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生理反应跟喷嚏一样是憋不住的,好兄弟虽然回到了归属地,但是憋不住。
苏缈对此也感到很意外。
她是从窗外翻进来的,没想到这是厕所,还恰好是在布莱狄他爹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进入了厕所。
还好布莱狄他爹反应挺快,她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
安鲁斯连忙转过身,背对着苏缈,“苏小姐能否先出去,我换一下裤子。”
苏缈:“......”
有点尴尬。
五分钟后,安鲁斯从厕所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换了条新裤子。
“苏小姐,深夜造访是有什么事吗?”为了缓解尴尬,安鲁斯直接开口询问苏缈的来意。
安鲁斯肩宽腿长,身穿欧式宫廷风休闲装,容貌成熟儒雅,气质极佳。
苏缈翘着二郎腿,黑发披散,风情绮丽。
此刻她正打量着安鲁斯。
“看来布莱狄比较像他母亲。”
安鲁斯眸子注视着苏缈,眼底闪过笑意,在苏缈对面坐下,“是吗?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我呢?”
对于苏缈的到来,他并不意外。
甚至早就知道苏缈会来见他,只是没想到他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即使苏缈不来见他,他也会去见苏缈。
布莱狄得了苏缈的帮助,他作为父亲自然要感谢。
苏缈一如既往的冷淡,“没看出来。”
安鲁斯笑了。
难怪拉德斯说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小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苏小姐深夜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跟我讨论父子俩像不像这种无聊问题的吧?”
苏缈点头。
“有几个疑问想来求证一下安鲁斯国王。”
安鲁斯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小姐有什么想问的请问。”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喜欢布莱狄?就因为他活不过三十?”
“第二个问题,布莱狄的记忆为什么缺失了一部分?”
“最后一个问题,杀了你,布莱狄能当上国王吗?”苏缈直勾勾的看着安鲁斯,等待着他的回答。
安鲁斯有那么一瞬怔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苏小姐还真是直接呢。”
“我从来都没有不喜欢过布莱狄。”他十分认真道。
“他可是我心爱之人拼死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众多儿子中,就他产业最多,钱最多。我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我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把拉德斯放到他身边,拉德斯可是我的心腹。”
苏缈拿烟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布莱狄?”不能够啊,布莱狄狗是狗了点,但是他不会撒这种谎的。
安鲁斯点头。
“那布莱狄为什么会可怜巴巴的说你不爱他?”苏缈问。
“事出有因。”
安鲁斯叹了口气,“他生在皇室,身体情况不可能是隐秘,而我也不想让他在短暂的人生充满了危险,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能有办法让他的身体得以改善。”
苏缈烟都不抽了,“所以你故意冷落他?”
安鲁斯再次点头。
苏缈:“那他的记忆的怎么回事?”
安鲁斯有点懵,“什么记忆?”
“他好像忘了一些事情。”苏缈提醒。
安鲁斯想了想,过了一会才恍然道,“哪有什么遗失的记忆。”
“那是他在幼儿园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但是在谈女朋友的第二天尿床了,且还被小女朋友看见了,觉得自己很丢人然后就忘了那段时间的事情。”
苏缈:“......”
幼儿园就谈女朋友?
不愧是种马。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安鲁斯:“这件事是真的,我觉得很有趣,还让幼儿园把当时的监控发给我了,我放在保险箱里,你要看吗?”
苏缈:“......”
“那他为什么那么爱藏武器?”她还以为喜欢到处藏武器跟他丢失的记忆有关。
安鲁斯“嗯”了声,随即从单人沙发底下摸出一把枪,“应该是遗传。”
苏缈无语。
“至于苏小姐最后一个问题。”安鲁斯抢先开口,“苏小姐杀了我,或许也很难让他当国王。”
“因为他好像志不在此。”
如果说儿子有心这个位置,哪怕儿子只有三十年的寿命,他也会让儿子如愿的。
苏缈:“这样啊!”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苏缈站起身准备离开。
“苏小姐且慢。”安鲁斯跟着站起身,阻止了苏缈,并对苏缈说了声,“谢谢!”
他万般真诚的跟苏缈说谢谢。
苏缈疑惑。
安鲁斯面带微笑,“当我看到拉德斯送回来的报告,说你有跟布莱狄回国的想法,那一瞬我就知道原因了。”
“你是来替他打抱不平的,如果你发现事情属实,你腰间那把枪应该就会抵着我的脑袋开出致命一击。”目光游移至她凸起的腰间。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我的儿子能交到苏小姐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很感谢苏小姐对他的维护与帮助。”
“布莱狄是跟心爱之人的孩子,是我爱人用生命生下的孩子,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对他不好。”
“可,我是国王,涉及多方,我不得不再婚,无论是为了我的孩子还是为了这个国家,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不得已我才会故意冷落孩子,才会故意忽略他。”话到这里,安鲁斯面露痛苦。
苏缈彻底无奈,“还挺狗血。”
仔细一想也是,要是真如布莱狄所说他父亲不关心他,他恐怕早就被人玩死了,压根就成年不了。
说完就想走,安鲁斯再次叫住她,“听说苏小姐经济大权不在手,我别的不多,钱还挺多的。”
他从口袋摸出一张卡递到苏缈面前。
苏缈:“.....”
妈的,你是在考验我。
苏缈拒绝了安鲁斯,头也不回的走了。生怕自己走慢一步就会接过安鲁斯的卡。
另一边。
盖尔顿:“布莱狄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守寡四年的女人压根就没来。”
布莱狄跟他说,刚才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拿下格斗赛冠军,守寡四年的少妇。
而现在那个守寡少妇现在正在去打他路上。
听布莱狄这么说,他吓得马上跳车,躲到了路边的狗窝里。
这一躲就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过去了,别说人了,蚊子都没有一个来。
现在他旁边就一只狗。
他一边骂布莱狄一边从狗窝爬出去,刚爬出狗窝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盖尔顿抬头。
就见一个面容明艳精致的女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