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传来鹂思雯那高傲并带着挑衅的声音,凤九歌是直接走了出去。
门外,红樱急步走进来,却差一点撞到了她的身上,话到嘴边,便直接咽了回去。因为此时凤九歌一身暴戾的煞气,这个时候往上撞的,都是傻子。
“怎么大禹的太医都死光了?要一个江湖草介到宫里来混吃混喝?还有你们这些***才,一个个的眼睛都瞎了?皇上哪里亏待了你们?你们竟如此的吃里扒外?”
凤九歌走出来,就看到鹂思雯这个明明应该老实坐她小月子的女人,抽了疯了地带着一群人来了凤栖殿,看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就想不明白,楚清恪的眼有多瞎,这么多年了,一颗心还落在她的身上!
不过令凤九歌诧异的不是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嫔妃,而是那个长的很普通,却很有深沉的女人,秦雪,秦婉儿那个庶姐,也就是邺无争那死男人让她注意的秦昭仪蠹!
其实,鹂思雯与秦婉儿之间情义,在凤九歌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吧!
若真到了情比金坚的地步,鹂思雯又怎么会相信秦婉儿要害她的孩子?又怎么能毫无顾忌地扬手挥巴掌髹?
凤九歌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台阶下方的鹂思雯,扬声道,“鹂妃,你才落了孩子不安生地呆在你的揽月宫,到本宫的凤栖殿来闹什么?”
如果人家已经明确要站在你的对立面了,你还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那就是傻缺!
而她凤九歌本也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主,此时明知鹂妃是来找茬的,那么,这个主动权,她便不会放给她!
蛇打七寸,人打痛处。
鹂思雯那张脸瞬间变的灰白,胸口直喘,抿了下嘴角,哼着声道,“皇上病重,皇后娘娘却不让宫中太医诊治,找这么一个江湖骗子,你居心何在?”
凤九歌步下台阶,目光从鹂思雯的脸上扫过,看向她的身后,都是一些平时,跟在她身后的嫔妃,有昭仪,有婕妤等等。
“你们,也是来质问本宫的吗?”
那清越的声音,自凤九歌口中传出,而她的目光,却是犀利无比,最后放在了鹂思雯的脸上,“依本宫看,鹂妃还是回你的揽月宫去吧。”
“皇后娘娘又何必急着赶人?你若心思澄明,何不让太医为皇上诊病?又为何一直瞒着众姐妹,不说出皇上的病情?还是说,皇上这病根本就是皇后你一手导出来的!”
鹂思雯话音才落,就看到凤九歌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便听她平静的说道,“红樱,给本宫掌嘴!”
不管她有多恨楚子骁与凤素锦,可她目前仍就是大禹的皇后,这就是她的优势!
你凤素锦想找我的不自在,那我就让你更不自在!
“啪!”
红樱毫不迟疑的一巴掌扇在了鹂思雯的脸上。
鹂思雯当下就恼了,“你个贱婢!”
她出自武将世家,这身手自然要比其它女人好些,红樱这一巴掌落下,她抬脚就踢了过来。
凤九歌直接拉开了红樱,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说,本宫今儿就是杀了你,是不是也不冤枉你!”
鹂思雯的心砰砰直跳,尤其是看到凤九歌眼中那没有一丝温度如看死人的目光,她心底发怵。
跟着她来的那些嫔妃早缩成了一团,都说皇后娘娘不好惹,她们品级低,平时也很少看到凤九歌,更不要说还是一肚子火气的凤九歌了!
那一直没有言语的秦昭仪,却在这时上前两步,她对着凤九歌俯身一礼,“皇后娘娘恕罪,鹂妃姐姐只是心系皇上,过于但心便有些口不择言,娘娘大肚,还望看在鹂老将军的份上,莫去计较鹂妃姐姐了……”
凤九歌并没有理她,仍就看着鹂思雯,只要她愿意,取了鹂思雯小命,那只是转瞬间的事,可是,她不能!
杀了她,那还当真进了别人的圈套!
凤九歌凑近她的耳边,轻语一声,“鹂老将军这张牌,用久了,也会成为一张废棋。所以,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话落,放开了脸逞酱紫色的鹂思雯,她转而看向了秦雪。
“秦昭仪?三皇子楚凡八岁了吧?听说三皇子学习功课向来认真,更踏实稳重,在学堂中,也从来都是喜欢帮这个帮那个,当真是个乖孩子啊!”
