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瑶看向太后的神色,叹了一口气。
凌景翰拉着温姝瑶走出门外:“如今这种情况,慈宁宫以后你先别来了。”
“皇上想让臣妾怎么做呢?”温姝瑶看着凌景翰左右为难的样子。
凌景翰忽然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床上的太后,想到了不远处暴躁的和硕。
再看看眼前镇定的温姝瑶。
“瑶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凌景翰忽然笑了。
温姝瑶点头:“臣妾留在慈宁宫守着太后,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更为重要,臣妾知道,皇上快去吧。”
“可是....”凌景翰担心和硕还在宫中。
温姝瑶指了指空中:“不是有暗卫。”
凌景翰愣神,随后笑着转身离开。
温姝瑶知道,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已经离开的暗卫,就来到了自己身边。
随后转身走进寝殿
和硕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
宫女走过来:“公主,如今熙贵妃娘娘正在守在太后娘娘身边,公主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是要过去看看的。”和硕忽然笑了。
转身走向一旁的拐角,那里放着给太后熬药的药罐子。
等药熬好:“给我吧,我去给母后送去。”
一旁的宫女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这可是太后的女儿,也就递给了和硕公主。
走进寝殿。
太后已经醒过来,正坐在床上与温姝瑶说着什么。
“母后,都是儿臣不好,将母后气着,儿臣来请罪了。”和硕已经换成了一副乖乖的样子。
温姝瑶紧紧的盯着和硕,不知道和硕又要耍什么花招,当看着和硕手里端着的药碗。
“和硕公主竟然亲自给太后娘娘送药,太后娘娘就原谅和硕公主吧。”温姝瑶为和硕说着话。
和硕也有些意外,并未顶嘴,而是来到床边:“母后,儿臣喂母后喝药。”
“药太烫了,公主不用着急。”
“云华姑姑,太后娘娘刚醒,还是让太医给太后娘娘看看吧。”
“是。”
和硕看着温姝瑶接过药碗,用勺子轻轻的搅着。
“既然有熙贵妃在此照顾母后,儿臣就放心了,儿臣不在这气母后了,儿臣告退。”和硕立刻离开。
温姝瑶看着和硕离开后,才将药碗放在一旁。
太后看出端倪:“怎么了?和硕确实是有些脾气,但毕竟是哀家的女儿。
“太后娘娘。”温姝瑶刚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
“太后娘娘,太医过来了。”云华从门外走进来。
身后的林太医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熙贵妃娘娘。”
太后露出手腕,温姝瑶并未让林太医先给太后检查,而是端起刚才的药碗:“林太医,这药你看看,你是怎么开的药方。”
太后和殿内的人都看向林太医,而云华眼疾手快的让宫女退下去,将门关严。
林太医闻了闻药碗,大惊失措的跪在地上。
“臣没放多余的毒药,还请娘娘明鉴。”
林太医的话,让太后坐起身:“你说什么!这药碗里有什么。”
“这里面被人掺了毒药,这样的毒药,京城根本没有,见血封喉。”林太医认真的回禀。
听到说京城没有,太后哪里还会不明白。
可这碗要是自己刚才还说的亲女儿端给自己。
温姝瑶看出太后瞬间苍白的脸:“林太医给太后娘娘诊脉吧。”
林太医点头,上前诊脉:“太后娘娘已经无事,只是需要用一些滋补的药。”
“这回你亲自去煎药,劳烦云华姑姑跟着林太医前去,要亲自端回来。”温姝瑶吩咐这。
云华行礼,跟着林太医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下太后和温姝瑶。
温姝瑶起身,将刚才滑落的被子再次给太后盖上:“太后娘娘。”
“真是可笑,哀家宠在心上的女儿,竟然要毒死哀家。”太后看着那碗药满眼的不相信。
温姝瑶刚要开口。
太后抬了抬手:“皇上既然让你管着后宫,哀家老了,事情都交给你去做吧。”
“太后娘娘。”
“哀家这一辈子从未有过失败,这还是第一次感受过失败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温姝瑶握着太后的手:“太后娘娘,臣妾或许不够资格,但是臣妾一直都拿太后娘娘当自己的亲人。”
“哀家都懂,哀家都懂。”
温姝瑶扶着太后躺下,将安神香点燃,随后退出了殿内。
站在门口看着天空。
“娘娘,太后娘娘的意思可是让娘娘放开手脚去做?”
锦瑟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太后的亲女儿。
走出慈宁宫。
温姝瑶笑道:“若是你的孩子要杀了你,你会让她杀了你吗?”
锦瑟不再言语。
“去将之前贤妃的甘露宫收拾一下,请和硕公主住进去。”温姝瑶笑着。
锦瑟点点头。
慈宁宫内。
和硕迟迟没有听见消息,坐在椅子上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看来是熙贵妃发现了。”
“那个老不死的若是死了,就是说是熙贵妃下毒。”
门外走进来宫女:“公主,熙贵妃娘娘请公主搬去甘露宫。”
和硕扭了一下屁股坐的更稳:“母后这挺好的,我不必去的。”
“太后说后宫由熙贵妃做主。”
和硕脸上的神色崩了,握着的椅子攥红了双手:“好,既然母后也要站在她的身后,我搬。”
和硕想了想,还是去了太后的寝殿。
云华站在门口:“和硕公主,太后娘娘刚刚睡下。”
“我来看看母后好点了吗?熙贵妃让我搬去别的地方住,母后可知道了?”和硕问道。
云华笑着点头:“太后如今身子不好,太医说需要静养,若是还是委屈和硕公主,先搬走。”
和硕看着云华的态度,想着太后肯定不知道自己欲行不轨之事。
“母后病了,确实怪我,我在这给母后行个礼。”和硕跪在地上。
听着殿内没有动静,云华也没有阻拦。
和硕咬咬牙,行礼后转身离开。
云华看着和硕离开,转身进了寝殿。太后睁开眼睛,望着门口:“走了?”
“走了。”
“她的礼,恐怕哀家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