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谰眉头一皱,眼中带着犹豫。他还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他对他有印象,自家主子好像还是他的王妃,不过,目前应该算是冷战吧?倘若他现在把他带回去了,岂不是自寻死路?应该……眸光触及到手里拿着糖葫芦的人,瞬间两眼放光。
“阙,你问问主子,该怎么办。”
“我最快的速度来回也要七天,你等得到主子也等不到。带着走吧。”寐阙抬眼看了他一眼,舔了口糖葫芦,慵懒的开口,然后自觉的坐在马车的一侧。
寐谰嘴角一抽,这家伙,他绝对不承认,这就是他亲弟弟!
寐谰无奈,坐在马车另一侧,主动担当起驾车的工作。
“夏侯公子,车厢里有个挂着的鸟笼,麻烦你递给属下。”寐阙打了个哈欠,吞下最后一颗糖球,掀开帘子一角,慵懒的目光紧紧的锁在那个在笼子里吃好喝好的信鸽身上。
“给。”
“多谢公子。”说着就接过鸟笼,然后放下帘子,接着就听到某人威胁某无辜的信鸽,“小东西,吃饱点,坏了主子的大事,我就烤了你吃了,祭祭我的五脏庙。”
“阙,你就不能不想着吃吗?”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主子不管着,当然要吃个痛快,哥,你不会跟主子告状的吧?”
“你少吃点,真是的,真不知道那么多东西你都吃哪里去了,身体最要紧,你自己当心。”
“我知道,不会乱吃的。”
夏侯殇愣愣的听完这段对话,不由得更加佩服师姐了,整个人完全陷入崇拜状态,以至于忽略了旁边的夏侯妍看着寐阙那张慵懒的俊脸发呆的样子,让卫风忍不住偷笑。
顾言倾拿着刚刚接到的寐阙的传信,不由得一笑,真是没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殿下竟然也有那么一面啊,真是难得一见呢。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想见到他,只要看见他,她就会想起是他们兄弟两个害得顾旌仞如今这幅样子,她的心里就难受不已。
“倾儿。”顾旌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顾言倾身后,浅笑着看着她,只是那眼底深深地落寞和哀伤却还是能让看得懂他的人心殇。
“大哥怎么出来了?这几日锦州大雨,天气凉的很,怎么伺候的人也不知道给你加件衣服?”说话间,顾言倾拿过披风给顾旌仞搭上,眉眼之间尽是不悦。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什么苦如今看来都不如当时,自然也就不觉得苦了。”
“身子不苦,你心里苦。”
“……”顾旌仞苦笑了一下,“你可想过,如果皇上当真下旨,就算是你我,也必然没有这般日子过的。”
“他若下旨,早就下了,何苦到现在。大哥还心怀期待?”
“傻丫头,人若是没了期待,活着还有什么动力?”
“就算这样的期待最后换来的不过是更大的伤痛,你也无所谓吗?”
“总要试一试,不然,我总是不甘心的。”
“大哥,非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才满意吗?你可有想过我和父亲,二哥五哥的心情?”
“我知道,不过我现在还是想说和当年一样的话。”
“算了算了,明知道你的脾气,真是的。”
顾旌仞宠溺的摸摸顾言倾的头发,当初那个小小的还有些稚嫩的小女孩儿,如今也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能够给他安慰的大姑娘了。谁能想到一个深闺女儿家,竟然会成为他顾旌仞如今唯一的依靠,他竟然要靠着她的力量来追求自己的幸福,想想就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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