秦雪的嘴角抽了抽,后退一步,俯身道,“皇后娘娘,三皇子哪有娘娘说的那般好,太过愚笨成不了大器的,成不了大器。”
凤九歌迎着她走了一步,“你这个当娘的也真是的,人家都巴望着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可以出人头地,你倒好,别人没贬损上,自己倒将儿子给贬的一纹不值?罢了,既是如此,依本宫看,也别去学堂了,免得给皇上丢人!”
秦雪默。
这一第回合,凤九歌完胜。
看着秦雪那一张便秘的脸,压在凤九歌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出了,她终于舒服些了。
不过,秦雪你胆敢上前,至少说明,凤素锦对她的火力已经全开了!
看来,她得从楚子骁那下下手了!
回身看着鹂思雯带来的这些女人,冷声问道,“还有事吗?”
哪个敢说有事?直接行礼退了。
鹂思雯虽然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凤九歌却是满眼的不服不愤!
不过,却被秦雪扶着走了。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却与管妃不期而遇,管妃道,“鹂妃这是怎么了?”
那侧秦雪对她行了礼,回道,“鹂妃只是身子不适……”
“这也是,秦妃中毒而亡,鹂妃也因那毒害的没了孩子,鹂妹妹,还是好生的在揽月宫中休养着吧,可别再伤了身子,那就得不尝失了!”
鹂妃因她的话,气的直接想发飚,可管妃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直接走了。
“贱人!”
最后,鹂思雯也就憋出了这两个字!
管妃迎着凤九歌走过来,对她行了一礼,方道,“一早就听下人说,神医今儿给大家看诊,臣妾还当那些丫头们白日里做梦开玩笑呢!”
凤九歌轻笑了一声,“可有什么事?”
管妃点头,“回娘娘,秦妃的身后事……不知是依着品阶下葬还是……”
一般,没有什么大错的嫔妃过世,都会在原来的品阶上加封一级,只是,这都过了两三天了,却没有什么动静,再这么下去,对侯府那边,也没法交待。
凤九歌点了点头,“一会,本宫去与皇上商量一下吧……”
秦妃这事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鹂思雯小产一事,明面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哪怕最后扯出了秦昭仪,却没有一丝证据!
好在她还育有一女,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凤九歌想,楚子骁还不至于将了她的品,大多就是不升罢了!
管妃点了点头,看着给下人们诊脉又开方子的徐鹤,说道,“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杀人神医,竟是这般的和谒……”
凤九歌扑哧一下笑了,“人啊,心情好的时候,恶魔也会变成天神的……”
管妃却只是看着那个方向,只是手中的帕子,却被她捏的死紧。
凤九歌只看她这表相便知,她想求医。
她到不介意卖她个人情!
“徐鹤……”
听到凤九歌的声音,徐大神医捏着小胡子,扭头道,“没看老子忙着吗?”
凤九歌便道,“冰镇酸梅汤。”
几乎是在话音一落下的时候,徐鹤便飞身而至,“哪呢哪呢?”
凤九歌笑了下,冲那排队等着诊脉的人道,“大家都回吧,让神医休息一下,下午再来排队。”
一众奴才哪个敢说“不”,对她行了礼后,便退出了凤栖殿。
那侧,红樱不用吩咐便已退下去了,凤九歌三人便入了大殿,不多久,红樱便着冰镇酸梅汤送上。
徐鹤喝的那叫一个惬意,“真是舒服。”
管妃便笑道,“是啊,谁不知道咱们宫里,当属红樱姑娘的手艺最好,也就皇后娘娘才有这个口服!”
凤九歌便笑不语,看了眼红樱,红樱脸色顿红,对管妃俯身一礼,“奴婢哪有管妃娘娘说的那般好。”
“我的身边,红鸾几人主外,红樱主内,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红樱在吃食中放点什么,那还真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凤九歌笑眯眯的说着,却见红樱那脸瞬间就白了,直接跪了下去,“娘娘,奴婢不敢!”
管妃掩嘴笑了起来,“红樱啊红樱,连我都听出皇后娘娘在打趣你,看把你吓的!”
“可不是,这么多年了,红樱啊,还就是经不起吓……”
凤九歌说着,却是端起了酸梅汤喝下,并道,“你啊,不开你玩笑了,下去玩吧!”
