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姜凌初刚才不在这里吗？”
苏杭一脸疑惑的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姜凌初。
陆然也是一样，只不过她有段时间没在会场，自然不知道姜凌初去了哪里。
宋轻煜扶额，“会场一片混乱的时候，姜凌初不就说了他要去帮忙的吗？所以他一开始就没在这里。”
“他有说过吗？”苏杭眼神茫然。
“可能是你那个时候一直在找小姐姐，没注意听。”
宋轻煜说完，又看了下楚萤，“楚萤同学可能还要休息，我们说话是不是应该先出去？”
[楚萤好感度+1]
“啊，对！”苏杭歉意地看向楚萤，“抱歉——这个房间本来应该是给你休息的，结果这么多人进来说话……我就给忘了……”
楚萤摇摇头，“我才刚醒，还不需要休息，而且只有这栋楼完好的话，外面很多人都没地方待吧？要不你们几个就先待在这里？”
苏杭想了下，觉得楚萤说的没错，“小然你呢？宋轻煜？还有……叶安淮同学？”
三人接连点头。
现在都大半夜了，要是他们出去后没找到能休息的房间，那就只能和被挡在楼下的那群人一样，喝西北风了。
苏杭见几人都同意，顺势就坐到了楚萤床边。
陆然以为关于姜无妄的话题已经到此为止，没想到苏杭才坐下，又提起他来了，还问了句让陆然惊讶的话：
“小然，姜小先生是不是本来就认识你？”
“为什么这么问？”陆然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
“他那通电话也太及时了点，简直就像是专门打过来给做作证的一样……能够‘计算’到这个份上，如果只是没见过的陌生人，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宋轻煜啧了一声，“以前也没见你对那位姜先生有多感兴趣，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有个词叫近乡情怯。”苏杭轻哼，“小然作为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和男神有往来诶！能不激动吗？”
陆然嘴角微抽：“你别忘了，你的同桌还是姜无妄的亲侄子。”
“不一样。”苏杭摇头，“而且姜凌初好像从没提过这些，我也不好专门去问……”
话说到一半，苏杭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是在问陆然是不是早就认识姜无妄。
“话题一下就扯远了！小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陆然想了下，模棱两可地说，“我们见过几次。”
“只是见过，那就不算熟了，那还真是可惜。”
陆然到底是陆家人，会见过姜无妄几次并不奇怪，苏杭也没太惊讶。
不过——
“真不知道姜小先生是怎么算的这么准的，刚好掐着点打来电话，要是迟一点，小然说不定就要被带走了。”
陆然瞥了眼窗外，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不过嘴上还是说，“可能你要去问他本人才知道。”
“我哪儿有机会啊……小然你要去哪儿？”
苏杭看到陆然忽然站起身，有些意外。
“看看楼下的情况。”陆然说话间就打开了窗户。
窗外一片漆黑，只楼下的人群聚集处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要求进入这栋楼，但除妖师协会的人一直拦着不让进。
陆然当然不是真过来看他们的，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上。
刚才她打开窗户时那一闪而过的红色绝对不会是错觉！
“怎么样了？外面还是有很多人在吵着要进来吗？”
“嗯。”
“我就知道，还好我们早就进来了，不然也会变成那些人中的一员……”
苏杭正感慨着，陆然就朝窗外伸出了手。
“苹果，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啊？小然你说什么？”
陆然声音很小，房间里只有离窗口最近的叶安淮听见了几个字，不过他也不会往外说，只继续假装雕塑。
陆然回头，“我没说话，你是不是听错了？”
苏杭哦了一声，陆然就感觉伸出来的手指一沉。
看过去时，就发现苹果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她的手指上。
“啾啾啾？”苹果歪了歪头，仿佛在问陆然刚才是不是在叫自己。
陆然摸了摸它的脑袋，“别装傻了，我知道你一开始就在这里。”
姜无妄知道她被人怀疑，是不是因为苹果一直在窗外看着的缘故？
这么说的话，姜无妄也有可能没猜出她和神启组织有关系？
“啾啾啾？”苹果显然是要装傻到底。
“我好像听到了鸟叫声。”宋轻煜看向窗外。
陆然正纠结着是不是要把苹果带进来，没想到宋轻煜刚说完这句话，苹果就直接飞走了。
苏杭不在意地说：“可能是窗外有鸟，这栋楼后面不是有树吗？”
陆然也附和了一句，随即关了窗。
宋轻煜和苏杭无聊之余，很有默契地拿出手机要玩游戏，但是被陆然三人婉拒。
两人玩着玩着脑袋就凑到了一起，倒是方便了陆然和叶安淮打听岑明也他们的情况。
“鸢姐他们不会有事吧？”陆然压低了声音。
“他们几个都是从正门进来的。”叶安淮点头道，“监控有拍到，而且岑哥白天和别人起过冲突，围观的人不少，那些人应该能认出岑哥来，不会有人把他们当成混进来的人……但是东西放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叶安淮口中的“东西”，就是一行人耗费不少心力拿到的弑神剑。
在陆然三天前通知林鸢他们来抢弑神剑后，林鸢一行人拉着叶安淮一起就想了个计划。
首先是他们所有人都要正儿八经地走进会场，以免最后装成普通人脱身的时候，一个监控就功亏一篑。
然后是几人出场前，安排过组织的几个普通成员假扮他们。
在林鸢一行人高调出现前，假扮他们的几个人就以他们原来的样子出去了，而混乱的交流会现场，没有人会特意关注林鸢这几个路人还在不在。
再者当时电源全部被切断，关键监控缺失，岑明也他们当然不会暴露。
更何况，有沈渊这个能混淆他人视听的“镜灵”在，哪怕出了问题，只要不是楚业三人亲自探查，林鸢几人也会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