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风严肃的看着顾言倾:“给我半株。”
顾言倾顿时警铃大作。
她手里的东西,不掏点儿什么就想拿走,她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慕容清风嘴角一抽,他想起来了。。。。。。
“你要什么。。。。。。”前提是他得有啊。
顾言倾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然后放松下来,笑道:“碧落黄泉,世间难寻,我自然不会为难大师兄。”
慕容清风扶额。
此话一出,她要的东西便是不及碧落黄泉,也绝对能让他心疼到吐血:“直说吧。。。。。。”
早吐血晚吐血早晚都要吐血,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顾言倾笑眯眯道:“紫虞。”
慕容清风顿了顿,还好。
他还承受得起。
“两匣子深海泥。”
慕容清风心口痛了一下。
看着顾言倾的眼神也带了点请你适可而止的意味。
那东西是那么好取的么?
再说了,她要这些做什么?
有什么用?
又不能入药。
保存还格外的艰难。
“放心,这回不坑你。要了这两样,除了给你半株碧落,我再给你一株鹿角珊瑚。”
慕容清风睁大了眼睛:“你哪儿来的鹿角珊瑚?”
这可是难寻了。
她能找到鹿角珊瑚,还愁拿不到深海泥么?
“听说前段时间绝情阁接了个大买卖,人家出手阔绰,直接把这株鹿角珊瑚送到了绝杀阁。后来才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根本就是这株珊瑚。我对此道不通,大师兄帮我瞧瞧,这株珊瑚有什么名堂。”
慕容清风:“。。。。。。”
他就说,她怎么可能没事儿送他这么好的东西。
果然有坑。
可慕容清风能说什么。
碧落草和鹿角珊瑚对他的吸引力绝对足够大,大到能够让他自愿放弃紫虞和深海泥。
慕容清风伸手揉了揉额角,算是认命了:“回头就让人给你送王府去。”
他这辈子大概就是被顾言倾压榨的命了。
顾言倾满意了。
既然知道了药茶有解毒之效,顾言倾也就不再为难了,回头她调了药茶的方子送进宫就是了。
进宫请了安,也诊了脉,甚至是锦州一事都有了进展,顾言倾这一趟进宫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用了膳便出了宫。
至于因为宫里马蜂窝一事而混乱不堪的各府邸又有怎样的鸡飞狗跳之事,就不是她在意的了。
汝宁公主的马车紧跟在顾言倾的马车后边,赶车的是那一队禁卫军统领和无。
无本身冷清,常年隐在暗中,周身的气势虽然不弱,但是存在感却绝对可以做到他站在人家旁边,人家都察觉不到。
这样一个人坐在身边,禁卫军统领怕啊。
靖王妃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个慕容公子心情不好就给人下药,结果搞的现在,人家被下药的还跪在他府门口呢。
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半分气息也察觉不出来的。。。。。
他胆子真的不大。。。。。。
车厢里,汝宁公主顶着满脸包,哼哼唧唧的,如果不是脸上抹了药,御医叮嘱不能哭,此时她就不是哼唧这么简单了,可能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这样一番折腾,父皇竟然把她赶出宫了。
父皇不要她了!
这样的认知让汝宁公主心里十分的害怕。
至于靖王妃,在她的认知里,对靖王妃的印象还停留在云侯府的人跟她说的那些,总之并不是十分美好的形象。
父皇把她扔给靖王妃,岂不是不要她了么。
她就扔了个马蜂窝,自己还被害苦了,父皇怎么就罚得她这般重呢。
便是让她禁足,让她抄那些女诫女训还有宫规,她都认了,可为什么不要她了啊。
汝宁公主越想越委屈。
身边也没个宫女跟着,她连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父皇就让她一个人出宫了。
无则是做到视线笔直,该看的看,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眼,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他也绝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而马车却过靖王府而不入,径直往慕容府去了。
禁卫军统领一脸懵。
这是什么情况?
