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被人出卖,而且是被身边的人出卖,禇寒烟就觉得脸皮发烧。
到了这一步,她知道捡了条命,那是因为才能天有眼!
她轻叹一声:“是我太相信人了。我自小随母亲四处游走,我继父是誉州大户,与我母亲相遇的时候,他妻子已亡,留下一儿一女。儿子比我大,女儿却比我小两岁…”
大户人家争钱的戏码,继妹不喜欢她,恨不得她死,小小年纪就开始装柔弱,把自己最喜欢的丫头送给了姐姐。
这个性格独立、却心善小白花姐姐还真疼上了妹妹,于是对她的话百依百顺。
这一次禇寒烟听从妹妹的建议,从江州往潮州去找一种海中之绝药,为母亲治病,没想到却被算计了。
柳杨十分不解这蠢女人的行径:“你就带一个丫头?”
禇寒烟摇头:“不是,两个丫头、两个保镖。”
五个人,就余下她一个?
“那其余的人呢?莫不是被土匪杀了?”
这话一落,禇寒烟脸红耳赤的低下头:“混乱中,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不过我没看到他们的尸体,应该是都跑了。”
“噗!”的一声,春丽笑了:“看你做人多失败!竟然贴身的丫头保镖都跑了,你也够奇葩的!”
禇寒烟红着脸咬咬唇:“我不是做人失败,我是蠢!我娘再三教导我,不可轻信,可我认为我娘太多心了。我本有两个自小跟着的丫环,就是因为蠢把她们赶跑了。”
而一边的柳杨不停摇头:“你这么蠢,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禇姑娘,你娘得的什么病,让你不畏千里去寻药?”
一说起娘,禇寒烟鼻子酸了、眼睛红了:“大夫都看不出什么病,只是说娘营养不够贫血而已。可我娘说,她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叫什么白血病,说是一种没救的病。”
“白血病?”柳杨失声:“她怎么知道自己得的是白血病?难道,你娘自己懂医吗?”
难不成,这个世界有她的同乡?
“不,我娘并不懂医,但我娘就是知道她自己是什么病。”禇寒烟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
柳杨心情澎湃:“那她现在情况如何?”
“去年十月,她突然高烧不止,好不容易退下来了,过几天又高烧。现在,隔三差五的就会发高烧,一烧就要好几天,要好费尽才能降下来。我继父为了给我娘找神医治她的病,悬赏五十万两银子,可依旧没有能治得了我娘。”
白血病,在现代都是个难题!
柳杨不是医生,她判断不了这个前丞相夫人的话到了几期,于是关心的问:“那你这次来是?”
禇寒烟又脸红了:“是我妹妹找来一个非常有名的郎中,说要治我娘这病,海里的一种叫海山花的东西能治,我想救我娘…”
原来,是心机婊继妹设的套,在现代都难治愈的绝症,一种海上的花就能治好?
要真如此的话,它不是什么药,它肯定是棵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