给忘了。反正等到了府上的时候,董鄂七十是被丰乐给扶着进去的。
而老幺坐着马车一直到自己的小院子前面,才下来,也是被等在院子前面的十月给搀扶进去的,第二天就传出,董鄂格格又犯病了,董鄂七十哭的都颤悠悠的了,爷俩从医馆回来,都是半死不活的。要说这个世上最厉害的是什么,那非得是人的嘴不可,它最是厉害呀。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弄不好他就要了你的命。
十月闻着主子身上的酒味,大大的不赞同呀,眼神冷的能冻冰,老幺对着十月说道“我就是闻闻酒味,大多数熏染上来的,你还不知道呀,我最多也就是二两酒的量,只要还能站着就没喝超过二两”
十月“嗯,有机会您应当练练,这人呀,既然有个爱好,就不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弱点,要不然就不喝,要喝就要练出喝不醉的本事”这话说的正经八本的。
老幺想吐,对着冷着脸的十月说道“我忌酒,放心,我一定忌酒,你不要想着让我练这个喝不醉的酒量,真的不用”太可怕了,她的贴身丫头,真的太可怕了,极品呀。
十月见主子没有这个臆想,也不废话,不做安排就好了。给主子打水洗漱,伺候主子休息,一切行动都是静悄悄的,老幺想着哪怕是有个留声机呢,放点音乐也好呀,要不然这个丫头跟自己说会话也好呀,可好太寂静了。一直到老幺躺倒温暖的被窝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把脸埋在被子里,温暖温暖的,谁有他家十月这么贴心呀,想也知道,十月一定是早就把汤婆子放到被子里面给捂着了。舒服的被子里嗯了一声。才沉入梦乡。
老幺自从那天之后日子过得很悠闲,脸郭罗洛氏都不大过来,不过倒是总是会让下人过来,给老幺送来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老幺也知道大年下的,郭罗洛氏一个当家的奶奶,忙的不定怎么样呢,这天倒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听到十月的话,老幺特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来了”
十月木着一张脸,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一个字都不带差样的“回主子,大爷家的慧雅格格,来看您了”
老幺好半天才“哦”了一身,才又靠回自己的迎枕上“你告诉她,我身子不好,让她不用惦记,回吧”
十月“回主子,奴婢跟大格格说了,大格格说,她不进的屋子来,就跟她额娘平时一样,隔着屏风陪着主子说说话。大格格带着秀活来的”
老幺听明白了,十月是在告诉她,慧雅格格是带着自己的活计来的,看来是打发不走了“额那个好吧,十月呀你把这个屋子弄的暖和一点,把屏风外面的暖炕弄的热乎点,垫子多放点,千万不要冻着我大侄女。把人给请进来”
没有一会十月领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了,真的是小姑娘,身量上要比十月矮上去不少,也要瘦不少,更不用说跟自己这个身材壮实的比了,老幺有点嫉妒,一个祖宗出产的,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怎么自己的身形就这么他妈的让人无语呢。
好吧咱们不纠结这个,隔着屏风老幺听到一个心旷神怡的声音“慧雅问姑姑好”
老幺觉得这孩子的声音真的是太好听了,犹如清泉叮咚入耳。太得天独厚了,哎呦这是自己的大侄女呀,亲侄女,老幺有点陶醉“呵呵,慧雅呀,快坐下,快别多礼”任谁都听得出,老幺声音里的亲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