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塞故意神秘的说:“我把它们放在竹篮里,一路走来,天黑时,听见它们的哭声,一个劲的叫它们的爹娘呢。”
吕一清笑道:“那你要多少钱才肯卖?”
莫塞道:“我本来想送你的,分文不收。不想,你却不相信我的话,这样,只好收你一升黄金。少一分钱也不肯出手!”
吕一清哈哈大笑。
莫塞只以为吕一清要说出什么风凉话来,心里虚得慌,却听他道:
“好,我就给你一升黄金!”
莫塞心里乐开了花,却不敢盯那些美妇人看,只是看着寿姬傻笑不止。
寿姬听了吕一清的话,不由得喜不自胜,道:“道长果然好眼力,知道物有所值。”
吕一清叫绝美妇人取来一升金子,放在桌子上,灯光下,黄灿灿的煞是好看。
那可是一升黄灿灿的金子呀!
这道士果然富可敌郡,如不然,哪里拿出一升金子购这个连莫塞也不知真假的何首乌。
莫塞将腰下的兽皮袋来装,心里的激动难以形容,两只手都忍不住发抖,好半天才装好,提起来一试,觉得好沉,想挂到腰间去。
也不想金子是下坠之物,那腰间如何挂得住?
吕一清道:“老道道观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黄金多。”
“莫塞施主还害怕老道付了钱,背后反要偷走不成,让道姑们拿去放好,别时再拿走,也不妨事的。”
又道:“方才老道说了,道观里穷,只有金子,其它东西,就非常的贫乏,本想要招待二位吃餐便饭再走,可是,这凌云山山高雾浓,少见阳光,种不了庄稼,也种不了菜蔬,没什么好菜上桌。”
“再说,老道向来吃素,观里人等,也随老道口味,恐后生不习惯素食,现在在观里,剩下的多是些老蕨根、腌竹笋、羊肝蘑菇、青腾豆,就是米饭也没有一粒,就不招待二位了。”
莫塞和寿姬本来肚子很饥饿,但听吕一清说出此话,不是个待客之道,倒是像下驱客令一般。
只好道:“我们不饿,不麻烦了。我们收了金子,这就连夜赶回去。”
吕一清忽然道:“不过,饭可以不招待二位,但是,老道多年来,寻那长生不老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得来全不费功夫。后生那何首乌,就是我多年寻找的长生不老药啊!”
“为了答谢你二位,我家八个柚木箱子都装满了宝贝,你们自己选一样,然后自己离开吧!”
“实不相瞒,我们不是人,日后见了别人,不可说出去,避我一门之祸。”
莫塞和寿姬本来就怀疑他们不是人,只是不知道是妖是仙罢了,如今听吕一清这样说了,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吕一清便让那些妇人去内室,些许之后,抬来八个木箱,到了堂上,一一打开,放在莫塞面前。
第一个箱子装的是灵芝菌,俗称灵芝草,簸箕一般大,肥厚约有三五寸,一朵一朵码好,满满的一箱子。
那东西传说非常珍贵,然众多药草家,却不知要之何用?加上每每在死人墓中腐朽的棺木之中,也长此物。坟墓至阴,恰遇尸体五脏六腑的阳气未散,缓缓从尸体口中呼出,年长日久,在棺木盖上对口的地方,神奇的长出灵芝。人称对口菌,或心口芝。
所以人们忌讳,哪里敢拿灵芝配药?
特别是那些冤枉死的人,或者死不瞑目的尸体,其阴更甚,阳气又婉转缠绵,长年累月不散,长的灵芝更大更胖,药效更胜,是补阴奇药,可惜世人不识货。
可是,这种东西,对于穿越者莫塞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因为不知要来干什么?
这个年代,人工培养的灵芝菌,多了去了,最贵不过几百块。
就是在大秦,人们吃不饱穿不暖,谁稀罕这东西?
于是,又看第二个箱子,却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水晶。
水晶在灯火映衬下,倒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可水晶也是至阴之物,虽然是天然水晶,也没有什么稀奇珍贵。
莫塞知道,在云贵高原,看见藏重晶石的山坡、深沟,见那肥沃的黑土,一锄挖下去,说不定就可以挖到一窝水晶,那东西一个母的,周围三三两两聚上几十个小的水晶。
水晶并不是石头,区别在于它能长大,也能衰老。
人如果挖了一颗水晶石,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就是埋死人的至阴之地,把它埋了,并培好土,次年挖开,便它生长了两成,不过前提条件是,不要让它见过酷日头。
未穿越到大秦之前,莫塞去到贵州一个坡顶上的村子,见一户人家珍藏的水晶石足足重约十斤,当时给他一万元,不肯出售,莫塞笑道,你就留着吧,那石头会越来越小。
那人家哪肯相信他,几年之后,他路过那里,又去看时,当年的碗口大的一个菱形的水晶,居然变的只有鸡蛋大小了。
所以水晶石,这样的东西不足挂齿。
莫塞面露不屑,吕一清已觉察,道:“后生就随便看看吧,总是有你喜欢的东西。”
莫塞把神情隐藏了些,故意兴致勃勃,道:“果然都是些好宝贝,这些多是世间难得之物,只是仙家才有了。我再看看。”
第三个箱子,却是面盆一样大的天山雪莲,黄灿灿,虽是干品,却如未摘时一般,一个箱子码了三朵。
莫塞开始以为是腌干了的大白菜,见箱子上面一块牌子上,用繁体字弯弯曲曲写的是天山雪莲,这才知了。
问:“雪莲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以前用药时都切成了片,不曾看见过。不知雪莲是不是仙家之物?”
吕一清道:“雪莲乃是瑶池王母到天池洗澡时由仙女们撒下来的种子,高山牧民在途中遇到雪莲时,会认为看见了吉祥如意的征兆,就连喝下雪莲苞叶上的水滴,都被认为能驱邪益寿。”
“各地民间将雪莲花全草入药,主治雪肓、牙痛、风湿性关节炎、阳痿、月经不调、红崩、白带等症。南蛮人还用雪莲花来治疗一些常见病,如胃溃疡、痔疮、支气管炎、心脏病、鼻出血和蛇咬伤等症。”
“所以,不是仙物,更甚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