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还好好的凌锦琰,在苏千幻突然拔去了凌锦琰头顶的那根银针之后,他就突然昏了过去。
秦大将军自然怀疑,凌锦琰会突然昏厥过去,肯定是苏千幻动了什么手脚。
秦大将军想要用剑抵在苏千幻的颈间,逼迫苏千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一想到身后的凌司旸,他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他怕自己用剑抵了苏千幻之后,他身后的凌司旸就会再一次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只能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双眼死死的盯住苏千幻:“七神医,皇上这是怎么了?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苏千幻淡定将银针放回自己随身的针包中,并淡定回答:“秦大将军放心,皇上他只是太激动,所以,身体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情绪,所以,昏了过去。”
“可是,本将军明明看到,是因为你拔了皇上头顶的一根银针之后,皇上才会昏厥过去的,如果你没有拔去皇上头顶的那根银针,皇上是不可能昏迷的。”
苏千幻没有故意忽悠秦大将军,而是非常大方的承认:“秦大将军说的没错,皇上会这么快昏厥过去,确实是因为我拔去了那根银针,但是,皇上要昏厥这是事实,他刚刚的情绪太过激动,如果我没有及时拔去他头顶银针的话,皇上现在可能早就已经因为情绪太激动暴毙而亡,我刚刚是救他。”
“只是救他?”
为什么他感觉就是无法相信呢?
虽然他不相信,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且他只是一个大将军,对医术一窍不通,根本就分辨不出苏千幻所说的有没有什么事实根据。
此时此刻,就算是其他人来了,恐怕也挑不出错来。
苏千幻看了一眼秦大将军的眼神,还说了一句:“秦大将军似乎很是不信,但是,要是刚刚皇上因为情绪太激动暴毙而亡的话,秦大将军是不是会立刻以我是庸医,没有及时救助皇上,因此责备于我,甚至想要杀掉我呢?”
秦大将军:“……”
如果凌锦琰刚刚真的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暴毙,他会责备苏千幻,想要将苏千幻杀掉,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反驳。
“那皇上现在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苏千幻摇了摇头:“皇上头上的伤,秦大将军您也看到了,这太重了,而且,头骨有碎裂,再加上脑中也有损伤,他未来什么时候醒过来,甚至……他还能不能醒过来,这都看皇上自己的运气了。”
秦大将军心里着急了:“七神医,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你不是医术超群吗?大家都说,你可以救死人、医白骨,你一定能救了皇上,让皇上尽快醒来的,对不对?”
苏千幻并没有点头。
以狗皇帝的身体来说,她想要救治他,那是小菜一碟,可是,这狗皇帝就是一个暴君,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就只有仇恨,谁知道他醒来之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他定然会针对摄政王府和百草堂。
如果被狗皇帝知道她就是苏千幻,那护国公府和花城的施府恐怕也不能幸免。
所以,即使自己这样做有损医德,她也不得不那么做。
只要凌锦琰不再继续坐在那皇位上,摄政王府和百草堂都会平安无事,护国公府和花城的施府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以凌锦琰现在的精神状态,将来也是不可能治理好国家的,只会成为一个暴君,这样的人成为皇帝只会害了大印朝。
秦大将军虽然心里隐约觉得,苏千幻拔掉凌锦琰头顶的针,并不是什么为了凌锦琰,可是,看凌锦琰现在确实气息平稳的模样,他便不好多说什么了。
随着凌锦琰自己撞柱昏厥过去,被人送去了他的宫殿中,整个皇宫里一片哗然,那些被凌锦琰下令要拿凌司旸的那些禁卫们,自然也不敢再动手,当凌司旸要离开皇宫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为凌司旸让了路,没人敢阻拦他。
笑话,凌司旸那是什么人?那是杀人如麻的煞星,谁招惹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们自然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去招惹他送命的了,连那个针对凌司旸的皇帝现在都已经气息奄奄的躺在那里被人抬出去了,他们这些底下的禁卫,还能做什么?
现在,凌锦琰已经倒下生死未卜,将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或者还能不能醒来。
如果凌锦琰一直不能醒来,宫里的风头恐怕就要变了。
苏千幻和凌司旸是同秦大将军一起出皇宫的。
出皇宫的时候,秦大将军的面色有些微的尴尬。
看着凌司旸手里拿着羽箭,他瞅着羽箭的眼神有些悲伤,秦大将军就更加尴尬了。
凌锦琰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而出来的时候,凌司旸就已恢复了摄政王的身份,现在,凌司旸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大将军恭敬的朝凌司旸拱了下手,歉疚道:“摄政王,今天的事情,下官真是对你不住,那支羽箭是先皇临终前一个月交给下官的,只是让下官谨守本分,若非这一次的情况特殊,下官是不会拿出来的,下官也是因为当初在先皇的面前发下了重誓,为了不让那誓言成真,下官也只能这么做了。”
凌司旸:“秦大将军何必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为了朝廷,是为了整个大印朝好,本王又怎么可能怪你呢?”
秦大将军面露欣喜之色:“当真?那就真是太好了,多谢摄政王殿下宽宏大量。”
“秦大将军先别谢本王,现在皇上已经变成了这样,难不成,还要他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秦大将军皱眉:“可除他之外,还有谁能胜任这个位置?”
那些王爷们基本都被凌司旸送到了大印朝偏远的地方,都城里已无可用的王爷,而凌司旸又是先皇不允许坐上皇位之人,况且,凌司旸自己也不想坐那个位置,那结果就微妙了。
能当上皇帝的人还得是皇族中人。
凌司旸淡定的道:“皇城之中,不是有一个人,他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