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将要出行的消息传开,不时有人前来问候。
这天,众人切磋武艺,徐晃说道“公子将要出行,不知公子是自己独行还是?”
没等刘玄接上,吴懿就率先回到“那还用说,当然得是大哥我带着他这个小屁孩儿啊,哈哈!”
徐晃眼前一亮“公子,可否也带上晃,家母在刘家也无需晃担心,我也想跟公子你们一起,也好长长见识。”
刘玄本也想带上徐晃一起,徐晃乃是曹魏名将,能文能武,在路上肯定也有不小的帮助,但是回头一想,这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万一再因为自己到来而发生什么意外多不好,于是决定让徐晃守在老家,好保护一家老小。
“公明啊,并不是我不想带你一起,只是灵帝老迈,不知何时就要发生大事,而我一家老小又具在洛阳,我怕咱们倾巢而出之后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让咱们后悔终生啊,所以想请公明大哥留在家里,也好照应着一家老小。”
徐晃毕竟乃是大将之材,听罢,心道也是,这灵帝说不定哪天就驾崩了,而二子尚幼,也不妨有个万一。
虽说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自己老母、刘玄的父母、吴懿的家人以及蔡琰一家都在,到时候要是没个人主事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万一有些意外抱憾终生,那自己可就是这四个家庭的千古罪人啦。
“这倒是晃疏忽了,既然公子托付于晃,我必当誓死保卫!”
刘玄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徐晃听罢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这“周亚夫之风”果然名不虚传啊,处事严谨、一点就透,比起自己的大哥吴懿可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几人交谈作罢,依旧是每天读书习武,闲来无事就一起玩玩,倒也是潇洒自得。
而蔡琰听闻刘玄将要出行也是非要一起,其中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刘玄也是费了好一顿口舌总算阻挠了下来,又不免一番承诺云云。。。
刘玄吴懿二人出行倒是好说,再带上蔡琰成什么样子了?而且就算刘玄愿意,蔡邕也肯定一万个不愿意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而刘玄每天除了练武读书就是陪蔡琰,毕竟将要一年见不到刘玄,蔡琰肯定天天赖着刘玄,两人也是你侬我侬,仿佛刚刚成婚的小夫妻一般。
转眼间时光飞逝,又是一个年关过去,大地回暖,万物复苏。
这天刘洪唤来刘玄,“玄儿,按我大汉传统,男丁20岁成人,你如今虽只有16岁,但是将要出行游历四方,为父思虑数日,决定为你取表字,你看可好?”
生逢乱世,取字也就变得随意了,比如徐晃,早早便有了字,这样的还算好,再说三国时期的典韦,根本没有字。
刘玄一听则立马来了兴致,吴懿的叔父前几天刚为他取完表字“子远”,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吴懿早年丧父,一直与妹妹寄居在叔父家里)
“玄儿,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刘洪看到刘玄一脸兴奋,也是一笑,说道“嗯,为父为你取字季才,为父并不期待你将来有多么出色,只是希望你勤勤恳恳,活的健康快乐便可,不与人争,做好自己,那便是咱们的福气了。”
刘玄一听便瞬间理解了父亲给自己取字季才的含义,不禁觉得父爱,真是无声的伟大啊。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定然以中庸之道为立身的根本。孩儿也希望父亲大人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刘玄的话一半是真心,一半也是知道史实。
刘洪虽然一辈子都没做过太大的官,但是他却是三国少有的“老年人”,相传其一直活到81岁方才故去,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为长寿的一类人了。
刘洪也是红光满面“呵呵,那为父可就要努力了,一定不要让你失望才是。”
转眼便到了刘玄出行这天,刘玄父亲刘洪,母亲吴氏,“岳父”蔡邕,恋人蔡琰,吴懿的叔父、自己的舅父吴匡,弟弟吴班,妹妹吴苋以及袁术、曹操、徐晃等人悉数到场,前来给刘玄二人饯行。
所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忧悲恼、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而这临别情苦,刘玄也是不愿意多待,与众人稍作寒暄便扬长而去,而蔡琰本就还小,又是初与情郎分别,一路送出十数里才作罢,徐晃则是护卫左右,四人依依惜别。
吴懿虽然之前与叔父从家乡陈留来到洛阳,但是毕竟当时年幼,现在乃是自己外出游历,也是略显兴奋,急不可耐的说道“对了,季才,你还没说咱们去哪呢?总不能没有目标到处游荡吧?”
刘玄心中早有打算,只是没有跟吴懿说明罢了,“嗯,大哥,我听说河北地大物博,自古以来也是人才辈出,我看不如咱们就先去会会河北诸雄,你看如何?”
“哈哈,好个河北诸雄,那好,咱们就先往河北而去。”毕竟二人俱都是少年心性,一个河北诸雄还是很让二人兴奋的。
刘玄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直接前往孟津渡,坐船沿河水(黄河)直下河北如何?”
吴懿兴奋的说道“那好啊,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这次一定要好生体验一番。哈哈哈”
二人商量完毕便取道向北,直奔孟津而去。
快马扬鞭,行了一个多时辰便赶到孟津,只见港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二人观望随处观望,便有人上前搭问“在下谢桂,二位小哥可是要坐船?”
刘玄当先回道“嗯,我二人想搭船前往河北,不知这位兄台可知这哪条船是往河北而去呢?”
谢桂一听二人搭话便知这是第一次出行的人,但是身在司隶,却也不好忽悠人家,说不定就是哪个大家子弟,况且看二人仪表不凡,于是答道
“这位小哥说笑了,这河水绵延万里,与河北接壤处有数千里之长,这中间间隔数郡几十座城池港口,不知二位想要去往何处?”
刘玄也是有点蒙,自己还是没有准备好啊,只想到去河北,却都没有想好具体去哪,于是便看向吴懿,吴懿却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刘玄说道
“那请问这位大哥,不知前往河北最早的船是去向哪里的呢?”
谢桂听完也是一笑,原来这俩人连这都没想好呢,“这最近一班乃是前往冀州白马港的船,估摸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开船了。”
刘玄一看,还可以“哦?听闻白马港乃是冀州治所邺郡下辖的港口,而邺郡又是河北第一大都市,应该不错。好,那我们二人就坐这班船,只是不知何时能够到达白马?”
谢桂没想到这公子哥竟然还知道的不少,“从孟津往白马乃是顺流而下,想必三天之内必然到达,只是这毕竟也算是远途,这费用。。。”
只见刘玄摆摆手道“不必担心,只要船能按时到达,费用自然不在话下。”
谢桂听罢,一边与二人闲聊,一边带路,不及片刻,便看到一艘大船,船上工人进进出出,忙着装货,众人见过船老大,只见这船老大长的十分雄壮,说话字正腔圆,一看便是地地道道的河北人,谢桂说明来意,船老大便热情的邀请众人上船一叙。
待众人商量完毕,谢桂便领完赏钱走了,而船老大则是耐心的告知刘玄二人注意事项以及一些简单的应急方法,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淳朴善良。
刘玄二人第一次坐船也是兴奋满满,在甲板上闲聊不断,到处参观,直到船行出数十里才回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