红樱退下,那心却跳到了嗓子眼,撰紧的双手,全是冷汗。
而大殿里,凤九歌却道,“相见便是有缘,管妃若哪里有什么不适,便请徐神医为你诊个脉吧……”
管妃求知不得,便看向了徐鹤,“不知神医是否方便?”
徐鹤轻咳一声,“皇后娘娘都说了相见便是有缘,能为管妃娘娘诊脉,自是草民的荣幸!娘娘这边请……”
管妃有些受宠若惊,坐到了他的身侧,便将右腕放到了桌上。
凤九歌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浅笑,目光看向了门外,方见到玉兰在那不知捉摸什么,随即眯了眯眼睛。
——
徐鹤诊过了脉,便道,“娘娘只是近来思虑烦忧,肝火上升,并无大碍,吃些清淡的食物,保持好的心情,便可。只是……娘娘宫寒过重,想调理过来,怕是有些麻烦……不过,倒也不妨,有皇后妨娘在这,管妃娘娘有何不妥,尽管叫娘娘叫草民便可,草民可随时为管妃妨娘调理身子。”
管妃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小腹上,多年来,因宫寒而月月疼痛,当真是折磨死她了,可是宫里这些太医,开的那药,却没有一丝作用,如今她赶来也就这个目的。
当下,徐鹤便为管妃开了一记药方,另外道,“娘娘先服着,明日上午,草民为娘娘行一针……”
管妃乐呵呵的拿着药方回宫了,只是后来想想徐鹤的话,方知,她若想医好她的宫寒,怕是只有对凤九歌唯命是从了!
脸上带着苦笑,这么多年来,她这颗墙头草,怕是做到头了,终是要贴紧一面墙的。
——
午饭后,徐鹤扫荡了满桌的佳肴,最后又捧起那冰凉的酸梅汤喝了几口,直叹着,还是宫中的生活好啊!
凤九歌笑了笑,却突然对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徐鹤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你可别跟我客气,客气了反倒让人不适!”
“嗯,我知道,你不过是又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你练手的靶子罢了。”
徐鹤咂吧了下嘴,“你这话说的恁地不好听,什么叫我找了个靶子,明明就是靶子找上我的好吗?”
凤九歌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
“你去哪?”
“乾坤殿。”
结果一出殿门就看到邺无争牵着黑皮似乎要出去玩一般,却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凤九歌很想装做没看到他,可却无法忽视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该死的,不就是接了个吻吗,你至于跳的这么欢腾吗?
“你要去乾坤殿?”邺无争歪个脑袋站到了她的身前。
凤九歌扬头看着他,哪怕此刻是从来没有过的加速心跳,可她仍面色平静,“战王也打算去乾坤殿?”
邺无争撇了眼那坐在地上,伸着长长舌头的黑皮,突然就笑了,对着凤九歌道,“对啊!”
凤九歌瞪着他,看着他眼眸中那幽深的光芒,恨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却是扭身上了凤撵。
只是,邺无争的速度一点不慢,就在凤九歌刚刚坐稳的时候,他已飞身而至,坐到了她的旁边!
却道,“本王受这么重的伤,半月以来,大禹却连个屁都没放,是不是在禹皇的眼中,我大辽连个屁都不如?”
这声音极大,让周围的奴才们听的惊诧不以,大辽战王发火了!
而凤九歌却很想挖下他那肆无忌惮的眼睛,你喊话归喊话,你直勾勾的盯着我干什么?
只是她身为大禹的皇后,听到这话,自然不可能当没听到,却也知道,这是邺无争逼她开口,恨的她道,“大禹没给战王一个说法?笑话!若真的将大辽当个屁了,又何必将战王接到本宫的凤栖殿中养伤?好酒好菜伺候着,战王仍就不满?”
“皇后娘娘养这条狗,好像也是好酒好菜伺候着的吧?”
邺无争伸手摸着黑皮的大脑袋,黑皮立马乖巧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冲着凤九歌还低鸣一声,绝对的配合!
恨的凤九歌直瞪它,“你到底是谁的狗?”
“汪!”黑皮叫了一声,却挪了挪腚,原来坐在两人中间,这会却已偏到邺无争脚下了。
凤九歌咬唇,“黑皮,信不信我炖了你?”
“呜……汪汪!”黑皮叫两声,再挪,那大腚便缩到了邺无争的腿下。
看的邺无争直乐呵,背地里,抓住了凤九歌的手,捏的死紧,凑她耳边道,“咱们气死楚子骁如何?”
