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其他人也是觉得尴尬,在长公主的画舫前闹了这么一出,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就真的麻烦了。
言卿一眼望去,这些人的神色都差不多,“诸位今夜怎的如此有兴致,都来了本宫的画舫?”
苏晔陌只安静的喝着茶,不做声,一时间也没人注意到他。
一中年男子略微淡定地回话,“其实我等也是听到这画舫上的琴声才循过来的,不知这是殿下的画舫,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赎罪!”
言卿故作惊讶,“琴声?这本宫才到,想来是先前请的客人弹的琴,既如此也怪不得诸位,今夜碰上也是有缘,趁着花灯会聚一聚,诸位意下如何?”
“殿下相邀,我等自是喜不胜收,怎会辜负殿下一番好意!”
“诸位方才说的琴声,本宫到是没听上,正好阿晔再奏一曲如何?”说着就向苏晔陌看过去,轻轻眨了眨眼。
阿晔?殿下这般亲昵称呼的人就是那位琴师吗?那种仙乐,不怪殿下如此看中啊!
苏晔陌无比欣喜言卿这样称呼,看懂了言卿的眼神,“殿下恕罪,方才外面突然吵起来,一下分神,让琴弦划破了手指,看这伤口,怕是半个月不能为殿下抚琴了。”
众人循声望去,那男子带着整张面具,看不到脸,只是听声音,该是个年轻人。
又听人家是因为他们吵闹才伤了手,愧疚不已。
言卿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怎的如此严重?上药了吗?本宫那有上好的药膏,回去后着人送你。”
“谢殿下关心!”
江箬和宋硕尴尬地坐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外面的人来说,承平侯夫人也来游湖,正在外面。
言卿颔首,让她进来。
宋硕听到楚璇来了,那厌恶之意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江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心里暗恨着。
楚璇进来直接向言卿行了一礼,就随便找了一个离宋硕远的位子坐下来。
宋硕见这人眼里半分无他,也不顾忌言卿还在场,当场质问楚璇,“你不在府里待着跑这里做什么?”
言语间皆是不满。
楚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好笑,你能带着个上不了台面姨娘游湖,我就不能自己出来逛逛!”
众人一惊,这有故事啊!
看了上首长公主一眼,看她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都放心的看起了戏。
宋硕被那句“上不了台面”激怒,当场大怒,已然忽略看戏的这些人,拍案而起,“你有什么资格说箬儿,本侯告诉你,箬儿是我此生挚爱,你也配说她!”
“你说我凭什么?我是西楚公主,皇上赐婚,侯府的嫡夫人,还说不得她一个孤女爬上来的姨娘了!难道这就是你们南襄的礼仪不成!”
后面这话就非常严重了,直接上升到国家礼仪了。
宋硕气结,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楚璇,江箬又跳出来“劝和”,“姐姐,哦不夫人严重了,只是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侯爷才带着箬儿出来,夫人千万别生气,都是箬儿不好,本该劝着侯爷的,可是我一个女子,侯爷就是我的天,我又怎能忤逆侯爷的意思呢。”
手帕沾了眨眼睛,又是泫泫欲泣的样子,惹得宋硕一顿心疼。
转头就对上楚璇,“本侯再和你说一次,箬儿才是本侯最爱的女人,哪怕你是什么西楚公主,也休想欺负箬儿!”
言卿厉声道,“承平侯注意你的言辞,西楚与南襄交好,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是要置我南襄于何地?”
“你……”
宋硕到底是说不出什么,自从那次的事,这女人就像变了一个样子!
江箬听言卿出声指责宋硕,就觉得是宋硕那句“此生最爱”伤到了她,还想着言卿对宋硕念念不忘,脑子里当时就有了算计。
如果楚璇和言卿闹起来,最后……那还需要她出手吗!
只是现实啊,终究不是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