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
“小姐，我在组织只是中层成员……还有，您难道忘了吗，因为那两个先天法器，我现在还不被信任……”
一个不被信任的组织成员想要挑拨离间，那也太难了吧？
陆然反问：“你这是答应了？”
岑明也点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他很想知道陆然下一步会怎么做。
陆然对上他好奇的目光，“破魔弓和水月镜，会成为你和姚行远取得神启信任的敲门砖。”
岑明也有些诧异，“小姐就不怕拿不回来……”
“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陆然坦然轻笑，“而且不是还有沈渊？”
只要镜灵还在，水月镜就不怕召不回。
神启组织的造神计划需要集齐所有先天法器，水月镜一丢，他们计划就进行不下去。
“我明白了。”岑明也垂眸。
“所以你的决定呢？”陆然自问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对自己献上忠诚的人。
岑明也起身弯腰，“听命于您。”
“至于鸢姐。”陆然看向一脸期待、想要做点什么的林鸢，“姚行远年纪还小，这段时间他就交给你来教导了。”
陆然自己才刚成年，这会儿说姚行远年纪小，竟然没半点违和感。
“是！”林鸢对陆然吩咐的事一向积极。
岑明也忍不住泼冷水，“这次小姐还是没有把重要的任务交给林管家呢！”
林鸢这次破天荒地没生气，“你懂什么？作为小姐的管家，我当然要随叫随到！你想要留在小姐身边，都没这个荣幸！”
岑明也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毕竟林管家也只能做这些事了。”
眼看林鸢又要被挑起怒火，陆然适时打岔，“这些资料拿去毁掉。”
“小姐不看了吗？”岑明也接下那摞纸。
“暂时没有参考价值。”
“看来你搜集到的资料不行。”林鸢简直不放过任何可以嘲讽岑明也的机会。
陆然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小姐……”林鸢想要留下。
“我没受伤，不需要照顾。”
林鸢应了声是，又掐了下岑明也的手臂，“笑什么笑？你也得走！”
岑明也被林鸢拽着往外走，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进病房前听到的流言蜚语。
“诶诶，别急，我还有事儿跟小姐说！”
林鸢一松手，岑明也就快步回到床边。
“小姐你应该没听过最近医院的八卦吧？”他表情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什么八卦？”陆然侧目。
“就是——关于您疑似脚踩七条船的八卦……听说我就是第七个！”
陆然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传言，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愈发护主的林鸢可听不得这种话，她直接提起岑明也的衣领，质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是哪些人敢在背后编排小姐？”
“你先把我衣领松开。”岑明也艰难回头，一下就看到林鸢好似要杀人的眼神。
他立马认怂地解释：“可能只是来看望小姐的人多了，才会有这种传言，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林鸢不依不饶，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紧紧钉在岑明也身上。
岑明也只能求助陆然。
可惜后者极少掺和他们之间的事，还给岑明也做了个口型，‘自己解决’。
陆然幸灾乐祸地看着林鸢把岑明也拖出去。
她又不是笨蛋，怎么看不出岑明也特意提到外面的八卦，是想看她的反应？
结果陆然什么反应他没看到，还得应付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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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一连在医院躺了三天，期间除了苏杭和江雯雯，就只有宋轻煜和闻知余两人时不时过来一趟。
几个玩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陆然一个被评价为‘普通边缘’的攻略人物，突然有了灵力，是不是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A班有灵力的人很多，陆然在他们眼里灵力很弱。
这让陆然松了口气。
只可惜她还是没办法出院。
每次想办理出院手续，她都会被医护人员拦住。
一开始他们的理由是陆然虽然没有明显伤势，但是必须留院观察。
后来他们连理由都不说了，直接卖惨，就差没抱着陆然大腿喊‘上有老下有小’的台词了。
陆然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姜无妄安排的！
所以她只能打电话给对方。
电话里姜无妄的声音十分正常，听不出是不是还在生气。
但陆然一说要出院，电话那头的人就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才找到借口说，不能让所有人知道陆然其实没受半点伤。
这倒是个正当理由。
陆然心里憋出的火气，一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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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姨过来探望陆然，手上还拿着个长方形木盒，看着很像楚诗悦经常背在身上的剑匣。
陆然有些好奇，“里面是剑？”
“是少爷为您准备的武器，应该是少爷教过您的……”
姜无妄教过？
陆然回想了下：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弓箭，弓箭能百发百中后，其他武器基本都尝试过。
“可以打开吗？”
“可以。”周姨点头，“少爷说，您要是不喜欢还可以换。”
陆然道了声谢，打开木盒，发现里面不是长剑，而是一条通体血红的九节鞭，一看就知道品质非同一般。
“能承受您灵力的法器很少，这是少爷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它叫什么？”
陆然拿起泛着金属冷光的九节鞭，发现手感很轻。
下一瞬，血红的九节鞭如同液体，自动缠绕上了陆然的指尖，如同逆流而上的血河。
数秒间，它就变成了陆然手腕上一个成色极好的血玉手镯，光是体积大小，没人会看出这是一条九节鞭。
“它叫红绫，七级法器，陆小姐需要用到的时候只需要运转灵力叫它的名字。”
陆然点点头：“替我给姜无妄道谢。”
这就是接受的意思了。
周姨笑起来，“应该的。”
如果说，之前陆然还因为姜无妄擅作主张把她关在医院有点生气，那现在是真的没脾气了。
她轻抚红绫，随口问了句，“他还在生气吗？”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担心过头。”周姨点到即止，她也不想用恩惠来道德绑架陆然，让她以后也对姜无妄怎么样。
“陆小姐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周姨也是除妖师吧？”
“是的。”周姨停下脚步。
“那除妖师协会，有没有黑发红瞳的人？”
“红瞳？”周姨想了想，“瞳孔是红色的人我目前没见过……陆小姐是要找人吗？”
陆然摇头，“没。”
周姨应该加入除妖师协会很多年了，既然她都没见过，那那天见到的少年就很可能不是协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