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子,身上没有半点内力,但是一颗头颅却始终都不曾低下,周身的气势也证明着他不是常人,即使脸『色』有些难看,但是那双眼睛之中的讽刺,却还是让顾言倾一颤。面容肮脏,让人看不起他的脸,但是顾言倾就是觉得有一丝熟悉。
是谁?
“圣女,祭品已经带到。”
只见轿中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连袖轻舞,艳美动人,然而,那缓缓响起的声音,却能将人带进冥途:“杀!”
侍女将人带到祭台前,在场的百姓没有人为他们说话,反而一个个都『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满是期待的看着祭台下,似乎很是愉悦。
就在她们动手之际,几道寒光毫不留情的『射』向她们,将几个将要杀人的侍女『射』杀在地,血流一地。
顾言倾无声的靠近顾惟明,拉住他的手。
顾惟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顾言倾,不由浅浅一笑。这丫头,在担心他啊。
巴格拉无声的靠近纯玥,将她护在他能保护的地方。
人群暴动起来,然而那些女子却静立在一旁,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见一缕寒芒『射』向祭台上的圣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黑衣男子。
圣女失声尖叫:“你是何人!”话音未落,袖口中便飞出一道寒光朝着那缕『射』向她的寒光飞过去,两相碰撞,两物皆落在祭坛之上。
顾言倾看清楚了,那个男子『射』出的是一根比普通军中用箭短了一半还多的箭,速度很快,威力自然不是军中用箭能比得上的,至少是它的数倍。
而圣女『射』出的……顾言倾一惊,竟然是倒三叶!
顾言倾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祭台上的那个女子,眼神越发的有些探究了。
那个男子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打退之后,朝着那个男子而去,一剑挑断了他身上的束缚。
顾言倾点点头,原来是来救人的。她看清楚了,那个黑衣男人,有一双紫『色』的眼睛。
“这是解『药』,快服下。”黑衣男人急切的说道。
那个男子也不疑有他,直接吞了下去。
而此时,圣女再次出手,黑衣男子直接将她的内力打回去,圣女被那黑衣男子的内力反噬,翻身退后,落地之后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了。
黑衣男子趁此机会上前,打算挟人离去,却不料,还没有凑到圣女的眼前,就感觉一道深厚的内力朝他打过来,他只得凌空翻身,暂时后退。那道内力落空,也并未再有攻击。
然而祭台之上,却站着一个紫袍男子,面容俊朗,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一身行头神秘而尊贵,黑『色』的袍服绣着金『色』的神秘的纹饰,头发高高的束起,只是用一根木簪固定,一身行头将其身份衬托得高贵无比,周身气势浑然天成,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圣女和所有的侍女见到此人也并不觉得惊讶,只是半蹲下来行礼,圣女缓缓提步上前,站在男子身后,同样半蹲下行礼,声音略显低沉,还带着几分尊敬:“见过大祭司。”
“见过大祭司。”
听到圣女此话,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何人?”大祭司的声音低沉,却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顾言倾则是深深地看着他,这声音,她很耳熟。
“倾儿。”上官祁阳唤道。
显然,他也和顾言倾有同样的感觉。
顾言倾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台上的大祭司只是稍稍抬手,一股强劲的内力便超那个黑衣男子冲了过去。
男子本能的抬剑抵挡,却不料竟然被弹出去三丈之远,摔落在地。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随后便镇定了下来,站起身看着大祭司,眼神很清楚的表明了他已经抱了死志,尽力的平息自己的气息,飞身朝着大祭司而去,一边喊道:“浅城,快走!”
顾言倾身子一颤,猛地看向那个听到声音刚刚睁眼的男子,心里一惊。
浅城?
是他!
怎么会是他!
“晁箐……”
“走!”
浅城抿了抿唇,不曾挪动半分。
顾言倾叹了口气,她只是想看看这个大祭司是什么人,怎么走到哪都不让人安生了呢?
悄悄的做了个手势,暗处的两个风澜山的影卫看到之后,无声的消失在原地。
晁箐根本不是大祭司的对手,不到两个回合再次被他打在地上。
可他不放弃,继续爬起来朝着大祭司攻击,大祭司的眼神微闪,随后再次出手。
就在此时,两个影卫突然出现,其中一个拉过浅城就飞身离开,另一个接住了晁箐,抬手和大祭司对上一掌,紧随其后离开,并且喝道:“奉山主之令,此二人由我风澜山带走,尔等不必再找。”
大祭司后退一步,这样的变故让大祭司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强!
风澜山?这是什么意思?
风澜山从不曾踏足南疆,这一次,他们要出手了吗?
“大祭司……”圣女上前一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大祭司抬手让她不要多话。
“风澜山……”大祭司低声呢喃着,有一瞬间的失神。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和顾言倾的眼神对上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有趣。
靖王妃。
她是靖王妃。
“既然风澜山山主想要这二人,我南疆自然要给。既然如此,这次的祭品,就这两个吧。”
圣女点头应是。
随后,这二人被杀,却没有人再来救他们,一切已成定局。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个圣女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狠手。
“祭祀开始。”
“是!”
只见那些人将两颗心剖出来,放在祭坛之上的两个盘子上,随后撤下祭坛,所有人纷纷跪在祭坛周围,做祈祷状。
圣女对着那两颗心,双眸紧闭,跪地祈祷。
只见大祭司右手高举木杖,随后,木杖在他手中被舞出各种各样的姿态,他的口中还念念有词,至于说的是什么,顾言倾却是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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