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娘娘不知道,你们不知道要规劝着吗?”
夏允真连忙说道。
“你不是答应要来陪我吃饭吗?为什么不来?关别人什么事,明明就是你的错!”
凌志澈叹了口气。
“有时候朝政上纷争一时半会消停不了,这不就晚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否则身体该要吃不消了!”
“好吧,不过你得先认错,你明明昨天已经答应我了的!”
凌志澈哭笑不得。
“好,好,夫君错了,娘子原谅则个!”
晚膳用完,凌志澈又被内侍给叫走了。
他最近似乎忙得很?
这顿饭还真的是他挤出时间过来吃的!
第三天,如法炮制!
夏允真发现自己的脑袋里的内容越来越多了,晚上,她能越来越多地呈现很多人的轮廓。
其中最深刻的,就是白衣白发的人,她在想,那个清隽的身影,是不是就是她的夫君,云宴初!
凌志澈觉得夏允真有点不对劲,谁料,第四天,夏允真就开始自己吃饭了,她说,不愿意自己像个望夫石样的等着,把自己等成一个雕像就很可怜了!
这刚刚打消了凌志澈的疑虑,夏允真又生病了!
这下,整个储秀宫战战兢兢地,无人敢言语。
“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娘的,她为什么会得了风寒?”
夏允真连忙劝道。
“你别责罚他们了,肯定是我自己的缘故,我贪凉,总是不肯好好盖被子!我以后好好听话,一定不让你操心了,你消消气吧!”
凌志澈点了点头。
“好吧!”
夏允真又说道。
“那个松香墨来了吗?”
凌志澈招来内侍问。
内侍回道。
“有的,松香墨明天就到了!”
夏允真说道。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松香墨?我觉得你身上好像沾染了这墨的味道,很是好闻,你不在身边,我也可以睹物思人!”
凌志澈听得心中激情澎湃!
他亲耳听到夏允真会思念自己,一天下来的乏累都没有了,心里实在是开心极了。
他觉得这几年的相思和相处终于给自己带来了圆满的结果!
“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夏允真两眼水汪汪道。
“可是我病着,只怕会过了病气给你!”
凌志澈捧着她的脸回道。
“我就抱着你,不碰你,嗯?”
夏允真点了点头。
凌志澈实在是太喜悦了,他紧紧拥着她!
夏允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忽然变得幽深。
她这几天都病着,一直在喝着抗风寒的药。
那药也喝,但还是被夏允真不知不觉地倒掉了。
因喝了药,饭也不怎么吃,偶尔尝一两颗蜜饯!
她的脸越来越瘦的厉害,但记忆却越来越清楚了!
她记得了很多事情,她还记得那一大批杀手,屠杀相国府的人,还杀了秋落!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剑刺进身体的冰凉和痛苦!
秦慕瑶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沈书白!
“查到什么踪迹了吗?”
沈书白慎重的点了点头。
“胡太医的行医记录和出诊记录都看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用药方面也没有太大问题,大部分是风寒头痛之类的药物,但是有一个非常突兀的问题就是,他这个药的药量太大了,而且从不间断,但我查看了药材入库档案,还有剩余的药材进行了归总发现,用出去的药材少之又少!
这足矣说明,这份行医问诊的档案是编撰的,他给如嫔娘娘的药也许从未经手过太医院的档案!”
秦慕瑶听后沉默了。
“那必须尽快找到储秀宫倒掉的药渣在哪里?”
“是的,只要找到药渣,才能分辨出夏允真究竟被喂了什么药,以便尽快给她治疗才行!对脑子伤害极大的药,吃多了容易变傻!”
云宴初听到沈书白打探过来的消息。
立即吩咐莫北道。
“通知皇宫内的暗线,现在当务之急,要先把夫人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沈书白听到云宴初如此慎重交待,紧张问道。
“怎么了?”
“你说吃那对脑子伤害极大的药,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我怕吃多了,到时候她真的记不得我了,我该怎么办?”
沈书白笑道。
“你就庆幸她还活着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云宴初忽然觉得心中很是焦急,他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会发生。
“阿南,秦太傅那边联系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
云宴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芭蕉。
“凌志澈,你我一战的时候到了!”
储秀宫,凌志澈非常难得来陪夏允真用了午膳。
这次,夏允真很是乖巧地给凌志澈布菜。
看得凌志澈心神荡漾的。
“这段时间,朝政上出了很多事情,恐怕会顾不上你,你记得要按时用膳,不要一直等我,有时间我就会自己来找你,明白吗?”
夏允真吃了几口饭菜,淡淡地问道。
“是出了什么事情?”
“最近朝廷内出现了一种说法,说朕这个皇位是杀了父皇得来的,朝堂上有一位御史大夫带了证人过来,那人曾是在皇宫内待过的内侍,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提供了所谓的人证物证,指责我的罪行!”
夏允真沉默片刻,说道。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会杀先皇呢?”
凌志澈笑道。
“朝堂上,除了没落的沐国公府,其他的都持模棱两可的态度,不参与,但也不否认,选择明哲保身!”
“朝堂上的人历来如此!”
“除了这个事情,朝堂上的那些有异心的皇家人此刻都站了出来指责我,要我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之前遮掩的南方科举舞弊案又重新被翻了出来,连带着天下学子都出来声讨我!”
夏允真深深看了凌志澈一眼,心中甚是百感交集。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天下皆来声讨你,而你一个人却孤立无援,究竟是为什么?
一个小小的内侍,竟然敢上朝堂公然诬陷栽赃当今的圣上,你可知走到了这个局面又是为什么?”
凌志澈定定地看着夏允真,眼神幽深复杂,他嘴角轻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