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笑了:“谁说我没有带寿礼?”
说着话,他拿出了那一尊瓷观音,是民国时代的小名家胡元鑫烧制的,郑教授出价五万元,楚星河都没有转手,因为里面另有乾坤。
他将瓷观音放在桌子上。
人们看着这尊观音都满脸的精彩,太土气了。
他们相互对视,不由得大笑起来,指着楚星河的玉观音:“这是什么玩意儿?古玩街地摊上买来的破烂。”
“就是,做旧的瓷观音能值十块钱吗?”
“哈哈,还说不是混吃混喝的,拿着不值十块钱的东西来祝寿,你们是来祝寿的还是来蹭饭的,不管怎么说,老爹也养了你薛文娟那么大,你就是这样孝顺他老人家的吗?”
薛文娟也不知道儿子拿出一尊不大的瓷观音,上面还沾着泥泽,其貌不扬,就算她看了也觉得寒颤。
可是,她相信儿子的人品,绝不会添乱,儿子拿出了观音不要说她不知道是假的,就算真是假的,薛文娟也要维护儿子的脸面。
“作假?”
“地摊?”
薛文娟不屑地瞟了这些亲戚姐妹一眼:“你们看错了,这是我儿子在古玩店买的古玩,只因为新鲜出土,才从地下挖出,才沾着泥土。”
“你们不懂就不要胡乱评论。”
白赤凡看着薛文娟撇着嘴:“大姨,也不是我说你们,太不像话,其他人的寿礼最低也是几千块的,像丁建的福寿桃三十多万,我的图画百十万,这才是给姥爷贺寿的真心,不像你拿地摊上十块八块掏过来的东西充文物骗老人家。”
“我爷爷真是白养你那么多年。”
丁建也不甘示弱:“做人要有点良心,当年你在我姥爷家的时候,我妈他们姊妹多,揭不开锅,就那么穷的情况下,有我姥爷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没亏待你,你竟然舍不得给我姥爷买一件像样的寿礼,太令人心寒了。”
“你们的瓷观音纯属于糊弄人。”
说着话,丁建拿着楚星河的瓷观音扔向了门外:“这种骗人的东西还不如不拿,丢了我姥爷的脸,也显得大姨你小气。”
楚星河一个箭步到了门口,伸手接住了瓷观音。
他的脸色阴沉了。
大舅、三个姨姨的人品,他算是见识了。
没有人将他们一家放在心上。
自从踏入渔歌子厅,这些人就开启了喷子模式,狠狠地喷他们一家,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践踏在地上。
丁建还扔了价值不知道多少的瓷观音扔出去,是对他楚星河赤裸裸的蔑视。
“我的瓷观音怎么说也是民国时期的名家出品,不像你们两人的东西,来自于古玩街的地摊货,以次充好,夸大价值,欺瞒姥爷。”
白赤凡、丁建听了楚星河的话,心头没来由一阵心虚。
他们的古玩还真是古玩街的地摊货,以极低的价钱买下来,糊弄老爷子,老爷子看出来只说自己上当了就好,反正老爷不会亲自调查。
越是如此,他们越是怒火冲冲:“楚星河,你放屁,这是正品,我朋友家传的,还经过郑教授鉴定为真品,我怎么可能欺瞒我爷爷。”
“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我们不答应。”
“污蔑我们的文玩是假货,无礼至极,楚星河必须为我们道歉。”
……
就在此时,渔歌子厅门外响起说话的声音:“里面争论什么文玩的真假?”
头发银白的老爷子在前,踏进了房间。
白文平等人见老寿星来了,都站起来。
老爷子满脸慈祥,满脸笑容:“你们争文玩的真假,我带来了一位文物鉴定专家,让他鉴定绝对不会出错。”
说着话,随老爷子又进来了两个人。
楚星河的二舅白文均,还有在星月古玩店遇到的郑教授,二人联袂走来。
白文均一脸的儒雅气息,带着成功人士的气度风韵,向众人介绍:“大哥,妹妹,这位是中原大学知名教授,文物鉴定专家郑教授,是《华豫之窗》、央妈鉴宝的专家,有他给你们文玩鉴定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白赤凡不由得心里一沉。
他的那幅画还真是地摊淘回的,花了一千块钱,吹作一百万,能逃过郑教授的法眼吗?
丁建也是一惊,他朋友是做假古董的,用玻璃做成的福寿桃,冒充清朝的玉器,只要三百块钱,他谎称三十万。
他也害怕被郑老的火眼金睛看穿。
现如今牛皮吹出去,架子立起来,他们没有退路了。
这时候承认自己的文物是假的太丢脸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算被郑教授认出了真假,也是上当了,对老爷子的一片心意是满满的,因此,俩人都精神抖擞:“好,有郑教授着这样的文物专家,一定能鉴别文物的真伪,让假货无所遁形。”
“是啊,也让大家明白我们孝敬姥爷的一片真心。”
“郑教授给我们鉴定鉴定吧!”
郑教授看了看那幅画,笑着摇头。
宋徽宗瘦金体的《千字文》拍卖一个多亿,如果是真迹《瑞鹤图》价值恐怕是五六亿以上,岂会区区三百万,明显是假货。
他又看看丁建的福寿桃玉器,也摇摇头。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些东西能以假乱真,对他们这种级别的专家来说,一眼就看穿了真伪。
郑教授看到楚星河,眼睛就亮了。
当他看到那瓷观音的时候,眼睛更亮了。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玉观音的价值,仅仅是观音就价值数万甚至是十万,观音里面的乾坤才是重点。
他拿着观音反复端详,对白文均和老寿星说:“这件瓷观音是真的。”
“出自清朝小名家胡元鑫之手,我曾出价五万买这个观音,您外甥都没有卖啊。”
白云山听了郑教授的话,看着外甥楚星河更加的中意了。
“哈哈,好外孙,姥爷没有看错你。”
“真是好孩子。”
白赤凡不服气:“郑教授,我的瑞鹤图是花了一百万买来的,你怎么不说,不比五万更值钱吗?”
丁建也不服气:“我的福寿桃玉器价值三十多万,您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做楚星河的托儿,我们不服气。”
两人在郑教授面前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