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瞥了她一眼。
“辍学不是休学,已经失去的在学校待下去的资格,还怎么回去读。”他神情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像是知道她早晚会这么说。
“可依你的学习天赋,重新考上牛津也不过是那么一年的功夫吧?只要你想,又怎么会没学校可读。”
这倒是。
“我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我选择辍学?”
“……”连玦老实开口:“你说你爱国。”
他握着方向盘,轻笑了一下,“爱国是一部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发现我没办法在两年之内修完所有课程。”
“最开始我认为我能花两年时间就能拿到毕业证书,否则如果早知道,我不会报考大学的。”
连玦:“……”
这就是终极凡尔赛发言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两年内修完所有课程?”她很疑惑:“你有什么急着做的事情?”
正常的人谁会要在两年内修完所有课程啊。
什么变态。
言朔微微沉默。
其实他也记不清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在英国待的那几年,他每年都会回国。
有时候是一年两次,有时候是一年三次,有时候是更频繁,甚至一个月一次。
谁也不知道。
他回去的时间很短,一般只待两天便回来了。
所以本就不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位英国绅士也不知道。
至于夏家,叔叔阿姨不知道,他也从未告诉过夏和。
回来之后也并不做什么,就是看看她,看看锦中。
在锦中对面的咖啡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晚上放学的时候,他有时候会看到她的身影,有时候看不到。
就这么看上一两天,心就会重新安定下来,然后坐上去异国他乡的飞机,离开。
但伴随着一两次的安定,更漫长的,是无边无际的空荡。
“其实我回来过。”
“在你高三的时候。”
他简略地开口,没有提曾经数次。
连玦啊了声,有些惊讶的神情:“你回来过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也没告诉爸妈?”
他摇了摇头,“只是回来看看。”
然后慢慢笑了,“告诉你?你会见我?见我也是把我打死吧。”
连玦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那天你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电影。”不知道想起什么,他轻轻笑了下。
“有吗?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居然有一个人看电影的时候?”靓女疑惑。
她不相信地看了某个人一眼,怀疑是他在造谣,编的一些莫须有的事。
“还是一部苦情戏。”
“……”连玦隐隐约约有了印象。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高三月考之后,她压力很大,于是百无聊赖地逃了一节课去了电影院。
偏偏那几天电影院没什么好看的电影上新,她最后随手挑了部片子。
看了才知道居然是个老掉牙苦情戏。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个戏,走的时候甚至觉得压力更大了。
“尾随我看电影,你这个变态。”
他却没生气,语气淡淡:“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我有点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