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被阴阳怪气时莫渝嫣还会辩解两句,可次数多了便由她去了,等她说腻了就好了。
“莫渝嫣你这是跟莫榷恒在一起久了把他身上的缺点一个不落都学了下来。”顾常佑加入讨伐莫渝嫣的大队。
这两年他也有陆陆续续找徐初柠,主要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莫渝嫣硬是一个字儿都没透露。
“你们两别一唱一和了行不行!难得把初柠约出来,你们可得好好珍惜。”
徐初柠回国第二天就进了江氏集团,江氏集团那堆烂摊子交给到她手上,后面估计是有的忙了。
酒过三巡,莫渝嫣这个酒量最差的人已经被莫榷恒黑着脸来接走了。
“她这秘书做的,酒量还没我好。”
莫渝嫣走后,沈希月跟顾常佑换了个位置,这会她已经倒在了徐初柠身上大放厥词,明明自己都醉得开始说胡话了,还有心思评判别人的酒量。
“酒量见涨啊初柠。”
顾常佑拿起酒给徐初柠的酒杯满上,他常年混迹这些场所酒量自然不用说,即便说一句千杯不醉也丝毫不夸张。
以前徐初柠的酒量也不错,只是比起如今酒过三巡依旧没有半分变化来说,如今的确长进许多。
“人嘛,都是会变的,就像你。”
徐初柠端起酒杯跟顾常佑的酒杯相碰。
“我怎么了?我难道不还跟以前一样混迹在夜店,浑浑度日。”
“你能骗沈希月,难道还能骗我不成?你常年混迹夜店到底在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几年虽然她在国外,可国内的事她并非不知,顾常佑虽依旧混迹各大夜店,可再也没见他身边出现过其他女人。
而且她在国外赌场见过一次顾常佑,只是顾常佑没看到她,她立刻便明白了顾常佑平时频繁出入各大夜店赌场的缘由。
“你还是这么聪明。”顾常佑笑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怎么忽然想着回国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在躲着我们?”
“工作上的原因暂时回来一段时间,等安顿好再走。”
“进了你妈的公司?”
“准确来说,现在是我的公司,我妈跟我爸去北极了,他们年纪大了,无心工作。”徐初柠耸耸肩。
家里破产出国后,她爸妈在相互扶持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后,又重燃了年轻时候的爱火,在黛黛年龄稍大些时就经常两个人出去玩。
顾常佑表示理解,不过心里又有些疑惑,徐初柠爸妈不是水火不相容吗?
“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
“还真有要你帮忙的事。”徐初柠笑眯眯道,她就等着顾常佑这句话呢。
她四年没在国内了,即便有关注国内的情况,可许多内幕消息并不容易拿到,她眼下很需要顾常佑这样消息灵通的人帮她个小忙。
两人又喝了两轮,沈希月已经侧地靠在卡座沙发睡着了,徐初柠脸颊也染上了红晕,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靠在卡座上。
“我先送她回去,你代驾叫了吗?”顾常佑抱着沈希月走之前不放心地又问了句。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徐初柠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顾常佑看着不远处笑了笑,然后抱着沈希月往外走去。
等顾常佑走了没一会,徐初柠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外套跟围巾搭在左手手腕上,右手拿着包离开了卡座。
她刚从卡座离开两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美女,一个人啊。”
来人双手插兜,一双眼睛不停在徐初柠身上打转,她今天穿了件高领长毛衣裙,长度到小腿处,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
刚才她坐在那里就不停有视线往这边瞥,只是看她对面坐着的男人不一般,并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这会顾常佑离开,她一个人,这人见她要走这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徐初柠拿着外套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耐,眼底流露出厌恶之色。
“还挺辣。”男人一边说着还吹了个口哨,轻佻至极。
周围人见到这一幕,也不愿意招惹了这样流里流气的人,心中虽为站着的女人感到可怜,可并没有人出言相劝。
就在男人还想再说话时,电光火石间,脸颊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直接被一拳打倒在地,周围见到这一幕的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脑子刚缓过来,下一秒又被提起领子,拳头挥舞在脸上,拳拳到肉,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冒了出来。
没一会男人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这时酒吧的安保人员终于走了过来,急急将人拉开。
安保看着一旁的漂亮女人,又看了看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心中道了声:该。
见人漂亮就随意调戏,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这会倒是跑得挺快,刚才怎么没见到你们人?”
打人的男人戴着口罩跟黑色棒球帽,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在酒吧里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责。”安保在这里做了几年了,对面人一看就不简单,连忙滑跪道歉。
徐初柠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东西渐渐重叠,她腿一软往旁边倒去。正在训斥安保的男人见状眼疾手快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感受着熟悉的体温,男人身体一僵,抱着女人的手又紧了几分,即便她一身酒气,但他却想念极了她身上的味道,迟迟不愿意松开,只想这样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回家...”
怀里的女人嘟囔了声,他这才将人打横抱起,阔步走出了酒吧。
将人安置在车上系好安全带才驱车离开。
直到将车停在车库,季斯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明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
身旁传来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季斯南解了安全带,身体往左前倾,贪婪地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忽然脖子上附上一只微凉的手,指尖轻挠了下他有些痒,伸手想把手拿下。
下一刻脖子上的手一用力,唇上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