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及‘游戏’和‘现实’，宋轻煜就顺利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陆然当然不会不相信宋轻煜所说的话。
但表面上她还是干笑了下，“这不可能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是真的杀人犯，现在就该在监狱里。”
宋轻煜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会撒谎。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进入游戏世界的玩家都有个新的身份，白昼也不例外。
所以自己要是坚持这么说，陆然会不会“想不开”去报警？
“我只是打个比方。”宋轻煜干巴巴地说道，“万一呢？万一他真的是这种人？就算小姐姐不信我，也会信姜凌初他们吧……”
“我知道了。”
陆然点点头。
宋轻煜眼睛一亮，以为她是想清楚了，不会接近白昼了。
结果陆然只说：“和新同学来往的时候，我会小心的。”
“好吧。”宋轻煜对这个谈话结果还算满意。
一来是陆然已经调查过白昼，在调查资料没问题的情况下，还愿意听他说这些听上去像是‘无稽之谈’的话，代表陆然对他还算信任。
二来是陆然到底是个独立的人，如果只是听几句话，就干脆果断地远离白昼，那陆然本人问题也不小。
至于陆然，这会儿想的更多的，是游戏挑选玩家的标准。
从简曜开始，无论是宋轻煜还是宁渝北，个个都是非常优秀的人，哪怕在现实世界里也该是男神一样的存在。
那白昼呢？
他如果真是杀人犯，岂不是说明游戏挑选玩家的标准开始降低了？
还是说，游戏挑选玩家全看颜值？！
陆然啧了一声，只希望班上还没被攻略成功的人，可以争气一点儿，能够给她拖延足够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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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学，陆然就迅速拿出包里的礼物盒。
趁着不少人都往教室外走，她就赶紧把盒子放到了闻知余面前。
“嗯？这是？”闻知余放下笔，有些不解地抬眸。
“是上次你送我回家的谢礼。”
本来应该早就送过来的，但要不是林鸢忙里偷闲地提醒一声，陆然都快忘了这件事。
而闻知余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他和陆然一样，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没必要这么客气。”闻知余挑眉，“我只是看在你们那时候很狼狈的份上才帮你们的。”
事实上除了这个原因，闻知余还想着摆脱当时车上的那两个女的。
陆然笑笑，“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该谢还是要谢……”
闻知余微微颔首，收下礼物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门票。
“这是尹沐瑶炎城画展的门票，送你了。”
“画展？”陆然接下门票看了看。
她以前也是学过画画的，不过没那个天分，脑子里只有一些理论知识。
因此画展这样的地方，陆然还从来没去过。
“你别说你不认识尹沐瑶。”闻知余皱了下眉，轻哼道，“她可是年纪轻轻就上了教科书的画家。”
陆然点头说：“我知道她，只是没特意去看过她的画作。”
“那这次你正好能去看看，尹沐瑶的画展十分难得，她现在名声越来越响亮，画展已经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如果不是闻家投资举办了这次画展，我也不一定能拿到多余的门票。”
陆然应了声好，虽然她对画展什么的兴趣不大，但门票既然很难得，她自然要向闻知余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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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放学后还是和白昼一起走。
原本宋轻煜还想继续跟着，为此甚至差点推掉游泳社的训练。
之后还是陆然好说歹说，才让他和姜凌初、叶安淮都打消了这一念头。
白昼一直把陆然送到家门口。
“要进来坐坐吗？”陆然回头。
白昼摇摇头，等看着陆然进屋，他才离开。
“刚才外面那个，就是小姐先前让我们调查的人吧？”
岑明也的声音忽然出现。
陆然抬眸，“你们今天怎么都回来了？”
这段时间家里就她和林若乔在，林鸢、岑明也还有姚行远几个都快住在组织总部了。
岑明也靠在沙发上，“工作忙的差不多了，我们几个要申请暂时休息。”
他们之所以这么忙，倒不是因为唐泫和叶百川一死，组织就快要垮台，而是因为陆然执意要剔除组织某些“生意”，比如人K贩卖之类的，以及一部分实验。
这样一来，组织肯定是会动荡一阵子，势力也会收缩不少。
“没问题。”陆然说道，“只要别耽误打听先天法器的消息。”
“关于这个——”岑明也看向一旁正喝茶的姚行远，“阿远那边已经有点眉目了。”
姚行远放下茶杯，“我打听到消息，有人扬言说他手上有能实现一切的纸，不管在纸上画什么物品，都会变成真的，据说还有不少人看到过这一幕，然后就被传了出来。”
“所以，我怀疑那人手上可能有如意笔。”
陆然闻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打听来的消息的意义。
“手上要真拿着这么‘神奇’的东西，就应该阻止消息传出来。”
因为不管消息真假，总会有人想抢。
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或者宝物，哪怕是假的，只要名声在外，就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即便为之血流成河。
所以——
“消息十有八九是故意传出来的，说不定背后的人是想跟我们做交易，或者说，有人想敲诈勒索我们。”
“敲诈勒索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岑明也笑道。
“阿远打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就让人去查了一下。”
陆然：“怎么说？”
“只是个小组织，他们对外说的是那些纸很特殊，不清楚先天法器到底有哪些的人应该是相信了……”
“至于他们手里是不是有如意笔，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们也想试探一下我们知道多少关于先天法器的事……”
姚行远接着道：“他们就跟乌龟似的，一直缩在龟壳里不出来，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种时候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陆然做下决定，“时间一长，着急的就是他们。”
“你们只要密切注意除妖师协会那边的动静就好。”
岑明也和姚行远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