凤九歌抽了两下也没有将手抽出来,可大厅广众的,你又能做何?
只好静下来,用长长的广袖,盖住,只是手指却勾着他的掌心,我扣我扣我扣死你!
邺无争心情十分美丽,哪怕被扣着掌心,却感觉像是被小猫挠着一样,那感觉,就一个字——痒!
到了乾坤殿,邺无争也不得不放开她,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原来觉得痒痒的掌心,有点疼了,抬手一看,好吗,被挠的全是血丝!
咂吧了下嘴,看着凤九歌已步入大殿,便紧跟了上去,不想,在大殿门口的时候,却传来凤九歌那清越之音,“没皇上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慢一步的邺无争就这么被拦在了门外!
只是,黑皮却是条件反射的“汪汪”直叫,那叫声,听的让人肝颤!
——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这会感觉怎么样?”凤九歌来到床前,看着那因为据说要保持良好通风而支着两腿,盖着薄毯的楚子骁说了一句。
楚子骁掩嘴咳了一下,随后将腿放下,“皇后怎么过来了?”
“臣妾心里挂念着皇上,那徐鹤嘴上说的很好,可是臣妾不放心……”
楚子骁便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朕今日感觉比昨日要好很多,倒是你,从跟着朕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凤九歌柔柔地一笑,却是难得表现一抹软柔之势,靠在了楚子骁的肩头,低低的道,“我这辈子,只想你好好的!”
好好的——活着,看着我如何颠覆你的江山!
楚子骁的心倏的一跳,听着这话中的真切,他的心,竟是莫名的一紧,下意识的推开了她,看着她那双不明的眼忙道,“朕这……味道不好闻的,皇后还是坐远一点……”
凤九歌眼睛顿时一红,却挽上了他的胳膊,“臣妾是皇上的皇后,也是子骁的妻子,我焉能嫌你?”
楚子骁喉节动了动,这话,当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可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法直视她的双眼。
借着外面传来的狗叫声,道,“怎么你那条狗也来了?”
凤九歌顿时满脸委屈之色,“臣妾只盼着皇上早已康复,也免得那邺无争欺负臣妾一介妇孺,竟赶在这个时候问臣妾四方邸大火一案可有抓到真凶,当真是可恶至极!这不,他已跟到了乾坤殿,只是臣妾哪能放他进来,让侍卫将他给拦了下来。”
这些话,加上凤九歌的语气,令楚子骁十分受用。
要知道,以前的凤九歌,可从来没有这么柔和过,看来,自己这一病,当真是让她有些素手无策了!
嗯,早点这样,朕又何必想杀了你?
你说你就是一个女人,老实的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多好!
却张口道,“邺无争不过就是一个披着文采外衣的浪子,再说那案子有什么可破的,如此找着机会为难你……待朕身体好了,非灭了大辽那个小国!”
“嗯,臣妾相信,邺无争就是个空架子,你看这半个月来,他除了在后宫逗逗宫女,还能做点什么?就像皇上说的,他就是在找机会,更是一个钻营投机的小丑罢了!”
楚子骁听的极是满意,眼里更布满了笑意,“回头他再为难你,你便直接问他要什么便是了,早日打发他离开,也早日还你清静!”
“穷乡僻壤小地方出来的,就是见识短,皇上,待你身子好了,一定要灭了他,到那时,他拿走咱们多少好处,还不都得还回来!”
凤九歌心道,楚子骁啊楚子骁,我以前怎么就眼瞎的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呢?
却没有看透你不过就是一个自大又自以为是的傻子!
总之凤九歌这会是将他哄的极是高兴,话头便转到了后宫中,凤九歌轻轻的叹了一声,“臣妾此来,还有一事要劳烦皇上。”
“你说。”楚子骁的语气是轻快的,看着凤九歌也觉得顺眼许多。
凤九歌道,“秦妃已殁,不知道皇上对她落葬一事,可有其它的定夺?”
除非是特别得宠的妃子,活着的时候,会有封号,不然,都是死了追封的。
楚子骁冷哼一声,“鹂妃小产一事,于她来说,虽是证据不足,但,若她没有做过什么,她那几个婢子,又岂会同时指出了她?看在她为朕生下一位公主的份上,朕不降她的品,却也不能再升,就这么葬了吧!”
