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姜凌初和孟欢跟陆然两人汇合。
“找个地方坐下说。”陆然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
三人落座，陆然向沈渊招手，“坐下。”
姜凌初看向一直跟在陆然身后的人，“这位是……”
陆然：“我的司机。”
“看上去有点眼熟。”
“错觉吧。”陆然随口应了一句，转而说起刚才被追的事。
姜凌初成功被转移注意力，没再直勾勾盯着沈渊看，反而是孟欢时不时看他一眼，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
“……所以，我就只是一时好奇来这里看看，没想到就听到了这种事，还被发现了。”
陆然以为自己解释过后，姜凌初他们就不会有疑问了，因为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
没想到姜凌初很是关注，“他们要杀的人是谁？你们有听到名字吗？还有，说话那两个人长什么样？”
陆然愣了下才回道，“没有听到名字，那两个人……记不清了。”
她和沈渊都是听到动静就跑了，还真没仔细去看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过姜凌初这反应——
“你们不会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吧？”陆然挑挑眉。
孟欢点点头，“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孟欢和姜凌初一起，不都是调查各种都市传说吗？怎么还管起谋杀案来了？
陆然不禁疑惑：“这是姜凌初的任务？”
姜凌初：“我可不接这种任务，单纯地除妖还差不多……其实是我和孟欢上次去一个地方……”
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姜凌初和孟欢在调查‘超自然传说’的时候，遇到了个企业家，孟欢看到了他身上萦绕的黑气，于是两人一番询问后得知了他前段时间被忽悠着加入了神启教会。
陆然豁然开朗，“那个企业家不来募捐，就是因为你们两个让他清醒过来了？”
“应该是这样。”姜凌初点头，“孟欢看出他不对劲后，我就送了他几张清心符咒，估计是符箓起作用了……对了，你们比我们先进去，有什么发现吗？”
陆然将信徒集会的事说了出来，重点正是屏风后的声音。
随即她又笃定道，“有灵力的人就算被迷惑也只是暂时的，普通人应该都会中招。”
陆然当时觉得那里不能再待下去，是因为她有了反抗的心思，到时候可能下意识用灵力抵抗。
她有预感，在那个地方运转灵力，一定会第一时间就被发现。
“难怪神启教会才出现短短几年，就敛财无数。”
姜凌初皱了下眉，“至于你说说话的人躲在屏风后，遮遮掩掩的，那还真可能是妖物，感受不到妖气可能是房间有问题……”
陆然端起咖啡喝了几口，“那你们两个还要进去看看吗？里面基本没有危险。”
要不是偶然听到了不该听的事，陆然和沈渊不至于被追。
“我准备去。”姜凌初站起身，“要是真和妖物有关，我会直接通知协会……就算没办法除掉这个教会，也能让他们伤筋动骨。”
孟欢对陆然说的声音很好奇，当即附和，“我也去。”
“你们说的企业家呢？消息暴露了的话，他们的行动肯定会提前的。”
姜凌初脱口而出道：“我派人过去保护他。”
陆然眼睛一转，“不如直接报警，让普通人也掺和进来，正好和协会双管齐下。”
妖和除妖师的存在都不能被普通人知道，姜凌初一时间都忘了还可以报警求助。
他如梦初醒，“你说的没错。”
“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和孟欢先去那里看看情况。”
“好。”
陆然应下来，看着两人离开后，就准备和沈渊一起回去。
他们都在咖啡厅坐了大半小时了，神启教会的人到现在还没放弃在附近找人，派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二人推门而出，陆然瞬间察觉到沈渊不对劲，一把攥住他的手臂。
沈渊双拳紧握，两眼瞬间变得猩红。
在陆然抓住他时，他还挣扎了几下。
“冷静！”
陆然没用言灵，但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沈渊这才及时回神。
他的神情让陆然想到了当初在镜像世界看到的那些画面，“是楚家的人？”
沈渊没出声即是默认。
陆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就认出了曾在镜像世界里见过的其中两个人，有一个的确是楚家的
——当初那群人，沈渊只成功报复了两三个。
“不要冲动。”陆然没敢松开手，看着有说有笑的那两个人，她忽然计上心来。
“追杀我们的都是普通人，你把那两个人变成我们俩之前的模样。”
沈渊一下就明白了陆然是要让那些人狗咬狗，可他真要动手时又忽然犹豫：
“楚家知道水月镜的能力，我这么做会暴露……”
“不会有事的。”
沈渊迟疑地看过来。
陆然冲他笑了下，“我答应过不阻拦你报仇，我会说到做到。”
沈渊有些怔然，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些，“谢谢。”
“也不全是为了你。”陆然直白地说，“神启和楚家私下有合作，能挑起他们的矛盾就更好了。”
沈渊嗯了一声，心里却不这么想。
“动作快点，再不行动，那两个人就走远了。”
陆然催促了下，便转身走向路口，准备坐车回家。
沈渊跟上来后，神启教会派出的人就都往二人身后跑了过去，而被变换了样貌的两人即便发现了对方的脸变了，就算再变回原样也已经解释不清、于事无补。
于是双方直接在繁华的商业区上演起了一出追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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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城东广场附近商场发生的‘恶性杀人事件’，就成为了社会新闻头条。
被定义为‘恶性事件’，是因为商场周围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下还敢动手绑人，甚至在受害人挣扎时直接杀人灭口，这么嚣张的行为着实恶劣！
随后，陆然又让林鸢安排了几个热心群众，把绑架犯是神启教会成员一事告诉了警方。
背负上了杀人的罪名，再加上姜凌初的查探可能会引来除妖师协会，神启教会这段时间必定焦头烂额。
更别说，大庭广众下死的两个人里，有一个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