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倾在天空刚刚擦亮的时候赶到了潞州,远远的看着城门之狼烟燃起,潞州城告急。
韩硕苦笑着:“看来朝廷的援军是赶不到了。”
顾言倾沉了沉气,看了看身后的两万将士,眼眸微沉。两万人,在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大军面前,根本是杯水车薪,难解潞州之困:“祁阳他们到哪了?”
“昨天夜里已经到百亓关了。”
顾言倾点点头:“让肖坤宁带着凤栖和纯玥公主北,百亓关也不安全,祁阳自己一个人连夜北,来潞州与我们会合。”
“是。”
“韩硕。”
“属下在!”
“将神鹰分为四队,交叉进入战场,冲进去之后,直接往潞州城门靠近。”
“是。”
“无。”
“在。”
“你去襄阳城。”
“主子,这。。。。。。”无皱了皱眉,很显然不想离开的。
“取博州太守首级。”
知道顾言倾主意已定,无点了点头:“是。”
神鹰英勇无畏,一往无前,如同黑色的流云一般快速的席卷整个战场,让人望而生畏。
“那是什么?”东阳的靖天将军周术斳身边的副将看着那快速的将东阳大军分割成几块的兵马,脸色微沉。
“神鹰!”周术斳咬牙,一字一顿道。
神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靖王?”
“不是说靖王去了北漠吗?”
“靖王并没有出现。”
“报!”斥候赶了过来,脸还有着未曾抹掉的血迹。
“说!”
“启禀将军,有大批兵马赶来。”
周术斳手握成拳:“有多少人?”
“不知道。。。。。。很多人,我们的探子还没到眼前已经被射杀了。”
周术斳的脸色很差,眼看着眼前的潞州城要到手了,可偏偏在这摔了个跟头。
“下去吧。”
“是。”
见斥候走远,几个将领看着周术斳不善的脸色,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啊,倘若来的当真是靖王,那是一场苦战了:“传令下去,撤!”
“是!”几个人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但是面对战神一般的靖王,他们还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至少心里发怵这是不可否认的。将军既然肯撤,那最好不过了,总好过跟他们硬碰硬啊。
潞州城墙之,楚霄和云川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些黑衣骑兵,心里一喜,还以为是真的等到了援兵,当下杀起敌来更是卖力了。
“我率人下去接应他们。”云川抹了一把脸沾染的血迹,毫不在意,看着这些黑衣骑兵的眼都带着兴奋和激动。
神鹰啊!
这是神鹰啊!
青萧最为精锐的队伍!
楚霄摇了摇头,看着这些黑衣骑兵也是带着笑意的:“不必,让人守住城门,他们自己可以杀出来的。”
云川听楚霄这么一说,觉得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说不定他带人出去了,还会打乱他们的行动,便不再执着于接应这一回事了,转头看了看楚霄的右臂,道:“伤得如何?”
楚霄低下头看了看,随后笑道:“小伤,不妨事。过几天好了。”
“那好。”
“走吧,我们下去。”见着这些黑衣骑兵已经冲杀出来,最近的已经靠近城门了,便转身往下走,他们总要知道来者是谁的。
刚刚下了城墙,肃穆安静的气氛让人也不自觉的拘谨了起来,云川忸忸怩怩的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傻愣着看着坐在马,列的整整齐齐,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骑兵,眼的光芒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若是能成为其一员,哪怕只是做个小卒子,他也心甘情愿啊。
所有的军人没有不崇拜强者的,他们都渴望着成为最精锐的兵将,云川自然也不例外的。更何苦,眼前的这些人,可都是青萧的传,是青萧甚至整个天下都难以与之抗衡的神鹰啊。
顾言倾并没有如同其他将士一般坐在马,而是站在马下四处看看,尽管是战时,但是潞州城却被安抚的很好,必然是战前已经有做安民之举了。
楚霄一下来看见云川在那站着发愣,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还是被他忍住了,看了看眼前的情形,他倒是能够理解云川这般失态是为何了:“多谢诸位前来增援,救潞州于为难之际。众位是否到营歇息?”楚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劲装,略带清瘦,面带着柔和的笑容的人,心里也是清楚,此人只怕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了吧。
顾言倾摇摇头:“不必了,只怕是来不及休息了。这些人倒是无妨,但是马匹还需要你们料理一下。”
“这是自然,公子还请到帐一叙。”
顾言倾点点头,回头看向韩硕:“让大家原地休息。”
“是。”
看着顾言倾离开,韩硕默默地自己一个人照顾这些神鹰,让他们下马休息。只见众人或靠在墙角,或闭双眸,或擦拭手的兵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极了。
楚霄和云川领着顾言倾来到他们暂时议事的地方,自己在下首坐下,顾言倾则是理所应当的坐在首座,子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城,那一身白衣却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这若是放在战场只怕是分分钟会被当成靶子的吧。
“不知公子是。。。。。。”楚霄见顾言倾只是含笑的打量着他们,并不曾开口说话,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还能够指挥得动神鹰,只怕身份不低啊。
顾言倾轻笑:“难怪,封大将军会将潞州城这般重要的地方交给两个校尉来守。楚校尉谨慎细心,云校尉果敢英勇,的确是极好的搭档。”
楚霄苦笑了一声:“公子玩笑了。今日若不是公子率人赶来,只怕这潞州城要失守了。潞州失手,我二人也是要以死谢罪了。”
顾言倾摇摇头,笑道:“潞州地方小,地势险要,大军施展不开,不仅仅你们难守,东阳同样难攻。唯一让人头疼的,只怕是兵力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