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珑面色不郁地点点头。
“那你和云公子谈得怎么样?”
凌屿舟回道。
“还好吧!”
楚玲珑想到那个可能,急忙问道。
“那你有可能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吗?”
凌屿舟这才认真斟酌着楚玲珑的想法,想不到她还挺有野心的!
“你想做皇后?”
楚玲珑没有回答,但是她的不回答正是最好的说明!
凌屿舟嘴角上扬,不屑的笑容盯着楚玲珑说道。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想做皇后,今生就别想了!”
“为何?你也是皇族,现在皇位空缺,大晋动乱,有能者居之!”
凌屿舟叹了口气!
“大晋王朝顺延百年,到了中期,已是积弱,你猜,为何云宴初一个外臣,如何能凭借一个人的智力去杀了晋国的帝王,这不过是把控人心,玩的智谋权术!不要觉得这皇位好做,一不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楚玲珑听得震惊,却还是不死心道。
“可是,皇位是有能者居之,你那么厉害…”
“厉害什么!你少打听这些事情,安安心心在后宅把府中的事情打理好就行!”
楚玲珑还是不服输。
“夫君,夏将军能成为朝廷重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国之母?”
凌屿舟觉得她有点不可理喻了。
“夏允真是凭借自身的努力,流血流汗才当上了将军,你凭的是什么?你的靠山是我,我封王,你是王妃,如果我哪天什么都不是,你也什么都不是,懂吗?”
凌屿舟转而又严厉地说道。
“你若再敢说一声皇后之位试试,那就别怪我不顾这几年难得的夫妻情分!”
楚玲珑吓得连忙跪下。
“夫君,玲珑错了,玲珑不敢了!”
“还有,别想着和夏允真比,谁都比不上她,即使她现在是一个痴儿,依然是那么多人护着她,敬着她!”
大晋的皇位,终于在内阁和六部的审议下,通过了议案,凌志澈的大皇子登基为皇!
皇后听政,云宴初摄政,秦太傅辅国,凌屿舟封为睿王,统管边防的军权。
大晋的内乱在这几个能人的筹谋下,已经渐渐趋于平稳!
云宴初的日子渐渐忙碌起来,他除了在书房处理朝廷事务外,还一丝不苟地照顾夏允真。
云宴初握着夏允真的手在教她写字。
“你看,这是你的名字,夏允真!”
夏允真看着云宴初教她写下的一笔一划,很是震惊!
她欣喜的小表情越来越多了,照着云宴初脸上亲了一下,就自己一个人慢慢练习。
云宴初看着她乖巧听话,又不吵不闹,便安心地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自从学上了写字,夏允真便一直跟在云宴初的书房,天天写着,有时候饭都不吃,拿甜食来诱惑她,居然也不行。
云宴初觉得,她虽没了记忆,但骨子里那倔强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
有时候她弄得满脸都是黑漆漆的墨,手上沾满了墨汁,她就舔着吃,整个嘴都吃得黑乎乎的!
让人忍俊不禁!
当一个月后,夏允真把她自己写的名字给云宴初看的时候,他都震惊了!
那一笔一划,和自己教给她的并无差别,简直一模一样。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夏允真是不是好了?
沈书白勤快得很,基本上隔一天就来给她把脉。
当云宴初提出他的疑问时,沈书白回道。
“她以前学过字,肯定会有肢体语言,那习惯是很难改的,她反复地练习,自然不会像新学的那样,但这个是个好现象,说不定不会太久,她就能复原了!”
夏允真嘟着嘴,任由沈书白把她的脑袋扎成一个刺猬。
她晃了晃脑袋,继续啃着手中又红又大的苹果。
“虚无道长有消息了吗?什么时候回京?”
云宴初答。
“暂时还没消息,他现在还不知道去了哪里,有时候一去两三年也是说不定的。”
沈书白叹气道。
“疑难杂症还是要等到他来研究比较妥当,夏允真的病情,我斟酌许久,毕竟是疑难杂症,现在还是不敢入药,还是仔细些为好,毕竟伤的可是脑子!”
云宴初笑道。
“只要她安好就行,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莫北有时候说他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冷地不爱说话,每天几句话都已经是极限。
如今整个人都变得很是柔和,话也说得特别多!
云宴初想,应该是夏允真改变了自己吧!
她现在犹如一个稚儿,什么都不懂,自己只有耐心地哄着她,教导她,反复唠叨地叮嘱,衣食住行,样样都要经过他的手。
像极了阿南说的老妈子!
云宴初觉得这样挺好,伺候夏允真,他甘之如饴!
快过年了,云宴初带着夏允真去了夏府过新年。
夏父夏母,很久没见夏允真了,很是开心。
夏允真似乎也很开心,她学着云宴初教她的话喊了爹娘后,两个老人眼眶都湿润了。
“好孩子,好孩子!”
夏府到处挂满红灯笼,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夏允真看见二姐允恩剪的极好的窗花,就一定要自己试着贴到窗户上去。
打出来的糍耙和年糕,她也要第一个去尝,烫的厉害也要含着泪吞下去。
夏母叹息道。
“她从小就这个性子,一点都没变!”
夏父接话道。
“她,本来是就是允真啊!”
夏父夏母,云宴初还有沈书白在暖房里烤着火聊天,夏允真坐不住,跑出去,和沈书白的孩子玩在一起了!
没一会儿,夏允真就哭着跑进来向云宴初告状。
“远儿他拿石头扔我!”
云宴初起身。
“哪里受伤了?”
“他砸我胳膊!”
云宴初一看都有点红肿了。
“沈书白,你好好管管你儿子,你看把夏允真欺负成什么样了?”
沈书白连忙回道。
“没事,一点小擦伤,回头我给她抹点药就好了!”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把你儿子砸一顿,看你心疼不心疼?”
沈书白急了。
“远儿还是个孩子,差不多得了!”
“夏允真她也是个孩子!”
夏母见两人不知怎的就吵了起来,连忙劝道。
“孩子间的玩闹,不吵了不吵了!”
沈书白想了一下,失笑道。
“云宴初,你怎么变得这么碎嘴?跟个老母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