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心知他们一行四人，一踏进学校，绝对过于引人注意。
于是趁着还没进去，她就悄悄和其他三人拉开了距离。
宋轻煜没有察觉到，他正在和夏如如聊作业。
白昼的注意力一直在陆然那儿，自然是发现了的，不过他没有阻止的意思。
一直到教室门口，四个人才又走到一块儿。
刚坐下来的姜凌初抬头就和宋轻煜四目相对。
“你们几个今天一起上学？还真是少见！”
这个少见，说的分明是白昼。
宋轻煜嗯了一声，等一分开，他就迫不及待和姜凌初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
“上周末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是白昼救了闻知余他们？”
“据我所知是这样没错，而且白昼灵力不弱，除妖师协会还在拉拢他。”
“他突然救人，该不会是……”
宋轻煜的未竟之语，姜凌初一听即懂，“可你之前不是说他看上去不想离开这里？”
“他自己是这么说，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说不定上周末的意外也跟他有关呢？”
“应该不会吧……”
姜凌初知道尹沐熙一案极有可能牵扯到了先天法器，白昼是才刚来不久的，而且游戏面板给出的就是个普通恋爱游戏的背景和玩法，按理说先天法器什么的，白昼应该不知道才对。
“可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他上周末能碰上辛怡，也不是口供上说的偶遇。”
姜凌初闻言，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宋轻煜沉默两秒，忽地问他，“那协会把东西拿到手了吗？”
姜凌初摇头，“他们什么都没找到。”
“那不就是了？”宋轻煜有些激动，“当时现场不就他一个人是清醒的？说不定就是他把东xZ起来了！”
“这么明显……协会还有楚家陆家不可能没调查过他，指不定都去他家搜过了，可到现在都没问题，他又能把东xZ去哪儿？”
“也是。”宋轻煜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那你不能占卜吗？”
“自从来了这里，我的占卜能力就处处受限，付出的代价也比以前大多了。”姜凌初叹气，“总不能让我用命占卜吧？”
宋轻煜面露失望之色，下一瞬又忽地眼睛一亮，“你说，白昼会不会跟那什么组织有关？”
“嗯——？”
“你看，那个组织新boss上位后，白昼就出现了对吧？那如果说他早就来了这个世界呢？游戏好像没怎么限制过我们的自由，只是让我们必须来百川学园上学……”
姜凌初没吭声，他在想宋轻煜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有多大。
首先，白昼确实是在神启新任首领继任仪式结束后“转学”过来的。
其次，白昼在现实世界就是个杀人犯，成摇身一变成为某灰色组织首领绝不是天方夜谭。
最后，白昼很可能于尹沐熙一案中藏匿了一件先天法器。
这么一想，宋轻煜的猜测可太对了！
唯一的问题是——
“神启的新boss不是女的吗？”姜凌初反问。
“可能只是傀儡。”宋轻煜咧嘴笑，“电视剧里不也是这么演的？”
“还真有可能。”姜凌初决定回去后就跟姜无妄提两句。
……
两人遮遮掩掩地一直嘀咕，又时不时警惕地看看周围，这样的表现早就让苏杭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了。
她轻轻拍了下陆然的肩膀，“小然你说，那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说什么呢？”
“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废话！”苏杭嘴角一抽，“亏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陆然摇摇头。
她心里猜测宋轻煜他们应该是在说白昼的事，不然没必要这样遮掩。
陆然哪里知道，姜凌初的思绪已经让宋轻煜给带偏，这会儿正朝着“白昼极有可能是神启组织首领”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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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来，陆然都在想着自己昨晚所做的梦，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梦中的情景还会不会像电视剧那样继续下去。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之后的两三天里，梦境一直在重复。
陆然几乎把那座宫殿周围杂草丛生的地方都探查了一遍，然而宫殿依旧不能进去，她在特定时间也依旧会坐到那祭台上去，最后在祭台下的人开始献祭仪式时醒过来。
梦的内容没能继续下去，陆然也不想坐以待毙，于是联系了姜无妄，和他约定了前去拜访的时间。
放学后，陆然背着包直奔姜无妄的住处。
没想到以往几乎没人过来的姜无妄家门口，今儿个好几个人都杵在那儿。
站在前面的是个上了年纪、头发半白的男人，以及一个十几岁上下的少女，两人看上去应该是父女。
站在他们身后的三人，无一不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盒。
陆然一靠近，五个人几乎齐齐扭头看过来。
“你是什么人？”最前面的男人有些警惕，看向陆然的眼神，就跟皇帝看到刺客似的。
陆然不明所以：“我应该算是过来拜访的客人。”
“客人？”男人似乎是看她年纪轻，显然不信，“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陆然点了下头。
男人迟疑了下，又问：“既然知道……那你是哪家的人？”
陆然倏然一笑：“这似乎跟你们几位没关系。”
“是没关系，不过是我们先过来的，你还是规矩一点排到后面去吧！”这次开口的是那男人身后的少女。
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打量着陆然，眼中满是好奇，倒是没有敌意。
“里面难道还有其他客人吗？”
陆然心下疑惑，姜无妄刚刚不是才说他今天有空？怎么见他还要排队了？
“我们怎么知道？”少女哼了哼，“待会儿能不能进去都不一定呢！”
陆然挑眉，原来姜无妄是没打算见这几个人。
她心下明了，准备从包里拿出周姨给的磁卡开门进去。
结果她刚要靠近那扇厚重的大门，少女就以为她是想插队，登时拦在了门前。
“喂！你想做什么？”少女皱眉盯着陆然，“你该不会是想在我们之前进去吧？先来后到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