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净土中,药师侧对着接引道人,双足站在青色莲台上,脸上露出了慈悲之色,微笑道:“吾即前往东南,普救众生,传我西方无上法。”
说罢,药师伸手一挥,带上了十二药叉神将:“除一切众生病,令身心得安乐……你等随我前往东南罢!”
接引道人看着药师离去,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药师乃是他的弟子,居住于东方净琉璃世界,手持药钵,可医治众生之无明痼疾。
手下收有十二个童子,依次为宫毗罗、跋折罗、迷企罗、 頞你罗、末你罗、娑你罗、因陀罗、 婆夷罗、薄呼罗、真达罗、朱社罗、毗羯罗。
由他前往朝歌传道自是再合适不过了。
……
在西方教动身前往朝歌之时,朝歌也是出现了一桩大事。
“启禀大王,大事不好了!今日朝歌南门整条街上的平民均患恶疾,人人发热,个个不宁。高热不退,甚至惊厥昏迷!”
“大王,三天前高热昏迷者浑身上下俱长出红色颗粒,莫能动履,整个南门烟火断绝,处处哀嚎!”
“大事不好了!朝歌一概平民、将领也自发热,高热不退,已有不少军民死亡!”
这几日商容,比干接连来报,殷郊也是眉头紧皱,脸色沉重。
连日来朝歌城中不断有平民感染疾病,初时高烧不退,浑身无力,三天后全身上下均是出现了红色颗粒,痛痒难忍。
再过三四天,红色颗粒便发脓溃烂,恶臭难闻,再过三天,发脚处结成厚痂,并开始出现大批平民死亡。
刚开始殷郊不以为然,并不重视,可随着这种传染病逐渐散开,甚至朝歌中一些战将也感染了此病后,殷郊才知道大事不妙!
再过半个月,整座朝歌城都笼罩在绝望当中,四处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这段时间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感染了病痛后绝望死去,这座城中也不知发生了多少绝望而又凄凉的事情,朝歌城上上下下均是传来了哀嚎之声。
而在七天前,瘟神吕岳赶到朝歌城,当他看到了朝歌臣民所感染的疾病后,也是眉头紧皱,苦思冥想。
他作为瘟神,对于瘟疫本来极为精通,可当接触了这种传染病后竟也束手无策。他选择以自身感染此病,再寻找这种疾病的规律找到解药。
七天后,吕岳也是感染了此病,全身发热不退,更是长出红斑。
也幸亏他是大罗金仙,就算肉体感染重病,阳神依旧可以存活。
然而朝歌城的平民百姓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吕岳一日不能研究出解药,死亡就还在继续。
这个时候殷郊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神仙不惧怕这种传染病,即便肉身死亡,仅剩阳神也可以进行夺舍重生。
可是凡人怎么办?
“今天怎么样?吕岳还没办法炼出解药吗?”
朝歌内庭中,殷郊急得猛锤桌子,他一天比一天暴躁,让他拿着番天印去干架也好过在内庭中苦苦等着消息。
“吕岳仍然没有消息传来,他可能失败了,毕竟他现在连自己的肉身也救不回来了。大王,如今我们必须另外想个办法,否则再这样下去,朝歌城一定会……”张奎满脸憔悴,吕岳已经靠不上了,他连自己的肉身也救不了,如何去救他人?
虽然吕岳以自身感染此疾让他很是钦佩,但也到底没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还如将闻太师调回朝歌,闻太师乃截教弟子,说不定……”
殷郊眉头紧皱,默然片刻:“再这样下去,五关也要沦陷,若一朝父皇回来,我又如何给他交代?”
“我师父呢?”殷郊想起了云中子,若云中子在此,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云中子道长回终南山了,至今尚未回来。”
“封锁关口,不能放任何人出入!不能让此病症流出去!”殷郊脸色难看,现在闻太师还在前方打仗,内部就出现这样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鹤唳之声。
殷郊出庭一看,只见云中子骑鹤而来,飘然落下。
殷郊大喜过望,急忙倒身下拜:“弟子拜见老师!”
云中子道:“朝歌怎么会出现此疾?只怕是有人以异术治此一郡,方使众生遭此灾厄!”
“弟子为一国之君,只能眼看着百姓受苦,却无能为力,请老师出手相救!”殷郊说道。
云中子道:“使此异术之人修为不在吕岳之下,吕岳这才难以破解,我也无计可施。”
他见殷郊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话音一转:“你着殷洪速往火云洞,求见三圣大师,向人皇神农求取丹药,以救此愆。”
殷郊大喜过望,立马道;“弟子遵命!”
当下殷郊也是立即叫来殷洪,命他借土遁前往火云洞求药。
殷洪这些年来勤修苦练,修为已达金仙巅峰,只要得到契机,便能一举踏进太乙金仙之境,五行遁术自然非常精通。
得知后,殷洪也是点了点头,带上阴阳镜准备借土遁前往火云洞。
就在他将要出发之时,宫殿前走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视着殷洪,声音软糯的说道:“殷殿下,让我去求药吧!”
殷洪愣了一下,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几年前父皇带回宫的一个小女孩,听说叫什么天女什么。
不过殷洪奇怪的是,五年前的天女魃看上去就只有十一二岁,五年后依旧保持五年前的模样。
“这是父亲的女儿吗?”殷洪心念一转,心想父亲当年也收了一个雷震子,再收一个女儿也不奇怪。
“小妹,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小妹?
天女魃脸色怪异,也不解释,淡淡道:“我去就行了,殷郊你留在这里吧。我跟火云洞中的一位有些渊源,神农会给我解毒丹的。”
殷郊看她装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微笑道:“小妹,你既是我父亲的女儿,该叫我哥哥才对。”
天女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妹?臭小子!你该叫我母亲!再不济也该叫我娘娘!我是你父亲的妃嫔!”
殷郊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父亲……连这么小的也要?
这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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