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
这里的东北角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周边国家都没有管辖权,包括a国。
一架私人直升飞机肆无忌惮地降落在空地上,两旁站着一个排的兵,蓝眼睛,白皮肤,是a国人。
为首的年轻男人确是中国人,一身统一的军装,身材伟岸,背着一把冲锋枪,眉峰锋利,微卷的短发,帅得张扬,给人一种痞坏多情的感觉。
注视着飞机降落,逆着光的眼神收敛了起来。
约翰先生穿着那身黑色大衣从飞机上下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不苟言笑的保镖。
年轻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恭敬和亲昵。
“爸爸。”
“嗯。”
约翰先生点了点头,抬头拍上的肩膀,眼神上下打量,很是满意。
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就是约翰夫人在十几年前领养的小男孩,约翰先生的养子,如今已经接替了他在a国的位子。
短短一年的时间,不仅壮大了三倍的势力,而且成功掌控了a国东北角。
这让约翰先生更加肯定了自己当时做的决定,他没有看错人。
两人走在前面,站在身后的一排兵一动不动,只有两个保镖跟着他们走向军营的方向。
十米处停放着一辆车,年轻男人打开车门,待约翰先生上车后才到副驾驶坐好。
透过头顶的反光镜,看到后座上的男人紧闭双眸,倚靠在座椅上,双手自然地搭在腿上,似是有些疲惫。
收回的目光,眼底一抹不可捕捉的异样。
“怎么样,最近有难处理的事情吗?”
后座紧闭双眸的男人,嘴唇动了几下,随意说道。
他这个儿子就一个毛病,遇到任何事情都喜欢自己顶着,总是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再告诉他。
执着,倔强,固执。
这些品质可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应该具有的,这让他的整体能力大打折扣。
“没有问题。”
“周边的几只军队对东北角虎视眈眈,但是没有人敢真的与咱们抗衡,请您放心。”
“若是您听到了什么消息,大概就是他们吹牛皮的,不用放在心上。”
年轻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点都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约翰先生猛地睁开双眼,凝视着前排的男人的后脑勺,意味深长地说。
“你倒是很有自信,看来我把军队交给你是个正确的决策。”
年轻男人笑得更狂野了,向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谢谢您的肯定。”
约翰先生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一下,眼底一抹深意,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好赖话都听不懂,就这样还想着背着他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到时候摔倒了有他哭的。
尽管他走了,表面上任命自己的养子为新的将军,实际上,他的眼线还全部留在军队里,这个养子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前不久,他就收到消息说新将军秘密在东北角组织了一批人,训练成什么猎鹰部队,私底下做的,没有把这件事情公开,更没有派人告诉约翰先生。
军队里的眼线不知道这批人现在在哪儿,只是隐约听到几个人秘密交谈了这件事情。
当时军营里,除了新将军,还有两个陌生的外国男人,没人见过他们。
几个人交谈过后,这两个外国人被连夜送了出去,坐着私人飞机离开了。
神神秘秘的。
他知道之后,并没有很惊讶,他太了解这个养子了,有野心,有势力,稍微有点成果就觉得自己能行,翅膀硬得不得了,实际上心眼根本不够使。
既然他不说,那就等着看,看他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样。
不一会车驶进一个军营,很大,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成排的军人,训练有素。
下车之后,约翰先生走在前面,左边靠后一两步的位置站着那位年轻男人。
“林飞。”
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清脆响亮。
迎面碰到一个身姿婀娜,穿着露背上衣,超短裙的年轻女人,典型的棕色大波浪垂在胸前,浓妆艳抹。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眼看过去,脖子以下全是腿。
路过的兵没有人看向她,似乎都对她的存在习以为常了。
年轻男人表情一怔,尴尬地看向旁边的约翰先生。
抬眸怒目瞪了一眼跑过来的女人,她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人看住她吗?
这个女人是她在军队里的情人,攻占东北角的时候在一个村庄里遇到的,整个村子都被他手下的兵屠了,只剩下这一个女人被留下了。
“她是谁?”
约翰先生沉着脸,眼神冷漠地看向迎面小跑过来的女人。
“朋友,是朋友。”
林飞立刻解释道,手心里直冒汗,眼神很是胆怯。
军队里不能出现女人,这是他爹立的规矩,下面的兵谁要是把女人带进来了,被发现是直接枪毙的。
“你就是这么当将军的?”
此话一出,吓得林飞腿都软了,他是极为害怕自己这个养父的,从小就跟着他打打杀杀,知道面前这个养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触碰到他的利益和原则,没有人会活着。
“爸,对不起,我保证立刻将这个女人送出去,她不会再出现。”
走过来的女人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惊愕地看着他。
“你昨晚还说要娶我的,你现在要把我送走?”
“我跟你说,这不可能,你做梦。”
“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
食指指着林飞,怒目说道。
林飞并没有说什么,嘴唇嚅动,正要解释,还没抬起头来对上女人的眼睛,“砰”的一声枪响在耳边响起。
面前的女人还保持着用食指指他的姿势,瞪大了眼睛,眼珠一动不动,只是额头正中间多了一个冒着血渍的凹陷,血肉模糊。
子弹直接打穿了脑袋,弹痕划过身后的树桩,树叶沙沙落了一地。
下一秒,女人直挺着身体向后倒了下去,睁着眼睛,没有半分呼吸,额头上一片血迹,像喷泉似的流到地上。
鲜红是血迹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流淌到林飞的皮靴旁边。
他就站着,无神地盯着地上的女人,眼角颤抖,鼻尖一酸,任由血液沾染在鞋底上。
片刻,缓慢地扭头看向身边正在擦拭手枪的男人。
“爸,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语气平淡。
“她太吵了,不适合你。”
约翰先生并没有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