“跟上。”无淡淡的开口,却也没有解释是为何。
因为在他眼里,主子要做什么,不需要解释。
禁卫军统领默默地扬了鞭子跟了上去。
车驾在慕容府门前停下,禁卫军统领这才看见,原来是慕容府。
见顾言倾下来,禁卫军统领有些犹豫。
王妃下车了,那公主呢?
总不好让公主继续待在马车里吧?
“扶她下来。”顾言倾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径直进府了。
汝宁公主带了个面纱,但还是不满看出额头上的红肿。
跪在门前的人见禁军来了,还以为皇上下旨不必让他们跪了,一个个的眼巴巴的看着一群禁卫军在慕容府门前站定。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慕容府看门儿的,专门盯着他们跪呢。
只是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为何王妃不回王府,反而来了慕容府。
“汝宁公主?”云侯府大少爷见到汝宁公主,很是惊讶。
公主怎么出宫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云侯府被皇上罚了。
汝宁公主的脚步一停,转头看向云侯府大少爷,泪眼汪汪:“云表哥。。。。。。”
“公主为何在此?”
云侯府大少爷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我被父皇罚了。。。。。。”
“皇上罚你来慕容府?这是为何?”
云侯府大少爷茫然了。
“因为。。。。。。”
“汝宁公主,王妃请您进府。”黄衣站在府门口,笑看汝宁公主和云侯府大少爷一问一答。
汝宁公主也来气:“怎么,本公主和表哥说说话也不行吗?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阻拦本公主!”
黄衣并不慌张:“公主,我家王妃奉皇上之命约束公主,公主不跟上,岂非是让我家王妃对皇上言而无信?”
汝宁公主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黄衣一眼。
“公主请。”黄衣微微侧身,笑着请她进门。
只是心内却在冷哼。
让你心存恶意,非要害我家主子,现在好了,自食恶果,落在主子手里,看主子怎么调教她。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皇上对靖王妃的宠爱实在是太过了些吧?
别说靖王妃只是太后的义女,皇上的义妹,就算是皇上的亲身女儿汝宁公主,也不及靖王妃一般得皇上宠爱吧?
就凭皇上允许靖王妃约束汝宁公主这一点便可见一斑。
顾言倾抱着已经快满周岁的慕容灏均轻轻的哄着,一只手还轻轻的摇晃着慕容灏均的小手,满脸笑意,哪里还有半分在宫里时怒气冲天的样子。
“均儿的满月宴我也没有来,倒时候这周岁宴可得好好的办一办了。瞧他这模样,长得真好,像极了师兄。”
顾言倾也满心的盼着自己肚子里的那个能早点落地,这样她也能早一点去边关和萧景御以及她爹相聚了。
绿衣生了孩子以后的变化很大,为母则刚,为母则柔,虽是一句相对的话,却也并非有错,反而总结的很是恰到好处。
如今的绿衣温柔如水,哪里像当年在别院时追着慕容清风就打的性子。
“长得好有什么用,这性子也跟他一模一样了。”绿衣嗔瞪了慕容清风一眼。
果然是谁的种就像谁。
“他倒也不怕生,乖巧得很啊,不哭不闹的。”
绿衣叹了口气:“大白天的自然不哭不闹,这到了晚上就哭,谁哄他都行,就是不能让相公哄他。”
顾言倾失笑:“大概是父子天性吧。”
“主子见过洛依的孩子了吗?”
