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人就拿十个亿过来。”大屏上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再次开口。
随后穿着白色婚纱被绑住的沈希月出现在镜头前,嘴上还被贴着黑胶带,原本盘的十分精美的头发此刻已经十分凌乱。
之前在来回踱步等接亲车队的景夫人,刚等到儿子开会结束,就有人过来给她禀报这件事。
来人手机已经录了屏,两人看完后身形都是一怔。
“快去备钱。”景黎闻吩咐了身边的助理一声。
等助理离去后,景夫人才抬头看向景黎闻,眸色有些冷。
“又是他们!”景夫人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宴会厅把景黎闻的两个伯伯跟还有那个姑姑要人。
但他们肯定不会承认,这样做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只是不想我结婚,应该不会有大事的,妈你先去外面安抚一下今天的宾客,希月的事我会处理的。”
景夫人点点头,也明白外面需要她主持大局。
按照景家那三兄妹的德行,这会肯定正在外面添油加醋,景老爷子又是个老古董,只在乎景家的颜面。必然是指望不上。
景黎闻等景夫人走后,便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徐初柠睁开眼,只觉全身都痛,睁眼是一片黑暗,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都被绑住了。
让她忽然感觉像是回到十四岁被绑架那一次一样。
不过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她的心脏比起以往已经强大了许多,如今心里倒是没了当初那种恐惧感。
“唔...”
旁边传来女声,徐初柠转过头,透过屋顶那一点光亮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是沈希月。
沈希月醒来后显然也适应了好一会,她目光才转向徐初柠。
“莫渝嫣呢?”沈希月小声道。
因为景黎闻没有来接亲,所以是莫渝嫣跟徐初柠陪着她坐一辆车,在快要到华苑的一个十字路口时,忽然从路口闯过来一辆大货车,险些撞上。
也是那辆大货车阻断了她们这辆车跟后面车队的视线,她们三个人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徐初柠脚边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踢了一下,被她踢到的“物体”却突然动了。
“我在这里...”黑暗中莫渝嫣的表情一言难尽。
送个亲居然还被连累绑架了,结果绑匪绑人的时候凭什么她们俩就坐着的,她就被绑着直接扔到地上了!
“谁会那么闲把我们三个人都绑了?”莫渝嫣疑惑道。
她妈跟她现在都是身无分文,绑架她也要不到半分赎金。
徐初柠显然跟她想到一块了,如果只是绑架她的话,可能是图钱,但是同时绑了莫渝嫣跟沈希月,就有些异常了。
沈希月虽然马上就要跟景黎闻结婚了,但毕竟还没进门,何况只是一个儿媳妇,沈家对沈希月如何,圈内都明白,想来也是要不到什么钱的。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沈希月。
屋内本来是没有光线的,但因为房顶投进来些光,三人适应后倒也能勉强看清一些,这会沈希月被两道灼灼目光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肯定是景家人做的,我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被生生盯了两分钟,沈希月才终于开了尊口。
“把你们一起绑来肯定是为了拖延时间,怕你们醒后去报信。”
沈希月虽进出景家老宅次数不多,可在景夫人的提醒下,对景家如今的情形还是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景家老爷子说的好听是指望家和万事兴,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冷血。
儿孙辈私下斗的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半点不知,不过是想要给景氏集团挑一个最好的继承人,所以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他都视而不见。
徐初柠:“......”
莫渝嫣:“......”
两人脑中同时浮起三个字---大冤种。
“那现在怎么办?”莫渝嫣费力的从地上坐起来,靠着墙边。
谁知道景家那些神经病会把他们在这里绑几天,想到在这里可能要待上几天,瞬间觉得眼前一黑,脑子有些晕晕的。
“最少也要两天。”沈希月叹气道。
景家那三兄妹无非是不想她跟景黎闻结婚,他们估计没想到景黎闻跟她早就把证领了,以为只要破坏了婚礼就行。
真是愚不可及,难怪他们早些年就出局了,景老爷子早早将未来继承人的人选放到了孙辈身上。
景老爷子生的几个孩子只有景黎闻父亲是堪当大任的,当初也是有意向将集团交到景黎闻父亲手上。
但景黎闻的父亲在景黎闻还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当时景鸢还在景夫人肚子里没生出来。
“等会肯定会来给我们送吃的,我们看情况行事。”徐初柠压低了声音。
她以前跟景鸢是朋友,经常出入景家,对景黎闻大伯二伯还有那个姑姑印象并不好。
尤其是景鸢被撕票那件事,她不知道那三兄妹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她们不能坐以待毙。
休息室内,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因是顾常佑说的那句:“初柠跟莫渝嫣也在车里。”
闻言,慕铭景跟季斯南的脸色忽然都变得异常难看。
因为绑匪的镜头里只出现了沈希月一个人的脸,众人便都以为他只绑了沈希月一个人。
“我先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季斯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完就往外走去。
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扔了几个包子给三人。
靠在墙上坐着的莫渝嫣直接被砸中了,她险些爆粗,但还是克制住了。
在面具男要出去时,莫渝嫣看了眼徐初柠,然后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了面具男脚下。
面具男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你抓她们两个就可以了,我妈前夫刚破产,我跟我妈现在相依为命,家里没钱啊!我妈还病了,要人照顾的,我要是晚上不回去,就没人管她了,求求你行行好把我放了吧。”莫渝嫣言辞恳切,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