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哥大嫂去镇上可见到三弟了可看好铺子宅子了,去大嫂娘家看的山头咋样?”
全家都被二郎的腿震的欢呼雀跃激动不已,忘记谢白大壮和谢春桃去镇上和娘家的事情。
但尤金桂可是时刻记挂着呢。
眼看着大家想不起来,尤金桂怕自己在不问就憋死了。
于是在晚饭前,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倒是忘记这一茬了。”白老太太没有怪尤金桂多嘴,顺着她的话提及此事。
白大壮走进偏房,将一个布包递给白老太太,喜滋滋地说道:“奶,你说巧不巧。人参本来让三弟带到淮城去卖的,恰好三弟认识淮城药铺子的掌柜,掌柜说咱南关山一带药材好,这几日在南关山收药材。于是那人参直接卖给了他,人家给的价钱也厚道。”
白木板问:“一共卖了多少钱?”
白大壮说:“一共卖了六百八十四两银子。”
尤金桂在一旁抽了一口气。
这么多银子!
小福圆可以啊,随手一薅就是银疙瘩。
白老太太把布包打开,将银子摆放在饭桌上,整个屋子似乎都被银子映的亮了一圈。
“比我想的还多一百两呢。”白老太太喜上眉梢。
尤金桂伸手摸了摸银子,都是上好的品质。想到被二郎喝掉的那根人参,愈发心疼,否则不仅有银子,还有金子呢。
老大家可真是,一口气喝掉多少亩地。
“宅子和铺子看了吗?”甄氏问道。
“铺子要慢慢看,三弟说交给他。宅子倒是有一个,在大柳树胡同靠中间有一处,我和春桃去看了,三进的院子很大,一水的大青瓦。只是他们房主去了外地,三弟说等他们来了,在定下。”白大壮一五一十道来。
甄氏点头。
“以后五弟三郎他们就在村里念书了,这宅子还买吗?”尤金桂问道。
“买,左右都是给你妹妹的。”甄氏说道,又加了一句,“这银子都是你妹妹赚来的。”
尤金桂在一旁讨好的说:“是的,都是妹妹的。大哥,那山头可买下来了?”
“已经看好了。那山头虽然不能种农作物,但可以种果木。你们猜怎么着,这次我和大壮在山腰还看到一眼山泉,正在冒的欢呢。我说山脚下的水哪里来的,原来是那山腰的泉眼。有泉眼就好办,这山上种果木就不怕旱。”谢春桃笑呵呵地说。
她觉得神了,她没出阁时,这个荒山上可没有任何山泉,山脚下也没有流水。
现在一直到山上查看,才发现在冒水。
就连陪同她和大壮去山里的村长也是第一次知道山上有个碗大的泉眼。
“可定下来了?”甄氏问。
白大壮回头从包袱里掏出一张契纸递给甄氏,说道:“娘,您看看,因为我和春桃不识字,怕有啥问题,没敢按手印。”
甄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我家那边荒山不值钱,果木不抵粮食,所以这山头便宜,现银的话五十两银子。”谢春桃说道。
“是不错。”白老太太点头,“过两天,你俩再走一趟,定下来吧。”
谢春桃点头。
“另外我和春桃来的路上,路过下山村那几个村,周边有良田在卖,价格也公道。”白大壮说道。
“回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咱们在定夺。”白木板插话。
“我也是这样想的,爹毕竟经验多,买田得您掌控。”白大壮说道。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子话。
小福圆伏在甄氏腿上,现在她已经成为古代小地主了。
看到小姑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宅子山头,又即将拥有铺子良田,尤金桂心里酸酸的,她发誓一定要生个闺女。
等到她生闺女,她也要在白家横着走。
那时候,她也能理直气壮要求和小姑一样的待遇。
一家人讨论完,谢春桃将娘家带的果子拎出来,说道:“这是我娘家给小姑带的山李子,是头茬呢。还给奶摘的水蜜桃,软烂,不用费牙。”
尤金桂在一旁撇嘴,怪不得谢春桃那么会巴结白家人,都是有传承的,她娘家眼看着白家起势了,巴巴地用果子来讨好。
果然,白老太太笑着说道:“让亲家惦记了。”
谢春桃笑的一脸满足。
这次回娘家买山头,虽然是给小姑买的,但也很是出了一把风头。
从前她嫁给白大壮时,可没少被村里人埋汰,说她嫁到穷窟窿里。
这次回娘家,特意换上新裙子戴上银簪子,在镇上和白大壮买了大包小包雇车去的,甄氏私下还贴补了她五两银子让她带给娘家。
从她进村,村里人就开始惊叹。
待听说要买山头,更是纷纷羡慕。
从埋汰她,开始变成赞她嫁到好人家。
就连她娘家人,脸上也有了光。
她临走前,她娘拉着她的手欣慰的感叹,说她终于开始享福了。
现在她娘家还不知道二郎的腿能站起来呢,要是知道了,会更替她高兴。
说完买山头的事,白老太太又说起村办私塾。
因为她承诺这些日子的米面是白家提供,于是和甄氏盘点了修私塾的工期,需要多少米面。
“从明天起就要修私塾,咱家管饭,春桃和秋娘你俩到时候警醒些,金桂你也别偷懒。这不是给别人干活,权当是为了咱家孩子和二壮。”
谢春桃等人答应着,举手表态一定要认真对待。
秋娘很快做好了晚饭,因为夏天黑的晚,晚饭就摆在院子里。
白招妹叔侄几个恰好在晚饭摆上桌之前进了家门。
“五哥。”小福圆和白招妹打招呼。
和以前不同的是,白招妹脸色有点不高兴,看到小福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
“五哥怎么了?”小福圆问道。
“五叔被我爹训了,还罚站了。”三郎说道。
“晚上还得抄写大字呢。”大郎一脸同情。
白木板等人觉得不以为意,心里认定一定是白招妹在学堂里惹事或者不认真学习了,白二壮才罚他。
“就该那样。”白木板说道。
小福圆觑着五哥的脸色,觉得五哥不像惹事的人,虽然不爱学习但不至于在课堂捣乱。
大家不能武断的认为五哥就该罚,男孩子的情绪也需要安抚的。
“五哥,到底咋回事?二哥哥为什么要罚你,你要说出来的。万一二哥哥罚错了呢?”小福圆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