顾言倾摇了摇头:“我这身子赶路回来已经很累了,回了王府就歇下了,根本没来得及回将军府去看看。”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绿衣点了点头笑着说:“洛依的那两个孩子才是真的长得好。龙凤胎呢,女孩儿像洛依,男孩儿像二少爷。这是把他们父母的优点都继承下来了。”
顾言倾:“回头我缓过来了就回去看看。给你们都带了礼物,总是要送的。”
“我瞧见了,都是极好的东西。”
那些东西不像是出自风雅阁,也不知道主子又去哪里淘换了。
“趁着我这段时间能在王府里好好的安胎,本就打算着鼓捣点新玩意儿,风雅阁总该有些新东西上架了。”
“那我一定第一个去捧场。”
顾言倾笑着摇了摇头:“我哪儿需要你们去给我捧场?我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卖不出去?你们的那一份,自然是送的。”
绿衣知道顾言倾的性子,对他们这些人都格外的宽厚,而且是说一不二的,自然也不会执意非要怎么做。78更新最快 ωωω.七8zω.cδм
直到汝宁公主进来,浑身都散发着怒气,看见顾言倾自然是没好话的:“你凭什么管着本公主!本公主要回宫!”
顾言倾的眼神不变,只是爷不曾落在她身上。
“公主?当今在青萧的公主,除了你这位慧瑶公主,嫁给五少爷的沧月纯玥公主,便应该只剩下皇上唯一的女儿,汝宁公主了吧?”
顾言倾点了点头:“正是汝宁公主。”
“怎么把汝宁公主带出宫了?”
“皇兄让我管教她。”
绿衣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慕容清风便跟他一一说来,算是给她解闷儿。
绿衣听完直接笑了出来:“果然,谁也不能招惹主子,谁惹谁倒霉。”
“是啊,有地位,有实力,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可偏偏啊,都把你当软柿子捏。”慕容清风在一边应和着说风凉话,不乏讽刺的意味。
顾言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师兄在慕容府待着,桃花儿都招惹到王府里去了。这枝枝杈杈杈的,总是要时不时的修建修剪才好,师兄觉得呢?”
慕容清风:“。。。。。。”
绿衣自然也听说了城阳县主算计慕容清风的事情,此时也狠狠的瞪着他。
主子说的不错,该修剪的时候,就要修剪!
把孩子还给绿衣,顾言倾这才在红衣的搀扶下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汝宁公主走过去。
即便是身怀有孕,顾言倾自带的气势也绝非是汝宁公主这个才九岁的孩子能够抗拒得了的:“你便是不称本妃一声靖王妃,也该叫本妃一声皇婶。看来今日在宫里的教训你还没记住,不急,咱们来日方长。你是公主不假,本妃也是太后亲封的长公主,在我这,你别给我摆那些公主的架子。皇兄让本妃管教约束你,本妃自当尽力。这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你这性子给掰过来,就从称呼开始吧。”
顾言倾话落,汝宁公主就哭了。
她知道错了,她不想去靖王府,不想面对靖王妃,她想回宫!
顾言倾可不会惯着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思,此时不管,大了可还了得?
“黄衣,你就留在这看着她,什么时候她不哭了,什么时候让她坐下。”
“是。”
慕容清风也紧跟着顾言倾一起走了出去,去了后边的院子。
顾言倾就近,最先看到了已经瘦骨如柴的方叙。
“他从虎崖掉下去了,也不知道那定北王世子是怎么护住他的,那地方地势险恶,没死已经是福大命大了。伤了头,内脏也有损伤,至今昏迷不醒。至于骨折,这都已经是小伤了,这段时间,也痊愈的差不多了。我已经尽我所能,护他性命了。你要是再晚回来一两个月,只怕我也留不住他了。”
顾言倾点了点头,给方叙把了个脉,他的伤情却是如慕容清风所言,伤的有些重了。
“帮我扶他起来,我给他施针。”
慕容清风自然是自己动手,就看顾言倾大着的肚子,他也不敢让她过于劳累,而旁人,他也不敢让他们碰方叙啊。
颅内的淤血没有完全清除,慕容清风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擅长的是以药治伤,银针他用的很少,伤又在脑袋,他就更不会轻易的动了。
就看顾言倾在方叙的脑袋上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才快速的在他脑袋上扎针。
一共是十二根针,扎的方叙脑袋上密密麻麻的。
这人本就消瘦,如今瘦得更是可以见骨,顾言倾想起年前她在马车上见到方叙的样子,她就很是后悔,后悔没有强制性的把他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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