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引歌。”
玉帝眼神一闪，看向了叶引歌。
“是。”
“你可知罪？”
“我……”
叶引歌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知罪么？
自己这一路闯上来，罪过可大了。
不但放出了神树空间里的妖群，更是毁了洞天仙境的仙脉。
可即便如此，到最后依然是一场空。
顾君寒没了。
三个姐姐死了。
那个一直让她支撑着战斗下去的仇人也被贬下了凡间，成了普通人。
突然之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叶引歌幽幽一叹，半跪在地上低声说：“帝尊在上，我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我并不后悔。”
“哼，错事？你的罪过可大了。”
玉帝一声冷哼，挥了挥手。
远方光芒一闪，一员身高数丈的黑大个押上来一个人。
“巨灵神，将他带过来。”
“遵旨。”
巨灵神将手里拎着的人推到两人面前。
那是个凶眉怒目的男人，眉宇间跟黑泽有几分神似。
“叶引歌，此妖原本囚禁于神树空间之内，由于你的原因，他被放进仙界，率领数万妖魔扰乱仙界秩序，你可知道这罪有多大。”
叶引歌看着黑禅，心中涌起一阵伤感。
她想起了黑泽。
如果不是自己，黑泽也不会死。
“大天尊，您是三界主宰。如果可以，只罚我一个吧，我愿意代他们受罚。”叶引歌心中万念俱灰，轻声叹了口气。
听到她的话，黑禅斜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许。
接着昂然而立，冷声笑道：“玉帝，要杀要砍，随你的便。当年你放逐我，如今也用不着假惺惺装仁慈。”
“黑禅，本尊可没说自己仁慈。”
玉帝冲他一挥手，转而看向叶引歌：“你情愿一死？”
“是。”
“可有遗言？”
“……”
叶引歌沉默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向他：“我的三个姐姐还能轮回么？”
“可以。”
“那……潇湘子呢？”
“不行。”
“唉。”
叶引歌缓缓闭上双眼。
事已至此，万念俱灰。
突然，头顶虚空中传来一把清澈悦耳的声音：“帝尊在上，玄女想为她求情。”
叶引歌一愣，再次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她心神震撼。
一位青衣仙子，袅袅而降。
素衣素颜，倾国倾城。
她身上没有半分修饰，却让人找不到一丝瑕疵。
是九天玄女吗？
严格来说，自己恐怕算是她的衣钵传人吧？
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求情。
“玄女，你要为她求情？”玉帝微微一愣。
“是，小仙见猎心喜，实在不忍见她就此毁掉。能将小仙的《九天逍遥诀》练到这般境界的，千万年来绝无仅有。更何况，她能让青鸢认主，小仙不认为她该死。”
九天玄女话音一落，另外一侧也传来哈哈大笑。
“玉帝，老猪也想为她求情。说实话，这小女娃娃可是老猪的小友。你这样就灭了她，老猪可不干。”
叶引歌心里又是一震。
猪八戒也来了？
连忙扭头看向另外一侧。
呃，真的好大一颗……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