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昏地转地,她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抵在了墙壁之间,手指紧张的揪着浴巾,感觉快要掉下来了,已经隐隐露出了半个弧度。
这话,引得苏遇低笑,笑她还装。
“你故意的?”
江晚干巴巴的解释:“我故意什么,睡衣忘拿了,我也裸着出来呀,都让你拿了,你还这样。”
说到最后,尾音上略一丝委屈。
苏遇将手中的这套薄的半透明的睡衣给她看,眼神意味很深,已经是判定她那不老实的心思了。
“这不是你刻意为了今晚准备的?”
江晚看愣,被男人压在怀里本来就有些晕乎了,这会在看到他手上没几块布的睡衣,直接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苏遇还要告诉她:“你行李箱翻到的,就这一件。”
“我……”江晚认出了。
这件不是当初陈晓晓从上一任公司拎回来的战利品?
苏遇看她哑口无言,便低头要亲下来。
“喂。”江晚尴尬得想躲开,小脸被他大手板了回来,感觉裹紧身体的浴巾要掉了,急的眼角都红起来:“轻点,你轻点。”
还没亲,就开始娇气的喊他轻点了。
苏遇今晚本来想规矩点别吓坏了这姑娘,这会完全是被女人这股诱人的劲勾了起来,修长大手落在她的腰间,孩子月份不大,还很细,几乎能一手掌控。
他的谷欠,来的很强烈。
呼吸洒在她的耳朵上,嗓音沉着什么冲动的情绪:“我帮你穿上。”
“我不要穿。”江晚看他手上的睡衣,根本没两块布遮挡。
苏遇要亲她的动作微顿,眼神带着深思:“你是跟我撒娇,还是欲擒故纵?”
都为今晚的新婚之夜准备了这一份礼物,还喊着不愿意穿,是要他亲自动手?
江晚看他误会太深,感觉不解释清楚,今晚是没法安全度过了。
她哭笑不得,又脸红的很:“是我室友准备的,我就想怎么出门时她一脸心虚的,原来是在这给我下套呢。”
苏遇会意错了她想玩浪漫的意思,温淡的眉目间似溢出两分尴尬,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却不曾放开。
“不是我准备的。”江晚强调这点。
她跟苏遇感情还没成熟到能面不改色地穿这种东西,给他大饱眼福啊。
苏遇沉吟片刻,说的很正经:“看来改天我要请你室友吃顿大餐,谢她好意。”
谢什么谢,江晚脸更红了。
浴室的气氛似乎有点微妙。
苏遇低首,深谙的眸光盯着她的小脸没有移开,暧昧已经被挑起了气氛,又不愿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这安静的主卧内,僵持了长达一分钟后,江晚听见他低哑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我们不好辜负你室友的好意。”
所以,这条睡衣,要给她穿上?
江晚吓的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抱起。
苏遇几个大步走到大床前,将她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上。
“苏遇!”
江晚心里还没准备好。
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在灯光下,外温柔,俯身先只是亲着她的脸颊,让她放松。
“别怕。”在深夜里,他嗓音低哑好听的哄慰着女人一丝不安情绪:“我不会伤害到你。”
眼看着浴巾慢慢脱离,江晚脸红骂他:“骗子。”
半小时后。
主卧的灯光在江晚的眼中,暗了又亮起,又继续暗下。
江晚脑袋贴在柔软舒适的枕头上,小脸红得快滴血了,眼眸颤抖不已,被闷在被子里感觉很热,透不出一丝气来。
游离的意识开始放空了会,江晚的小脸被捧正,吻落下,将她意识拉回来了。
亲了许久,才模糊不清说:“骗子。”
……
明明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却比初次还要让人脸红心跳。
等苏遇掀开闷热的被子下床的时候,江晚一身都是细汗,凌乱的乌黑头发也被染湿了,赶紧用被子重新包裹住自己,严实到不露半点肌肤。
男人朝卫生间走去,过了四五分钟后,冲了冷水澡出来的。
他幸好还知道要拿一件浴巾围着,隐露出的胸膛和结实腹肌,让人看了面红耳赤。
江晚低垂眼眸,避开了视线。
“我给你擦干净。”苏遇来到床边,放低声对躲在被子里的女人说话。
江晚很不自在,又觉得这一场亲密让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抬起头,瞪了眼他,一把抢过了毛巾。
“不要。”她连开口说话,都没力气似的。
也是被折磨的够呛了,毕竟没经历过几场这种事,到底是容易感到羞。耻。
苏遇让她自己来,这时不敢惹女人生气。
江晚擦拭干净了,又递出去给他。
“你去看看,我行李箱还有睡衣吗?”
苏遇心甘情愿被她驱使,去打开了另一个,见只有平时穿的衣服,转头对干巴巴揪着他看的女人说:“我去衣帽间拿一件衬衫给你?”
江晚没想到陈晓晓狠心成这样,一件保守的睡衣都没留给她。
也只能这样了。
苏遇离开时,将窗户稍微开了条缝的距离,这样主卧闷热暧昧的气息就能透出去了。
江晚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恍惚,闻着枕头间的男人味道,心里在想,这算是度过了她的新婚之夜吗?
前不久,苏遇在这张床上对她做的事,现在脑海中还历历在目浮现。
江晚将自己发烫的脸蛋埋在被子里,感觉哪儿都是他的气息,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逻辑了。
简直……是要了她小命一条!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明媚阳光照映进窗户时,主卧也亮了一大片。
江晚蜷缩着身子躲在被子里,不太想醒来。
太困倦了。
昨晚一通折腾,事后,她又被苏遇抱在怀里什么都睡不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会儿困得眼皮很重。
卫生间的洗漱声逐渐停止了,苏遇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走出来,他看江晚还在睡,迈步走到床沿前,盯着她蹙起的眉心,低声喊道:“起床了。”
江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困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脑袋很重,又躺了回去。