凤九歌点头,与自己猜的一模一样,随后又道,“臣妾知道了,回头秦妃下葬一事便交管妃处理吧,另外,四妃已空出了两个妃位,皇上要不要补一下?”
“这事皇后处理吧。”
“那好,臣妾回头拟了稿子再给皇上看,不过……”
“还有什么?”
楚子骁的好心情在渐渐消失,尤其这会就觉得那狗吠声,越来越大,烦意横生!
凤九歌全当没有看到,“不过,对于秦妃一事,臣妾觉得这后宫怕是不干净了,那人身手极高,全身都罩在黑袍之下,声音雌雄不辩,但,那双露出来的手,臣妾却看的清楚,那是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楚子骁竟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男人?”
怎么可能?
凤九歌点头,“日前秦妃出事,臣妾有追出去,更与那人交了手,臣妾看的真真的,那是一个男人的手!哪怕他将什么都掩饰好了,可却独独露出了一双男人粗糙的大手,并且,臣妾射中了他的手臂,那可是涂了曼陀罗的银针!”
楚子骁却瞬间想到那日凤素锦前来的时候,两条手臂并未有一丝异样,眯了眯眼睛对凤九歌道,“叫羽林军统领张震觐见,朕来安排。”
于是凤九歌便退了下去。
此行,圆满!
——
凤九歌从大殿内走出来,殿外,那怕热的邺无争早已坐上了她的凤撵,而黑皮,闻到了楚子骁的味道,叫的嗓子都哑了!
扭头吩咐李让,“皇上宣张大统领觐见。”
“是,老奴这便去了。”
“等一下。”
凤九歌却叫住了他那佝着的身子,走到了他的跟前,低声道,“本宫记得,鹂老将军还当朝的时候,与大总管,似乎破为投缘啊!”
李让那年迈的身子便是一怔,随后笑眯眯的道,“皇后娘娘说的是,鹂老将军与奴才有一份救命的交情。”
凤九歌点头,“那大总管可得把眼睛放亮了,莫将这份恩情还错了对象!”
不待李让说什么,她已抬步离开!
对于日前鹂思雯知道楚子骁那病的事情,她思前想后,终是觉得只有他才能透出了口风。
而今天点他,只是让他再回到他的壳中,在她没有将江山还于楚清恪的时候,他最后不要出来!
坐上凤撵,叫上黑皮,无视邺无争,直接返回凤栖殿。
邺无争却坐到的离她远远,捂着鼻子满脸嫌弃,“臭死了!”
凤九歌却突然做起一个极是幼稚的动作,凑到了他的身边,还撩起了裙摆,恶声恶气地道,“熏死你,熏死你!”
邺无争:“……”
“啊唔……”黑皮唔鸣一声,竟伸出一只爪子搭上自己的眼睛,向来冷静自处的主人,竟然玩起了这种把戏,简直无法直视!
“哇哦,本王看到你的大腿了……”
邺无争幽幽的说了一句。
凤九歌瞬间涨红了脸,双手紧紧的压住裙子,竟一时哑言了。至于刚刚那个瞬间,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她的!
邺无争那双桃花眼,便不时的瞄向她的裙摆,瞄的凤九歌不住的磨牙。
“皇后娘娘,你家这后宫里有老鼠!”
邺无争极其欠揍的说着,没办法,凤九歌给他的感觉太好了,在决定要她的那一刻,他便下了决心,走的时候,一定要将带上,不然,他会睡不着觉的!
再说,野性这么十足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更有趣味!
凤九歌回到凤栖殿的时候,那看诊的队伍已经解散了,徐鹤正坐上轿子,要去乾坤殿呢!
“哟,皇后娘娘回来了!”
凤九歌白了他一眼,直接抬脚步上台阶,那侧邺无争却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黑皮将给一侧的小太监,便回了西殿。
徐鹤捋着小胡子,这二个人之间要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的日子!
凤九歌啊,这男人看着可是个极品啊,虽说一双桃花眼,尽惹桃花了,可是,你是凤山之颠下来的凤九歌,征服一个男人而以,老子相信,你可以的,嗯,凤九歌,老子支持你拿下这个男人!
默默的支持了一把,徐鹤便赶往乾坤殿了,因为到时辰该去给楚子骁扎针了,嗯,每日两次,就连他媳妇都说了,他手法精进的很快,明儿再给那什么管妃扎一扎,相信他出宫的时候,扎针的手法,应该可以过他媳妇那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