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司旸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苏千幻的脸色骤变。
此时此刻,苏千幻也顾不上再跟凌司旸置气,马上改拉住凌司旸的手,将他拉到桌边坐下。
待他坐下后,苏千幻拉起他的一只手,手指便放在他腕间的脉搏上。
凌司旸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不想让苏千幻为自己探脉。
“不许动!”苏千幻握住凌司旸的手,强迫凌司旸的手不要动。
她早就该想到,凌司旸昨天晚上会没有去宫里找她,应当是出了什么事,刚进门之后,看到凌司旸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忘了自己过来的本意。
她明知道凌司旸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却还是因为他左躲右闪的回答误会他,对他动了怒。
在苏千幻为凌司旸探脉时,凌司旸微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这都是旧疾了,没有大碍。”
如凌司旸所说,苏千幻探了凌司旸的脉之后,确实发现,凌司旸现在因为身体里的旧疾沉疴太多,昨夜突然发作。
从脉相上看,他现在的脉相还有点乱。
她再仔细的探了探,确定他身体里的毒性现在还是稳定的。
刚刚她打了他一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抵挡不了。
以他的身体状况,昨晚当然是不能使用内力,也进不了宫。
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自责内疚来。
她收回手指,沉下脸道:“既然你是旧疾发作,那我刚进门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向我解释,还任由我误会你,又……”
看着他嘴角因刚刚吐血残留的一丝血迹,她心疼的拿手帕为他拭去。
凌司旸顺势握住苏千幻为自己擦拭血迹的手,面上的笑容未变。
“我以为,千幻你身为神医,进门只要看了病人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病症,现在看来,神医也并不是真的如传言中的那般神奇。”
苏千幻:“……”
他还有力气跟她开玩笑,说明他是真的没事。
“你也太胡来了,旧疾发作也不是小事,幸亏我刚刚的那一掌并没有用全力,若是我没有收力,你可能现在已经重伤了。”
凌司旸:“就算我被你打成重伤,也是我故意逗弄你的后果。”
苏千幻瞪他一眼。
“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刚刚看到他吐血的时候,当真是将她快要吓死了。
她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重症或是毒性发作。
凌司旸握紧她的手,这一次苏千幻没有再挣开。
“我是真的知错了,下次绝不这样了。”
苏千幻再瞪他一眼:“你还想有下次?”
“不会了,绝不会有下次了。”
“如果你以后身体再有不舒服,你必须要及时告知于我。”
凌司旸解释说:“这次真的只是旧疾发作,以前也常这样,没有大碍,昨天秦神医也来了大夏京城,他为本王熬了药,本王吃下之后,已经没事了。”
苏千幻特地找凌司旸要来了秦任给凌司旸服药的药渣。
看到药渣后,苏千幻皱眉。
“秦任这药虽然效果不错,但是,药效有些长了,我回宫里之后,找太医那里去拿药材,重新为你炼制些药,为你彻底去除身体里的沉疴,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再受旧疾发作之苦。”
凌司旸点点头:“那本王的身体就交给七神医了!”
说话时,凌司旸朝苏千幻夸张的拱了拱手,惹的苏千幻直瞪他。
凌司旸又给苏千幻倒了杯水。
苏千幻接过水杯。
见苏千幻的气彻底消了,凌司旸才又开口:“昨晚,你找到东西了吗?”
苏千幻如实回答:“昨晚我跟曹贵妃去了大夏皇帝的宫中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鹤鸣花。”
“预料之中。”
“说到这里,我还想问你,你之前怎么那么确定,我在大夏皇帝宫中,就一定找不到鹤鸣花呢?”
之前她想去大夏皇宫中找的时候,凌司旸就曾明里暗里的提醒她多次,让她不要去找。
但她执意要去,凌司旸阻拦不了她,只能帮助她验证。
凌司旸瞥她一眼:“想听实话?”
苏千幻沉下脸:“你再骗我试试。”
凌司旸赶紧回答:“咳,在你进宫之前,我也曾经收买过大夏皇宫中人,让那些宫人在大夏皇帝的宫中暗中搜查过,但是,一无所获。”
苏千幻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他之前就派人进大夏皇宫中搜查过,这件事他居然没告诉她。
“你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有旁敲侧击过,再加上你精通机关,所以,我便觉得,你去试试也无妨,宫里有我的人,你就算去了遇到危险,也不会有事。”
苏千幻皱了皱眉。
确实,凌司旸曾经阻止她时,他曾说过,他派人来大夏宫中过。
但她没有太过在意,也确实如凌司旸所说,她觉得自己精通机关,宫中其他人来大夏皇帝宫中搜查,并不能将所有的机关全部找出。
“看来,你派去的人,并没有撒谎,大夏皇帝宫中确实有不少机关,里面没有鹤鸣花。”苏千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凌司旸的脸。
凌司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挑眉看她。
“怎么了?本王是哪里不妥?”
苏千幻托着下巴笑道:“我在大夏皇宫里看到一幅小像,那幅小像画的是一名女子,当时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现在看到你,我就明白了。”
“什么意思?”
“那张脸跟你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眼和嘴巴,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那纸张发黄,像是一十二年前的小像,如果不是那幅小像是女子,我都要怀疑,那小像画的人是你。”
凌司旸的脸色变幻莫测:“你说,他那里有与我相似女子的小像,具体在什么位置?”
“就是他床尾有一个凹进去的位置,被磨的发亮,一按就会弹出一个盒子。”苏千幻疑惑的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司旸淡淡答:“只是好奇而已。”
苏千幻觉得,凌司旸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他会这么问,应当是有什么原由。
她还想再问的时候,一只信鸽突然从窗外飞进来,落在苏千幻的面前。
从信鸽的信筒中抽出里面的信,看完内容,苏千幻的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