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傻眼了!
为了得到这个工程,他花了大价钱的。
为了捞回成本是有些偷工减料,检验的时候不都解决了,没留下后遗症吗?
怎么还要打官司?
丁建脸色灰白,如丧考妣,云氏集团告了他,还有好吗?
好像泰山砸蚂蚁那样简单。
所有的投入打了水漂,还要还贷、坐牢,这辈子都完了。
“不行,我找王总去,确认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丁建急吼吼的走了,姥爷的生日也顾不上了,不在工地一屁会儿就出了大篓子。
曾伟请求楚星河原谅,然后带着白文兰回去了。
白文平想说什么,楚星河说:“大舅,表哥能买价值百万的画做寿礼,欠我的六十八万也该还了吧。”
外甥要账,白文平气得七窍生烟:“楚星河,你一点亲戚情面都不讲了,钱钱钱,你只认得钱是吗?”
“我们现在没钱,还不起。”
说完,他们一家子也都走了。
最后只剩下白文竹一家,白文均一家,薛文娟一家,白云山、郑教授等十四五个人。
吃饭的时候,白文均谈到自己公司出了点问题,需要八千万资金渡过难关,他用尽了全力,找了六千万,还有两千万没有着落。
他来临河市一是父亲想见见孙男娣女,二是在桃花源上面有个中原省的富豪拍卖会,他要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拍卖,攒够两千万资金。
说到钱,白文竹一家人沉默了,他们平常小市民,三万五万可能有,再多就不是他们能担当的了。
楚星河微微一笑:“二舅,如果你只是少五百万,用不着找人,这个瓷观音足可以解决问题。”
薛文娟教训儿子:“星河,你不要瞎说。”
那是五百万,不是五万,一个瓷观音怎么能值那么多的钱呢?
二舅白文均在落难的时候,开不得玩笑。
就连白文竹也有些腹诽:“外甥,这个瓷观音是宝贝,也不能值五百万吧?”
白文均也笑了:“郑教授,这个瓷观音值五百万吗?”
郑教授笑着摇头:“白兄,如果仅仅是观音,价值五万顶天,制作者是小名家,作品很多,卖不了几个钱,问题是观音里另有文章,那值多少钱我就不好判断了。”
白文均也笑了,另有文章?
区区一个文玩能有什么大文章?
白云山大笑:“既然观音里另有文章,那就打开看看,何必在一边猜谜呢?”
楚星河拿着瓷观音,满脸带笑:“既然姥爷发话了,我就打开了。”
他指甲划动,瓷的碎屑纷飞。
咔嚓!
观音像被掰成两半,在观音像中,隐藏着一件青铜的观音,比瓷观音小了一号,模样和瓷观音是一模一样。
郑教授将青铜的观音拿在手里,反复端详,最后断定,这一件青铜观音是隋朝青铜的巅峰之作,价值应该在两千五百万左右。
郑教授说完,渔歌子厅内一片静寂,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消息太惊人了。
一个小小的青铜像,价值两千多万!
如此珍贵的宝贝,楚星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姥爷。
白云山身子有些颤抖,拉着楚星河的手都哆嗦着:“孩子,这份礼太大了,姥爷我不能收!”
“青铜观音,你还收回去,太珍贵了。”
楚星河笑了:“姥爷,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还能收回去呢,这就是您的。”
“我二舅不是还差些钱,您可以放心处理。”
白文均眼睛有些湿润,越是做大生意的越是见识了人情冷暖,和大哥等几家子相比,楚星河一家人太难得了。
他站起来举着杯子:“妹妹,外甥,所有人做见证,这个观音古玩我先用了,只要我反过手来,连本带利还外甥三千万。”
薛文娟拉着白文均:“二哥,你又见外了不是,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的。”
白文均不那么认为,外甥帮自己化解了公司的生死危机,有这两千五百万资金的注入,公司一定能化险为夷,决不能让外甥吃亏。
薛文娟辩论不过二哥。
白云山也说:“老二说得对,这件事儿就这么办。”
白文竹一家人都看傻了。
铜观音价值两千多万,楚星河就真的送了出去,没有一点的心疼。
二哥用了这两千多万,将来要还三千万!
他们说的数目,是自己一家人一辈子都弄不来的天文数字。
楚星河真舍得,如果楚星河不知道也可以说是歪打正着,无心造就的,楚星河明知道宝贝值钱,毅然决然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姥爷,就这份胸怀是渔歌子厅坐过的所有的客人都难以有的。
现在看来,老大白文平,老小白文梅还有白文兰,他们的格局都太小了,也只有楚星河这个外甥值得结交。
白文竹一家人立刻就认清了现实。
楚星河也不争辩,端起酒杯说:“郑教授、老寿星、舅舅,今天是老寿星的生日,咱们一起喝一杯。”
“祝愿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们的酒杯碰在一起,一起喊:“生日快乐!”
白云山高兴地眼泪都流淌下来了。
这是他这辈子过的最有价值的生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的痛快。
白文均媳妇儿,儿子和薛文娟搀着白云山离开了酒店,一群人到薛文娟的别墅去,白文均拉着楚星河,和郑教授一起上六楼的拍卖处,拍卖宝贝,为公司的发展争取资金。
有了楚星河这一尊青铜观音,他底气十足。
六楼到了。
郑教授作为文物界的泰山人物,一进来就被中原省的富豪们围起来了请教文物的知识,让郑老帮助判断文物的真假。
楚星河跟着白文均坐在角落里等着拍卖会的开始。
就在此时,熟人来了,是宋小涛带着小娜,随着三五个年轻人,跟在一位意气风发年轻人后面,来到了拍卖现场。
宋小涛看见了楚星河就是一愣,眼睛里凶光爆射,他被楚星河整的死去活来,有些伤现在都没有好。
见了仇人,如何能不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